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醒。但这世上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也许莫小姐今日所言,他日皆会还于己身。”
“坚野少爷对雨儿如此淡漠,究竟是雨儿哪里得罪,还是..”莫雨儿忽的站起,手撑在茶几上,俯身看向坚野真,眼神里带着一分嘲讽,几分算计,“还是空桐悦的挑拨离间听的太多,致使你对我有所偏见呢?”
“心知肚明,何必言之凿凿。”她做的,旁人不清,他清。若她本人都不记得了,坚野不介意替她记。
莫雨儿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笑的明媚勾人。
“别不高兴嘛,我只是不懂而已,不懂..空桐悦究竟是有哪里好。”以至于连向来待人冷漠的坚野真都偏袒于她。
“比你好。”
坚野已不想与她再纠缠,起身离开。
他在这已经等待了五分三十八秒,即便是面子,他也给够了,他可没义务陪这位大小姐。
莫雨儿嗤笑一声,不知是在鄙夷坚野真的有眼无珠,还是他的言论毫无礼貌。
继而伸手摆弄着茶几上的小盆栽,缓缓道来:“只要我愿意,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让空桐悦再也见不到阳光。谁叫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呢?”处理它,信手拈来。
“你的心仪之人是洪少天,即便要打击报复,也应当是一之宫魅,而非空桐悦。”他们三人的三角关系牵扯不清,复杂无比,他懒得去理会,只是那笨蛋似乎与洪少天并无什么交集,又岂会招惹到莫雨儿这个麻烦精。
“你的空桐悦管的太多了,太碍眼了。”甚至于都开始在她面前『乱』吠。
“不过这是其中之一的缘由,另一个..”莫雨儿话锋骤然一转,“也是我的小私心吧,不想你一直被她蒙蔽,看不到更好的人。”
“嗬。”坚野讽刺一笑。这是..自卖自夸?
“洪少天固然优秀,相比起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而言,他确实是胜之千里。可久处下来,总归还是有点乏味,人生何其短暂呐,也许到时候物『色』新人选了。你说对吗,坚野少爷?”
坚野真:“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
话音未落,便是关门所发出的声音。
莫雨儿于他,从来都是不足为惧,虽然知道她有贼心且有胆付诸行动,但她可以做到的旁人同样可以。她若动空桐悦,那他便会让她知道悔字怎写!
不过她竟可以轻描淡写说出‘物『色』’二字,证明她也没有爱的多深刻。只是集邮罢了。
洪少天被她蒙骗,纯属是年少轻狂,段位不够,在他面前,不过一粒砂砾,掀不起风浪。
……
被晾在校长办公室的莫雨儿心情固然复杂,可也没到愤怒不悦的地步。
继续摆弄着眼前的花花草草。一会儿揪下它的叶子,一会儿折掉它衍生出来的新嫩枝,扔在茶几上,倒是很满意。
“明明自己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一个连族谱都入不了的人,傲气个什么劲儿呢?”据莫雨儿谈听到的情况,这坚野家的二少爷可谓是相当得不招待见了。
也难怪,非正室所出,搁在古时旧社会,怕是连个庶子都算不上。谁叫他母亲是个连名分的贱人呢?
“自己现有的一切都掌握不了的人,居然还把空桐悦这么个定时炸弹带在身边,坚野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莫雨儿瞧着眼前那盆枝叶拆的七零八落的花,淡淡笑着,表情特别无害呢。
不过..野种配贱人,倒是天生一对,绝配!
她倒要看看,坚野真这个没有任何争斗心,还自己远离家族斗争的蠢货,能活到什么地步。
……
坚野则被莫雨儿搅得心态阴郁,不愉悦感充斥全身,可以说是对莫雨儿从厌倦到厌恶的地步。
她的话,还真让人心烦。
以至于被她气的坚野真拐到楼梯时都没注意前后左右,完全没了平时的严谨。
“哇!”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某人基本上是条件反『射』似的就把手里的咖啡泼了出去。
然后..就悲剧了。
“空..空桐悦。”心略虚,拿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某月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她跑到学校来找他,他就是这么对她的么?!!
……好吧她承认,吓千年冰山是她自己作死。没吓成还惹了一身咖啡。
距离空桐悦几个台阶远的凌柯,很庆幸刚刚自己没站在小助教身边,不然怕是要被波及吧。
再看看坚野真,凌柯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位仁兄,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