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如某人所言,刚吃完早饭,空桐悦便被‘押送’回了自己窝。
此刻的她正呈打坐姿势坐立在自己屋的床上,薄被盖着双腿及腰,目光却在屋内的另一人身上。
“你早起以后有没有吃过『药』?”翻出『药』箱的坚野对其问道。
“没。”应该说她压根儿就没打算吃,昨天若非是千年冰山提醒,她怕是睡前也不会有吃『药』这茬。
『药』多贵啊,能扛自然扛一下,就当是锻炼抵抗力了。
不过此等想法某月是万万不敢同千年冰山告知的。否则..怕是直接能被他的眼神给冷冻。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某人就白了一眼月儿。但事已至此似乎责备也无用。只好拿着杯子和退烧『药』来到床前,在床沿坐下。
“把『药』吃了。”虽说空腹吃『药』较好,可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好与不好。让她吃个『药』,好好睡一觉,看她身体情况才是最打紧的。
“哦~”可谓是相当得不情不愿却还是接过了某人手里的小『药』片,送入嘴里,再拿过杯子,灌水咽下去。
不知是吞咽地动作慢了,还是『药』片上的糖衣化得太快,总之她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物苦涩味,苦的她整个人脸都拧成一个囧字,跟苦瓜老姨似的。
“妈呀,怎么这么苦~”吐了吐舌头,这滋味是真不舒服。
又灌了一大口水,试图冲淡嘴里的那股『药』味儿。
不过貌似没意义。
“就不能把『药』包在糖果里么,这么苦,谁乐意吃啊。”可能是病了的缘故,空桐悦整个人脑子都不太灵光,以至于说出此等幼稚的话来。
话说..谁没病吃『药』玩儿。
“『药』不苦,生病的人就不会长记『性』。况且只有小孩才吃了『药』以后求糖吃,你确定你要返老还童?”某人戳了她一句,嘴角扬起的弧度让月儿以为他是在幸灾乐祸。
“我三岁,不行啊,我就是爱吃糖,你咬我啊!”月儿愤愤的又是饮了一大口水。这生病与否是她能控制的嘛。
“三岁..”某人沉思了下,然后拿过空桐悦手里的水杯,相当郑重其事的答,“的确很幼稚。”正是顽皮搞事没脑子的年纪。
这个年龄..确实是很符合这笨蛋的行为逻辑。
空桐悦:“……”你就损我吧你,一天不损你浑身难受。
但比起身体上的不舒服和精神上的萎靡不振,心里的疙瘩却更占上风。
“李嫂啊李嫂~你真的是说什么应什么,果然是开过光的嘴。”月儿在一旁摇着头喃喃道,一脸的郁闷。
说感冒,真感冒了,还发烧了,这是有求必应的额外赠送吗?
那月儿倒是希望李嫂能说个彩票号码,她好照着买,等待中五百万。
唉...
“别抱怨了,好好躺下睡一觉吧,睡着了,兴许『药』效能快一点。”戳了戳某月的脑门儿,这本来就烧,想那么多,越想越烧,烧坏脑子怎么办?
本来就不太聪明。别生个病变成傻子。
“切~”空桐悦鄙夷有之,不屑有之,不情愿有之。
但还是乖乖躺下了。某人顺势给她掖了下被子,生怕她蹬被。
坚野仍坐在床头,这让月儿有那么一丝微囧。毕竟男人女人,共处一室..空桐悦还是有点羞涩的,哪怕对方可能对她全无想法。
是的,某月完全不知昨晚某人的心理斗争,更不知眼前这块冰山无形中在某个方面已经开窍了。
只是苦于她生病无计可施罢了。
“其实..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空桐悦神『色』怪异,说实在的,他守着,自己反而会胡思『乱』想睡不着。
坚野只是斜眼瞧她,略显清冷的开口:“我若说..我是担心你呢?”
担心...
这句语气不能再平淡的话传入耳中,使得月儿心头被微风拂过似的,心间一暖。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逐渐开始发酵泛滥。
脸微微发烫。却不知是发烧还是羞的。
“是..是么。”拉了下被子,试图盖住自己的脸红。
谁知这位大佛下一句又说了:
“因为这关系着我是否还要继续聘请你,毕竟我可不想用一个烧坏脑子的人做助教,浪费钱。”不都说笨蛋不会感冒么,看来老人家的话不可尽信。
某月:“……”
┴─┴︵╰(‵□′╰)我可去你大爷的。
空桐悦感动个『毛』线球感动。还说什么担心,全特么是假的,见鬼去吧你个辣鸡!
“请你圆润的离开,谢谢。”这是空桐悦在理智驱使下说的特别压抑的一句话。
真想把他抡到墙上去做壁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