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空桐悦如此说道,却不知是说给谁听,可能更大的是说给自己吧。
从桌上抽出宣纸,再从座位上起身,绕过前方的桌子往门口处走着,虽不似千年冰山那般的潇洒清冷,但也让人感觉的出她那与方才微妙的情绪差距。
“要走了,不多待一会儿么?”老师瞧见空桐悦离去的身影,问道。
月儿停下脚步,看着她,不自觉的挠了挠脸:“是啊,感觉自己在这里总归会打扰到这些孩子,所以我想还是走开比较好。”
“怎么会呢?况且夏先生不也还没回来嘛,你确定不再留一会儿么?”
“不用了,等会儿我给他打个招呼就好了。再者……”月儿顿了下,“再者他也了解我的『性』格,写字是需要耐心的事情,他知道我是个坐不住的人,所以他不会生气的。”是啊,他都走了,自己呆在这里总觉得怪异。
也许……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认真学习的学生和自己处在一处的时候,月儿就觉得不自在,应该是自己和他们这些孩子一比显得自己太不务正业了。
算是自尊心作祟吧,但好像也不全是。此刻的空桐悦,心中岂是一个纠结可以轻描淡写的。
话言尽于此,那老师也不好意思阻拦,只能任其离开。
***
当某冰山处理好心态,再次回到教室时,发现教室里已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个女老师还在收拾东西,整理着从各个孩子那里收来的纸张。
一步步走到教室里最后一排那空空如也的课桌,坚野神『色』清冷,似是明白了什么。
“夏先生,你回来了?”女老师抬头看见坚野,道。
内心不由在想,他这出去的时间有够久的啊,也难怪在他身边那个姑娘会先走,一个人待着,确实显得太过孤独了。
“和我同行的那个姑娘人呢,她去哪儿了?”开口便是询问空桐悦的行踪。
“她啊,她说在这教室待着不舒服,就先走了,还带走了写了字的宣纸。”
“什么时候?”
“大概是你走了以后七八分钟吧,她就走了,她没找你跟你打招呼么?”说完女老师就被自己蠢到了,这要是之后打过招呼了,人才不会来教室呢。这一看就是没碰到一起嘛。
坚野听后,缄默不言。
这笨女人,终究还是消停不下来,静不下来,又走了。不过也怪不得,自己一出去就那么久,就她那个急『性』子,被磨得没耐心也正常,估计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发牢『骚』吧。
“那个……夏先生...”试探『性』的开口,女老师有点怯意。
“谢谢。”语毕,转身迈步。
“对了夏先生还有个事情。”女老师似是想起什么。
于是停步,扭头。
“什么事?”极其平淡的一句。
“这是那个女孩子的手机,可能是走的时候心不在焉忘了吧,落在桌子上,被我的学生连同练字纸一起顺带交给我了,既然你来了,就麻烦你了。”老师从兜里拿出属于空桐悦的那部白『色』手机,言道。
本来她是想找机会还回去的,但是现在不是夏先生来了么,那么还是请他转交吧,感觉这样也比较合适。
接过手机,点了点头,离去。来去匆匆。
***
屋里,女士外套被人随手丢在椅子上,而某月人呈大字型的趴在床上,脸埋在床单里,现在任谁都能感觉出来她的气场有多压抑了。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某月的情绪down到谷底。
抬起头,望向桌面上被自己放着的那张宣纸,月儿伸手将它拿了下来。双手拿着,看着上面的字迹,其实还是有点小佩服的。
仅仅只是攥着别的女孩子的手,就可以写的这么好看,要真的是他自己提笔的话,那一定会更有气势吧。
他的字……很好看。
如此想着,月儿心中又燃起了怪异的情绪,使得她有点闷闷不乐。
“明明是你自己吵着嚷着要去玩儿,也是你自己抱怨不会写『毛』笔字的,还麻烦千年冰山手把手教你,可为什么写现在好了……反而你变得更加郁闷了呢?”按理来讲,自己应该很得意忘形的在旁人面前炫耀一番的,可此刻却是毫无干劲,真是史无前例。
于是垂头,变得更郁闷了。
“空桐悦啊空桐悦,你果然是个很差劲的人啊,千年冰山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女人啊~~~。”赖在床上怨天尤人着,却是三句话离不开某人,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月儿本就是个没事就容易纠结的人,如今一个人在屋里更是容易胡思『乱』想,简直了,这种玛丽苏少女心一般的展开,让空桐悦自己都觉着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