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河道废弃仓库
高高的仓库顶上垂下一根粗链条,链条最末端绑着一个人,双手被铁链条缠绕,紧紧捆绑,粗实的链条使那人挣脱不得。脚也是悬在半空,踩不到地面,整个人被吊在那。
男子身旁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黑人男子,手上皆拿着木质的棒球棍,用棒球棍在被吊着的人身上狠狠摔打着,全然不顾他的死活。男子不停挨着打,被打的左右摇摆,活像一个沙包,被铁链绑住的胳膊承载着整个人的重量,随着铁链摇摆的他感觉仿佛要肌肉撕裂。
而被绑着的,正是今日兴风作浪却惨遭教训的卢记者。卢记者怕是做梦也想不到,白日他还在想着从空桐悦一介女子那里捞到油水,黄昏时刻却被人带到废仓库里进行毒打。本以为被人从警局保释出来暂时不成问题,没想到他们动手动的这么快。
在卢记者不远处,在夕阳照不到的角落,那黑暗中南风琉允正坐在椅子上,端着高脚杯,品着青葡萄酒,边看着卢记者被教训。在他一旁还有人侯着,端着放了葡萄酒的托盘。
准确来说,就是他派人,将卢记者掳了过来。
“停。”再打就闹出人命,处理起来麻烦。
话音未落,黑人男子立马停手。
“放他下来。”再次开口,随后抿了一小口酒,青葡萄酒的酸涩口感,真的是让他很难割舍啊。
卢记者终被放下,却是如同臭虫被人直接扔到地上,苟延残喘,身上还有若隐若现透出来的斑斑血迹,双手手腕被铁链。因白日坚野砸的那个琴凳,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们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毒打,我要报警,我要起诉!!”卢记者情绪激动的喊,但却已是强弩之末。
“刚从局子里出来,难道你还想进去么?”琉允丝毫不畏惧卢记者所言,应该说,他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会去相信。
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就是进个局子,有什么好怕的。”待在警察局,落在警察手里,他充其量是没有自由,可落在这帮人手中,谁晓得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日。
“那我可真希望..你的骨头,能有你的嘴巴那么硬。”起身,将杯子放到托盘上,琉允迈步向前,走到残窗里的夕阳所能照『射』到的地方。
卢记者看清他面容后,瞬时懵了。
“ollie..”诧异之态,溢于言表。
“最近你似乎一直都在有意的跟踪我,偷拍我,可是要做什么嘛?”琉允蹲下身,带着笑意瞧着卢记者。
可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来,琉允虽笑,眼底里却是没有半分柔和,只有冷厉。
这与平时他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文儒雅大相径庭,所谓的如同大男孩般的阳光..不过是公众人设罢了。也是因此,才让卢记者有些慌神,不知他会做些什么。
将人掳来,拖到旧仓库里殴打,本就已经是件疯狂的事情了。
于是方才嚷嚷报警的人此刻全无锐气:“不,不是的,这..这是主编的意思,对,是我上司的意思。他说你是新星,风头正茂,让我挖点你的料吸引大众,我这才去偷拍你的,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我只是个小记者,还要养家糊口,所以上头交代的事情我不得不做,如果有得罪的地方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不得不说,卢记者推脱责任的本领真的很好,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洗脱的跟墙面一样白,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了所谓的新闻网主编上。
而他则是变成了整个故事链里最最卑微弱小的可怜虫,一个只能听凭旁人调动没有任何选择权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