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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出来了。她怎么样了?庭院的阴影里赫然站着朱雀洞主。

你不是回朱雀洞去么。凌厉冷冷地道。这里的事不劳费心。

我本来是要回去的,不过仔细一想,朱雀洞被你们弄成那个样子,神君怪罪下来我可受不了,还是把这女人送给神君,将功补过来得合算。

你再敢对广寒纠缠不休,我绝不放过你。

你也该清楚你一个人杀不了我。朱雀洞主欣欣然道。不过你们人多,什么夏家庄,什么银标寨,我也不想惹。我从来只是个游说的,我就不相信说不动你放弃了她?

你还有别的事么?凌厉背转身,作出一副话不投机状。

……倒是没有——不过你可要好好想想,我这一走,这女人是纯阴之体的秘密想必就要在江湖上传开了。到时候你若还带着她,麻烦恐怕不止一点点——尤其是,我虽然不找你要人了,但神君自己来找你要人,你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这样算是威胁我?

马马虎虎了。朱雀洞主道。我也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偷袭我也不是什么好出路。

凌厉果然把手放了下去。他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有了将朱雀洞主毙于剑下的念头,但朱雀洞主这施施然的态度令他终于还是明白他早已有备。

我不会把她交出去的。凌厉道。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用什么威胁我,我不会把邱广寒交给任何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朱雀洞主倒真的是一愣。凌厉,你当真是凌厉么?他颇有点怀疑地道。不过他随即又笑道,当然了,纯阴之体的女人,你舍不得放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与性命比起来,再宝贵的女人也不值吧?

我现在只希望她能不受到伤害,这与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无关。我要留下她,是因为我曾经说过要保护她、照顾她。这些话你听懂了就快给我滚!

我倒是听懂了。朱雀洞主道。但是想不通。

凌厉不再理睬他,径直往屋里走去。

你当真不怕我把消息传出去?朱雀洞主提高了声调问道。你说你是为了她的周全,我却看不出你有本事让她不被人抢走!

你说什么。凌厉的步子停住。

再说了,你也不该不明白,从来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她。水性纯阴生性放荡,天生残忍凉薄,注定不是好人,这些你也应该知道吧!倘若你不信,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那么可怖,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个明证。你要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水性纯阴的本性就是去伤害他人,自己却永远不会受伤!

凌厉只是了冷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是,我是听说过,水性纯阴之描述的确如你所说,但古往今来,有典可查的只不过一人,那个人生性放荡,残忍凉薄,那是她;广寒是广寒。

她如此残忍地杀了一个人,你总是亲眼看见的吧?

那难道不是你们逼她的?凌厉高声道。她一个从不沾刀剑的弱女子被你们所迫,为自保而杀人,这也有错?

嗯,从不沾刀剑……朱雀洞主嘿嘿一笑道,你先不必激动,我只是跟你论论道理——你是否记得关于以前那个水性纯阴女子的记载中,她平日里也是不沾刀剑的弱质女流?可是呢……就这样一个不涉江湖的民间女子到二十多岁却已经杀了十几个人,你要以“弱女子”来给邱广寒辩解,这是不是也有点牵强?

我可以承认广寒今天的确是异常了,但若不是你们的人意图非礼她在先,她决不致受如此大的刺激以至性情大变,难道这样你也要与什么纯阴之体扯上关系?再说了,她们再是有你所谓的残忍,身为弱女子又如何杀死一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不是自己丢了魂魄!

你正是说中了,凌厉!朱雀洞主道。水性纯阴就是能令男人丢了魂魄。你以为她们杀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么?恰恰相反,今天的事情,我倒比较相信是你这个女人引诱了朱雀山庄的使者,否则他决不可能这么大胆地去动我送给神君的女人!

凌厉勃然大怒,乌剑振出向他刺去。这一下直是十二分气力地要致人于死,逼得朱雀洞主一连向后退了五步才避开。他似乎也被他这怒意震到,连忙右手掣出那长长的利刃——实际上是一柄四角锥形长刃——趁着凌厉又一剑略低,反手一压,动用全身力气矮身及地,才将凌厉的剑死死地压到了地上。

你先不必为她动怒。你如不信,我就跟你打个赌。朱雀洞主道。

好……你要怎么赌?凌厉剑身为他所压,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瞧。

一年之内——倘若将来的一年之内这纯阴的女人不变成我所说的那样,就算我输了,我就永远不来纠缠她;否则你就乖乖认输,把她交给我带给神君。

凌厉咬着牙道,就是说,只要这一年她不变坏,就算我赢了?

对。朱雀洞主道。怎么样?

好——只要你不使卑鄙的手段,我就跟你赌!

一言为定。朱雀洞主撤锥后退。我一年之内就不与任何人说起她是水性纯阴之事,自然也不会告诉神君。但你若输了,就别怪我。

凌厉听他如此说,也便放回了剑去,道,赌约既定——凌厉请教姓名。

卓燕。朱雀洞主说了两个字。

我记下了。凌厉道。

卓燕略有蔑视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若准备好了到时反悔,那最好趁这一年好好练练武功,不然的话,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我何须反悔!凌厉不甘示弱。

眼见天色已有十分亮了,卓燕不觉皱了皱眉道,不多说了。我最恨见天光,你好好看着你女人罢,我回朱雀洞去了。

凌厉见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影影憧憧的屋檐远处,自己却立在原地,心中一时彷徨起来。

一年。他想。广寒,我是替你又拖了一年,可是我却连你现在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他同样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邱广寒已经醒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