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晚上,八点半
酆梵拍卖会,正式开始。
每个房间的窗口处被牵起细细绳索,细绳索连接着一楼大厅的拍卖台,而大厅内除了拍卖台与拍品的玻璃展示柜,再没有其他多余累赘的东西。
两位酆梵的内部人员走到中央,一个拿着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另一个则是拿着拍卖槌的拍卖师。
拍卖师站到拍卖台前,另一人则将第一件展品放进了玻璃展示柜,放完后便离开了。
拍卖师站在整个大厅的最重要,丝毫不『露』怯,在这酆梵,他成交的数额高达亿元,任何事物都不足以撼动他。
摆弄了下拍卖台上的话筒,开口:“各位客人,现在是晚上二十点三十分,本次拍卖会将从此刻开始,我相信,这将会是你们探索新世界的饕餮盛宴,每一件拍品,都能让你心悦诚服。”
话筒声会通过走廊的扬声器,传到各个包间里。
而在此时,所有参加拍卖会的客人都会拉开窗帘,打开玻璃上的小窗口,等待着。
某人...亦不例外。
每个包房的玻璃都是单向玻璃,可从屋内看向屋外,屋外的人却是看不到屋里的情况,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所以拍卖台上的拍卖师也只能依靠那个小窗口来判断情况,虽绝大多数都没有何意义就是了。
第一件拍品,是明朝的绸扇,绸扇并不稀奇,稀罕的是绸扇上的墨画,
据传,扇面上的梅花水墨,是明朝书法画家陈继儒的真迹。
也因此,时隔多年风云变幻,这绸扇历经辗转来到了拍卖行,成为今日的第一件拍卖品。
以低价九十万的价格开始拍卖。
坚野坐在窗前,隔岸观火般的见识着其他人的叫价。
叫价无声,唯有那通过细绳索从窗口传递下来的一个个木牌,证明了这还是一场拍卖。
最终,绸扇以四百三十二万的成交价格,被3号包间的客人拍了下来。
随即上了第二件..第三件..
一众人中,怕是只有空桐悦与坚野真二人无心拍卖了,要么是旁观不动声『色』,要么就在一开始扔下个牌子加个价,使场上的人情况更显焦灼。
反正在最后落槌之前,皆可随意哄抬,既不付钱,捣『乱』一下不惹人怀疑,也未尝不可。
而夏陌衍从一开始的目标便是青铜铃,他的心态与那二人不同,自然不会在其他的物件上耗费心力,更不会为此叫价。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
每上一件拍卖品,站在拍卖台前的拍卖师都会用目光打量一圈二楼的各个包房窗口。
每次他看时,七号包房的窗帘都没有拉开,小窗口也没有打开,属于它房间的那根绳索也从未有东西放下来过。
这使得人有些疑『惑』。
直至拍卖会进入后半段,拍到第十件拍品时,七号包房的窗户仍是没有打开,这就有些问题了。
拍卖师对周边侯着的人使了个眼神,而后做出八的手势。示意让人去看看情况。
拍卖师仍是站在那,起着控场的作用。
……
二楼走廊
任翀踏着楼梯,走到二楼那被楼梯分割开的另外半边,手中刀子闪着的银光格外骇人。
空『荡』安静的走廊内,他漫无目的,摇摇晃晃似的往前走着,眼神空洞无物,仿若一名孤魂。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深蓝『色』旗袍与外衣的女子,应是酆梵内部的人。
任翀看着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将持刀的手放到背后,迈步走进她。
旗袍女子看见任翀手里拿着的木牌,知道了他是今日拍卖会的客人。
“这位客人,现在是拍卖时间,为了确保您的安全,也为了不让您错过心爱之物的机会,最好还是不要在走廊内『乱』走。”女子毕恭毕敬的说。
客人在走廊内『乱』晃,安全无法保障不说,若是闲晃到不该去的地方,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我...”任翀微微张嘴,然后似背书般僵硬的说出一句话,“我『迷』路了,不知该如何走回去,你能帮我带路么?”
全然不知眼前人身上携带危险物的旗袍女子,仍是毕恭毕敬:“可以,先生先告诉我您的姓名,我好查您的包房号。”说完就从外衣内口袋里拿出小册子,应是想靠他的名字来寻找包间号。
酆梵木牌里持有人的身份都是有所登记的,有姓名以及其指纹留存,所以从一开始,就都是定好的。
“任..翀。”
“任先生是么。”女子翻了下册子,翻到了今日拍卖会的名单,“任先生您是七号包房的,七号包房并不在这个方向,您走错了。”边说,边将册子塞进上衣口袋。
“是..么?”任翀语气里带着怀疑,眼神之中看不到一丁点儿光彩。
“是的,我们这儿的包间并不是按照数字顺序排列,而是按照质数合数的方式区分的。您所在的包间的号码是质数,应当在楼梯的另外一边,这边是合数的区域,所以您走错了。”
任翀:“能...带我回去么?”
“可以。往回走的话路程太远,往前直走还有另一段楼梯,楼梯的另一边就是质数包房的区域了。”女子说道,而后转身,为其引路。
“……哦..”任翀木讷的回答,脚却没迈开。
看着女子往前远去的身影,任翀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
她看见你了..看见了你的软弱无能..她一定已经在心底里默默嘲笑你了!
“不能..留下污点..知道的..都要变成死人..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藏在背后的手『露』了出来,手里紧握着那把有血槽的水果刀。
迈着大大的快步,任翀疾走向前,走到女子背后,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手将刀狠狠刺进她后背。
“呜...”女子刚想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任翀将刀拔出来,再次给了她一刀,这次,刀从背后刺进了她的肝脏..
将刀再次拔出,也松开了捂住嘴的手,女子顿时无力地跪下,向前倒在了地上。
任翀站在那,手中刀子被染上了血,一身衣服也被喷出来的血染变了『色』。
因女子倒下时发出了重重的闷响,引起了旁边十八号包房的客人的注意。
“谁啊..那么吵。”十八号房的女客人边抱怨着边打开门。
一开门,便看到了门外的这番景象,大惊失『色』,在原地彻底的吓傻了。
拍卖行的人员倒在地上,一旁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手中还握着一柄刀子,这番情况看的那名女客人心中一阵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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