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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自己真的很容易引动魔力后,塞万干脆不再提前构想了,反正想就等于施咒,以后只要多注意,别无意中用出了书里没有的魔咒就好。

仆从正变出不同的物品让塞万练习召唤咒,跟家主一起,让塞万的施咒效果更接近于普通巫师使用召唤咒的情况。

练习的空档,塞万偷偷瞄了一眼忙碌的仆从,如果每个-w-都像他这样的话,那霍尔家族不是等于拥有了一股很强的战力?但之前家主又完全没提起,原本是-w-的族人,在成年后做过什么事,他们是往魔法世界发展的?还是都留在了普通世界?该不会全都像仆从这样,封闭着内心,只想找个地方隐居吧。-w-的魔力如此强大,却不再使用魔法……这可能么?魔法明明是很方便的能力啊。

咦,不对,家主好像也没说过,族中的普通巫师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人数那么多,平时都生活在哪里的呀?

塞万身边除了比较常见到的家主与仆从外,也就只知道自己母亲是在魔法部工作了,那个魔法部在哪里的?也在伦敦么?

仲夏夜那晚跟着自己的族人,全部都是巫师吧,而且能被挑选出来跟在-w-身边,应该都挺厉害的才对,那他们平时是在魔法世界里生活的?还是像家主那样,在普通世界里装得像是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

好奇怪,如果用习惯了魔法,要怎么忍住不用的?真的不会无意间用出来的么?

由于塞万越想越投入,没听到仆从说开始下一个练习的要求,被仆从用魔杖敲了一下脑袋,“少爷,有问题请你直接问出来,我对普通巫师的事不太了解,而家主就算有空,每周也只能周六过来,你不要把如此珍贵的请教时间浪费在独自思考上。”

塞万有点委屈地低下头,“抱歉,我跑神了,但我刚刚想的跟魔咒的学习无关,还是下次再问吧。”

仆从定定地看了塞万几秒,想了想便没再追问,“既然少爷已经能把召唤咒控制在普通巫师能接受的范围内了,那么我们来学下一个魔咒吧。”

挥了一下魔杖,仆从把练习召唤的物品全部「凭空消失」后,又把「沉」到地下的桌椅重新「升」了回来。低头看了看画满魔杖轨迹的那本笔记,仆从突然转头向家主询问意见,“家主,我原本想教少爷飘浮咒的,但是否应该先教一个攻击类的魔咒?好让少爷有点攻击手段?但如果两个都教,今天的时间恐怕不太够。”

家主拿着茶杯定住了,“噢,仆从,这真的是个好问题,你认为我们这个地下室,能让小塞万在这里练习攻击魔咒么?不不不,还是下周吧,我们得先做点准备,不然魔法部一定会来找我们麻烦的。而且小塞万只是去上学呢,不会遇到什么需要用上魔法的情况的啊。”

说到上学,塞万奇怪的看了一眼家主,该不该在这个时候,问家主校长的事呢?

然后塞万又被仆从用魔杖敲了一下,“说了有问题就问,是不是跟学习无关由我们来判断,思绪比言行更难控制,你既然忍不住去想,那就说出来。”

塞万一惊,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在心里乱猜了?以前面对家主和仆从,不都是有什么问什么的么?

点了点头,塞万修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看向仆从,“抱歉,我也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奇怪,或许是昨晚没休息好。家主,你刚刚提到学校,我有点疑问,学校的校长,杰维德·莱特先生,是你的朋友么?他表现得好像跟你很熟,但之前又完全没听你提起过他。”

“噢,该死的杰恩(杰维德的昵称),你跟他见过面了?我明明让罗德警告过他,别来管你的事的,那个麻烦的老东西。”家主有点气恼的拍了两下大腿,“朋友?或许在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算是吧,但不知道是我到霍格沃茨的那几年里他变了,还是小时候的我其实一直就瞎了眼。我从霍格沃茨回来后,跟他见过几面,但每一次,从他眼中我都只能看到——他对财富与社会地位那无尽的追逐欲望。再后来,当我成为了霍尔家族的家主,在他眼中的我就再也不是什么旧友,而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家主了。”

塞万微微皱眉,之前在学校的面谈,他只猜测校长是个没空整理办公室的大忙人,因为熟人的孩子进了自己的学校,才特意腾出时间见上一面的。虽然塞万也觉得校长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是家主的好友,但他也没把校长往坏的方向想。

至于校长对财富与社会地位的追逐么?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校长室-壁炉上方-那满满一墙的勋章。或许那些就是校长追逐名利的「战利品」吧……

在塞万面前,校长所表现出的同情与无奈都恰到好处,仿佛真的在为塞万这个被固执家长所折腾的小可怜打抱不平。而家主能从他眼中「看到」真实的想法,应该用了摄神取念吧,这就是魔法的作用么?如果需要依靠魔法才能看透他的内心,那么校长的演技真的挺不错的。

家主看到塞万又沉默了下来,突然也懂了,“小塞万,你把你们见面的详细经过、对话内容统统告诉我,那条毒蛇绝对不安好心,以他的心计,现在的你应该对付不了。”

要说经过,时间恐怕就不会短了,因为自己的疑问打断了魔咒的教学,塞万刚想跟仆从先道个歉,转头却发现,仆从居然已经坐在了茶桌的另一边,慢慢悠悠地泡起了红茶,一副「你们聊,我不着急」的样子……

好吧,看来这事比学习魔咒更重要。塞万整理了一下词句,便把那天跟校长见面的经过,包括自己当时的猜测与判断,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家主。

“该死的,没想到几年没见,杰恩的心思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么?他居然能对一个小孩子满嘴谎言!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了,还吵了一架?!学校的事,从一开始我就让罗德去处理的,然后那个西蒙是怎么回事?被抓住把柄了?他怎么敢跟杰恩一起骗你的?是不是觉得你不会把这事告诉我!?”家主气的直发抖,把椅垫拍得砰砰作响。

“或许,因为我一直称呼你为家主,他们误以为我和你的关系比较疏离?觉得我不会太常与你见面,根本没法告诉你吧?……嗯,路德的事应该也起到了一部分作用,不是说他们一直找你告状,但你从不制止么,如果没跟他们解释,他们也许会觉得你不太关心这种事。”

“有道理,我怎么可能跟他们解释这个……噢,你愿意叫西蒙名字了?他们怎么让你改变态度的?”

“其实什么都没改变,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交换,西蒙想帮我申请更换宿舍,我用改变称呼作为交换了,因为我想近距离观察卡维尔,他或许会有我可以学的〈表情〉。”

“……真搞不懂西蒙为何如此在意什么称呼,关系远近光用称呼来判断也太愚蠢了。不过也好,正因为他在意,才会被「家主」这个称呼误导。而且那天你跟杰恩的回答也很好,没透露一点对我的亲近,仿佛只是努力做到「家主」的要求而已。哈哈哈哈,还有你说的那两个理由,显得我是多么的蛮不讲理与固执,要求你认识更多的人,又不提供任何帮助,让你自己去想办法,哈哈哈哈,有意思。还有两年内学完中学部所有的拉丁语课程,这什么过分的要求,哈哈哈哈哈,小塞万,你当时强调自己可以的,觉得没问题的真的太完美了,特别你还反问安东尼奥,他是不是不相信你,这种小孩子希望别人承认自己厉害的逞强真的表达得太好了。他们一定会相信你所说的。”塞万含蓄地笑着,微微欠身,收下了家主的称赞。

“……噢对了,说起路德,小塞万,虽然我猜你不会真的这么认为,但还是顺便说一下吧。你和路德的事,你应该明白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插手哦。”

“我明白的,家主。虽然我没看到我和他的未来景象,但仲夏夜之后,我就猜到了。而且前几天我也跟路德谈过了,他是个很纯真的孩子。”

家主轻松地笑着,“你的聪明,永远是我最省心的部分。好了,那我们继续聊回那个该死的杰恩吧。既然他已经跟你接触过了,那么后续他恐怕还会有别的举动……嗯,我得想想,要不先找西蒙谈谈,我让他照顾你,可不是指这种照顾啊。”家主有点懊恼地用指尖揉搓着自己的大胡子,所托非人啊,没想到跟塞万认识了3年的西蒙,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许先让我来试试?家主,原本我也打算下周到西蒙的课室找他的。而且……虽然不太确定,但我觉得西蒙会这么做,应该是有苦衷的,他让莱特先生把我当是他儿子来看待,这不像平常的西蒙能说得出来的话。让他跟着莱特先生给我演一场戏的原因,我想试试能不能自己把它找出来。在学校,除了一起用餐,他已经躲我一周了。”

家主皱了皱眉,稍作思考,又点了点头,“那你在学校跟西蒙的接触,必须提前让安东尼奥知道。我感觉那天的面谈,西蒙根本没把计划告诉他,他跟杰恩应该也不熟,所以才敢那样在杰恩面前说话,哼哼,西蒙后面都不敢出声了呢。安东尼奥对你课程的质问与后来的同意,恐怕直接打乱了杰恩的计划。以我对杰恩的了解,威迫与利诱是少不了的,这样的功败垂成,他那时肯定比吃了蜘蛛还要难受。”

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后,家主认真地说道,“安东尼奥对你的尽心尽力我是没想到的,他是个很正直的学者,一心扑在了拉丁语的研究与教学上,我至今还记得,一开始请他当你的家教老师时,他那义正严词的拒绝,和说到‘我们霍尔家族从来只选择最优秀的老师’时,他那由衷的自豪与骄傲。在知道了我是霍尔家族的家主后,他也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这很难得,就连与我们认识了那么久的西蒙,都一直没能做到呢。”

“是的,到校之后,安东尼奥对我的照顾,可以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了,这一周,他和西蒙的态度好像调换了一样,在家庭授课的时候,明明是西蒙更常表达出对我的维护的……不过,尽管不知道转变的原因,但安东尼奥的关心,应该是真心的,因为担心我被路德的朋友卡维尔欺负,他已经找舍监和宿舍长谈过好多次了。”

“嗯,后续杰恩如果要动什么手脚,我们家族会保护安东尼奥的,他应该会很高兴换一所更好的学校去任教。至于那个西蒙,就先让小塞万你去处理吧,但我只给你两周的时间,然后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会去找西蒙谈谈了,希望他的理由能充分到让我原谅他的背叛。由于不知道杰恩会做点什么,我们也不在学校,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们家族的孩子是没法帮上忙的——他们也就只会调皮捣蛋了。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如果你跟路德关系比较近,杰恩应该会收敛一点的,他很忌惮约克家摆在明面上的政治势力。”

塞万还没接触与学习过这些家族相关的事务,对这些方面都不是很了解,但既然已经遇到了,还是先问问比较好。“家主,我们家族比起约克家族怎么样,为什么莱特先生不忌惮我们,却忌惮约克家族呢?”

家主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约克家还称不上家族,他们是现今政界的新星,路德的爷爷是当今首相的一个心腹,他爸爸也是自由党议员,不过啊……噢,我差点说漏嘴,嗯哼,反正他们家现在是如日中天,在杰恩眼里,那可是很珍贵的攀附对象哦,路德是约克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他又怎么敢得罪呢。”

接过仆从递过来的点心,家主边啃边说,“而我们呢,首先,霍尔家族只有嫡系可以姓霍尔,每次更换家主,成为旁支的原嫡系家庭也必须改姓,所以我们家族族人的姓氏那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毕竟大家都很调皮嘛,难得有改姓的机会,当然是喜欢什么就改什么了吧。等到小塞万你成为家主的时候,你博格伯伯他们一家也要改姓了哦,哈哈哈,我猜博格在知道你是下一任家主的时候,就开始在想改什么了吧。除了这么乱来的姓氏,族人所涉及的地域与领域同样乱来,他们什么都喜欢,就是不喜欢扎堆……没人会到处说自己是霍尔家族的,所以除了我们自己与跟我们家族关系很近的人,外人又怎么分得清,谁才是我们的族人呢。”

“但是家族庆典的时候,也不会知道么?路德说那天晚上,他也在庆典现场,那么邀请他们来的人,不就是霍尔家族的么?这样很容易就可以推断出来吧。”

“邀请他们出席的邀请函,是以霍尔家族的名义派发的哦,他们不会知道是谁邀请自己的呢。我们家族的庆典,只有男性族人可以邀请姻亲参加,族人的妻子同样会受到「族规」的约束,她们不能向别人透露霍尔家族的事的哦。而其他受邀人员,比如约克家,他们的名单是由邀请的族人交给贝利核对,之后我们再统一派送邀请函,总要限制一下出席人数的嘛。在庆典当天,那个一直拉着自己到处聊天的人,没准也是被邀请来的呢。”

“那祭祀的袍子呢?”

“路德没告诉你么?仲夏庆典,他们也得穿袍子的。”

“只有族人会留下来参加祭祀,细心的人应该会发现吧?或者对方直接问呢?”

“哈哈哈哈,小塞万,你跟年轻的我真的太像了,这些啊,其实「族规」和家族记录里面都有哦,不过只能等你当上家主之后才能去看了。我先告诉你一部分,只有族人用熏香睡了一下午,别人只是来参加一个比较晚的篝火晚会,巨石阵附近又没有很好的留宿地点,很多人都会提前离开的呢,只有未成年的小家伙是必须出席的,除了他们父母之一,其余族人也能离开,甚至有些族人庆典都没来,在别人走光之后才慢慢悠悠地过来参加祭祀,这么乱来的出席与离场时间,再细心观察也没用啊。而且我们现场那么多巫师,有人鬼鬼祟祟我们难道还发现不了么?”

“至于直接问,这个就更简单了,只有姓「霍尔」的,才能公开声明自己属于霍尔家族,这跟非嫡系必须改姓一样,都是「族规」规定的哦。没人敢冒着事业全毁或让自己少一只手、少一条腿之类的风险,就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是霍尔家族成员的。”

啊……这意外这么恐怖的?难怪家主之前说会发生「很惨很惨」的事了。不过塞万总算是懂了,在「族规」的限制下,旁支的族人好像必须隐藏起家族的身份呢,「族规」这么要求是有什么用意么?

看塞万终于明白的点头,家主笑着说,“所以对于杰恩来说,霍尔家族就只有我们一家了,他嫉妒我们的富有,但又不了解我们的势力,所以他的贪婪,才会表现得肆无忌惮。”

看着微微笑着的家主,塞万却皱起了眉,“家主,怎么听上去,我们家族的财富,是他追逐的目标之一啊。”

“不是听上去,我们家族的财富,原本就是他的目标之一。”

“!”

家主脸上的微笑慢慢转变成讽刺,“所以你懂我为什么会跟他决裂了吧。那个人的功利心太重了,做事手段也不光彩,隐瞒、欺骗、偷取别人的成果、抢占别人的功劳……只要能收获财富,只要能往上爬,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讽刺的表情再次发生改变,厌恶的痕迹,从家主的眉宇间,一点一点渗了出来,“他就像一条躲在草丛里的毒蛇,蛰伏着,一边流着腥臭的蛇涎,一边用他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每一只从他面前经过的生物,他甚至从不考虑,自己是否有能力把对方吞食入腹。”

说到这里,家主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厌恶爬满了整张脸,这是塞万第一次从家主那仿佛永远都和蔼带笑的脸上,清晰地看到强烈地表达负面情绪的表情。

“我和他早已经分道扬镳,我了解他,无论他展现的演技有多么的高超,我都可以直接看透他的内心,他的想法永远别想躲过我的监视。只要我需要,我随时可以翻看他每一段记忆,但我对他过往的遭遇毫无兴趣,也不在意他是突然改变的还是一直如此,因为像他那样的人,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配被我放在眼里。他自认为他也很了解我,对吧?因为他一直四处打听我们家族的事情呢,但霍尔家族的事,又怎么打听得出来呢?”

家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之前亲切和煦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

“所以小塞万,你也无须把他放在眼里,但你永远需要对他怀有戒心。”

「小剧场」

塞万:爷爷,莱特先生是什么啊?

家主:是蛇。

塞万:那西蒙呢?

家主:是鼹鼠。

塞万:安东尼奥呢?

家主:是獾。

塞万:路德呢?

家主:……驴。

……

路德:(大哭)妈妈,有人骂我笨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