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看了看手边的粥,脸『色』更是沉了几分,许是刚被空桐悦骂过,又被坚野雅给训了的缘故吧。
他也没说不吃,稍微哄哄他怎么了?服个软又怎么了?
空桐悦你得是有多倔才可以像现在这样。
坚野的心态其实很简单,只要空桐悦把话说清楚,他也不会生气。
他所气的,是她口口声声说不为南风琉允,却又在卢记者之事发生时的那种态度,什么都不说,明明都被欺负了还是选择维护那个人渣,宁愿与他翻脸也不愿意说出实情,这才是他最恼怒的地方。
一个南风琉允她尚且如此,他与她相交许久,却还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空桐悦啊空桐悦,你的差别对待真让人心寒啊。
还是说她所有善心都是在将他排除在外的前提下所施展的么??
想到此处,再次看了眼那盒粥。????“粥而已,又怎么了呢。”单手拆着塑料袋上系的结,将它打开。
粥还是温热的,此刻吃温度正好。
单手端着碗,喝了一口粥。
果然,不论加了多少料,粥本身的味道注定都是寡淡的。
坚野真从未说过自己是个豁达的人,也没说自己不是宵小之徒,那么她们又为什么要擅自对他做出定义呢??
他本就没那么好,亦不是神仙,怎会一点情绪都没有呢?
不过是双方的暴脾气都碰到一起,最终导致的剑拔弩张罢了。
“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喝啊。”嘴角溢起苦笑。
和那笨女人的手艺相比,简直是差得太远了。
输『液』室来往的人很多,进进出出兜兜转转,坚野真一人形单影只的坐在那里,显得有那么些凄凉落寞。
不过这种落寞也没有持续太久就是了。
凌柯照着空桐悦电话里所给的地址来到医院的输『液』室,一开门就看见了坚野真所在何处。不是千年冰山太扎眼,而是他那怨念的气场强大到让凌柯无法忽视。
“没想到我们夏大教授也有做病号的时候啊,生病的时候也跟普通人一样。”凌柯走过去,看着那坐在那里吊着水,整个人都颓了的坚野真,笑了笑。
某冰山喝着粥,白了他一眼。
“怎样啊,挂的第几包吊水了?”凌柯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不偏不倚,正是方才坚野雅所在位置。
“这包完就没了。”
“那也算快得了,那你还愁眉苦脸做什么?”这人都是挂水的时候不舒服,这都快挂完了,还这么丧着脸,实属少见。
“……明天还有一天要挂。”这才是让人怨念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明日还得来这地方,忍着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在这儿像个傻子似的坐个两三小时。
shit.
一直在社会『摸』爬滚打许久的凌柯,则是表示见怪不怪了:“谁叫你得肠胃炎,医院开『药』肯定都是这样的咯,吊两天水,开一个疗程的『药』,不能保证『药』到病除,但最起码可以得到缓解,你看你现在气『色』不就好很多了么。”
“为什么我不这么觉得。”坚野一点身体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感觉更加的沉重了。
“那是因为你有心结,自然是看不出来太大变化。”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继续喝粥ing。
“我是不懂,但我最起码不会惹我的助教生气。”
“你想表达什么?”凌柯的立场摆明了是站在空桐悦那边的,所以坚野不是很明白他想说明什么。
坚野如此说,凌柯倒也不用旁敲侧击了:“粥...小助教买的吧,她人呢。”
“你要找她,打电话就是了,何必来医院晃一圈,她又不在。”晃了晃盒子,把盒子上的粥料晃下来,继续端着塑料盒吃着。
“我看本来是在的,结果被你气跑了更实际点吧。”就夏一那脾气,凌柯完全脑补的出来他和小助教俩人的气氛有多微妙。
“她气一阵就好了,不用管她。”
“那她气一阵,你又打算气多久啊?”凌柯看他俩平常一副灵魂伴侣格外默契的样子,怎么生气都生的那么同步?
“我没生气。”
淡淡的说出四个字,仿佛没有空桐悦那个笨女人在身边,他这个炸『药』包也不会被点起来。
“你没生气?”凌柯听着牙齿都要笑掉了,“大哥,现在是个人、有双眼睛都能看见你脸上写着‘我在生气’四个大字,你说你没生气,这样讲你的良心都不会痛么?”凌柯尚且如此,更别提小助教那个暴脾气了,翻脸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