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空桐悦不懂,他既写了,为何不拿出来。甚至在她自己不经意发现时,还是选择不让她瞧见,把东西抢回来。
按理来讲,这东西他原意也是为了讨好自己来着吧,可他似乎不是这么做的。
实际上,若是他把这检讨书抛出来,也许空桐悦会与他和好的更快。她早就后悔了,只不过需要一个台阶。这封检讨,远比坚野明智的一番话更容易让她动容,许是言辞戳到女孩子感『性』的点,又或者融入了真情实感,可以做一篇范文了。不得不说,学心理的文科生很可怕,哪怕满纸荒唐言,却仍旧能无懈可击到让你揪不出错。
可他没有,他没有利用这个。这是月儿不懂的地方。
写了,却选择不给人瞧见,这得是一种怎样矛盾的心态?
不过很快月儿也就替他找到了一个缘由——脸面。
想他坚野二少爷,何等要脸面的一个人,因一个矛盾低声下气说话,甚至还写学小学生检讨,这本就是一件不算太光彩的事情。
所以千年冰山不愿被除他自己以外的人知晓,也是自然的吧..
空桐悦把这封检讨书纯粹当做了千年冰山的一个小心计,实际上人有这种心眼也不足为奇,她也不会怪罪什么。
但..千年冰山没有这么做,这才是空桐悦情绪转变的关键。
“这算是..不屑耍心机..对么?”想到此,空桐悦的脸『色』才稍显和缓些,嘴角若有若无的微勾。
既他不愿被瞧见,那她也当未发现好了。
顺着纸张原来的折痕,把纸折了回去,悄悄放回兜里,权当未看见过。
……
所谓怕啥来啥,刚想着不要被千年冰山发现这档子事,结果一出门就发现某人在那了。
“你是属贼呢还是耗子啊,在这蹲点?”次次都在门口守着,他是觉得自己可以当门神是么?
“您老还真是兵贵神速啊,洗个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浴缸里淹死了。”
某人这话空桐悦就不爱听了,这话不能『乱』说,锅不能『乱』扣的。
“谁说我是洗的久,我是吹头发耗时间多好不。就那客房里的小吹风机,我这速度算快得了。”想到这里空桐悦就又萌生把头发给剪短的念头。
“是啊,确实耗时间,耗得人家晚饭都吃完了你才弄好。”某人凉凉道,带着少许鄙视。
“不是吧,有那么夸张吗?”洗个澡而已。
坚野瞥了她一眼:“天都黑了,你说呢?”就算他说谎,可这天『色』不能说谎吧,她可是整整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
“呃..这是吹风机的问题,和我没关系。”某月一本正经的推卸责任。
“……”这笨女人敢不敢靠点谱。
视线落到她脖颈处,前两日的小伤口虽已结痂,但还是很明显。
“伤..怎样了?”
空桐悦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答:“你指哪个?”这段时间受得伤有点多,不过都是小伤。
“……全部。”
“哎呀能有什么呀,就几道口子,疼偶尔还是会疼,但没什么大碍的。”挥挥手不以为意,她这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擦破皮划个口子都是司空见惯的,没必要大惊小怪。
“最好如此。”收回视线,背靠在客房的门框上,“劝你晚上睡前吃颗『药』,省的感冒。”若她病了,那才是真麻烦。
“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啊?”这种事情随便招呼李嫂说句就好了,他何必专门跑一趟。感觉他也没怎么吃好饭的样子。
其实某人哪是没吃好啊,是压根儿就没吃啊!
不过空桐悦是不知晓的。
显然某月的话并不是那么讨喜:“我清闲,我乐意跑这一趟,你管我。”所以合着非要有个理由才能见她是么?她这是什么鬼逻辑。
空桐悦狂汗:“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你长得帅你有理,反正道理都是你的。
见空桐悦服软得快,他也不知说什么了。然后便瞧见了她上身的衣服。脸『色』微变。
“这衣服..”
空桐悦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这件白体恤,又抬头看千年冰山。
“哦,男装,我想..应该是光的吧。”毫无顾忌的说,完全没多想。
只是月儿没想到,提及一之宫光四个字,眼前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仿佛空桐悦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
与此同时在客厅那喝茶水的一之宫光打了个喷嚏,感觉背后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