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空桐悦睡觉总是不太安生,常常做噩梦,醒来感觉身心俱疲。梦见从前都是小事,这两天却总是在做一个怪梦。
此怪非彼怪,毕竟梦中世界不论发生再荒谬的事情也是合乎常理的。她所说的怪..是一连几夜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她,总是穿梭在同一片竹林里,林中竹子不绿,有发黄迹象,俨然是要入秋冬的模样。出了竹林便是一处船坞码头,她总是不由自主却似有目的一般的上同一条木船。
只是每每当她踏上船,走进船舱时,眼前忽的就一片漆黑,随即背后便是如同被一把利刃刺入般的疼痛。
梦到此处,月儿就会醒过来。
今夜后半夜,她再一次地被这个梦给惊醒。
昏暗的房间内,月儿瞪大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惊恐未定。
因为梦里那股疼痛很真实,以至于每梦到一次,她都会惧怕,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只是这种折磨因何而起,她却不知。
不过今晚貌似与先前不太一样了。
即便情绪平复下来,可空桐悦还是有种闷着、喘不过气的感觉,身上仿佛跟压了块石头一样无比沉重,身上的睡衣被生病所产的虚汗给浸湿透了。
看样子那『药』没有半点用。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比睡前更高了。夸张点说,这热度,基本上煎个鸡蛋烙个饼应该不成问题。
再烧也架不住人懒,月儿第一反应还是选择扛着,也许再睡一觉就退烧了呢。
……
又这么死扛了半小时,空桐悦已是坚持不了了。这下子的热度应该可以做爆米花了。
现在的她,连翻身的力气好像都没了,这是要大病啊!
早知道先前就不去夜市浪了。这浪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感觉喉咙干烧的发疼,想要喝水润润嗓子,便想要翻身下床。
可惜身体不给力,月儿她刚勉强翻身,结果一个没力气,直接人就这么卷着被子滚到了床下。
连人带被摔在地上,好不狼狈。
真是倒霉啊!
这一摔,脑袋都疼的快裂成五瓣了。
但为了不被自己的懒惰而渴死,还是选择扶着柜子扶着墙站起来,一步步挪到桌子旁,起来时咳嗽不止。
拎起水壶发现空了,无语地叹了口气,又似企鹅般的挪到卫生间接水烧水,每走一步,脚上都像绑了两个十公斤的沙袋,无比沉重。
接好水,刚迈了一步出去,刹那感觉脚步轻盈了,跟踩在云朵上一样,下一秒就被卸了力道,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卫生间里。
手里装满水的水壶随之掉在地上,水壶中的水流出来,流到空桐悦昏倒的位置,凉水一点点浸湿她身上的衣服。
*****
夜深人静,另一间屋子里的坚野却是难得一见的失眠了。一向作息规律的他,今晚躺在床上却全无半点睡意,且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貌似有种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这种预感并不是很好。
但睡不着就只能找点事情做了,打发时间也好。
索『性』起来洗衣服。
刚把脏衣服丢进卫生间里的洗衣机中,手里还拿着脸盆呢,突然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闷响。坚野手里的动作顿了下,看向那堵墙,神情略疑『惑』。
空桐悦与坚野真的屋子是对门不假,但屋子当初建造设计的时候,为了好安排下水管道,两间公寓的卫生间浴室都是建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两者的卫生间其实只有一墙之隔,有什么大的动静对方都是听得见的。
再加之现在深夜,静悄悄的,有什么声响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对啊,这个点,那笨蛋应该睡了才是。”
难不成她又出事了?
惴惴不安的预感愈加深刻。
把脸盆往地上一扔,立马便出门去查看情况。
走到3631门口,敲着门。
“空桐悦,空桐悦。”唤了两声,发现并没有反应。
出于对那笨蛋的安全考虑,坚野直接按了密码,开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