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月儿心神『荡』漾了。
深信不疑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因此在月儿的人生里,敢说出这个词的人屈指可数甚至是没有,千年冰山,是第一个。
万万没想到是从这种打趣的话里面听到了如此郑重其事的回答,月儿想,她对千年冰山再次改观了。
又是连饮好几口可可。
“你这话啊,要是说给那些外貌协会的姑娘听啊,估计他们沸腾的能把这地球都撬起来。”继续冰糖配可可。
“那你呢,不为所动么?”他看这空桐悦偶尔也是挺有少女心的不是么。
“我?”月儿指了指自己,“我的话早就过了那个耳听爱情的年纪了,空头支票对我而言跟废话一样。况且你难道忘了,虽然不才,但我还是有那么段时间是靠写言情小说过活的,所以那些什么情话啊,颜值啊,我早就免疫了。”空桐悦的话中之意就是——哀家身经百战,普通的撩妹手段并不管用,只会暴『露』你的无知。
“说的那么绝对,可我看你不是也挺单纯的么。”
“单纯?”艾玛这家伙的言辞好搞笑啊,“你想说的应该是单蠢吧,单单只是蠢。”
“(¬_¬)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别人真心想要夸奖你的时候自黑?”
“朕本『性』格如此。”不服咬我啊!
“……一如既往的不知所云。”孺子不可教也。
某冰山一脸鄙夷的喝了口热饮。
月儿倒是不以为然。
“您老不也是么?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
此言一出,某冰山眉头一挑,斜眼瞅着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却是谦谦一笑,用自己手中的杯子碰了下空桐悦的杯子,轻轻碰杯。
“懂得用词语论人了,不错,有长进,值得表扬。”语毕继续喝着水。
“嘿你这家伙……”欠揍是不是。
若说坚野真现阶段最大的乐趣是什么,那莫过于是瞧着空桐悦在那边气得跳脚,而自己还能悠然自得,这种感觉,挺好的。
但对空桐悦而言,他的这种乐趣是毫无意义且欠揍的。
坚野瞄了眼天空。月亮与先前相比,位置移动了不少,怕是再过一两个小时左右这天就要亮了。
“再过段时间天就亮了,你确定不回去再睡会儿?”
“醒都醒了,再回去睡也没意思了吧。”况且都坐了那么久了,要是起身回屋再睡回笼觉,谁知道又会睡到几时??
本就是做客的,若是起的比一个孩子还晚,那也是太过丢脸了些。
“所以你这意思是打算新的一天从现在开始么?”坚野托着下巴,以玩味的目光看着空桐悦。
“有何不可么?”月儿也学着他的语气,道。
挑挑眉,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灰尘。
“那既然如此,要不要跟我走一趟?我知道孤儿院附近有座小山,那上面有个观景台,看日出很漂亮,要去么?”
“去啊,干嘛不去,正好这几天筋骨活动少了,爬个山,当晨练也是挺不错的。”再者还能顺带看日出,要知月儿也是许久没看过日出了。
毕竟这看日落容易,看日出不易啊。
随即也站起,把手里的杯子塞到千年冰山的手上。
“那就麻烦千年冰山稍等我一下了,我换身衣服先。”而后就这么披着千年冰山的外套,潇潇洒洒的扬长而去,手中却仍是攥着放了冰糖的纸包。
坚野看了看自己手中那被笨女人硬塞来的杯子,耸了耸肩,表示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
不过自己这一身似乎也不适合爬山。so,某冰山也就上楼换衣服了。
此时临近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