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月儿扭头讲道。看见茉儿拿着手里的绘画本,是一脸的自豪。
“嗯。”茉儿点了点头。
“我看看~,看看我们茉儿小妹妹到底画出了怎样的杰作。”咬碎掉嘴里剩下的糖果,月儿起身,丢掉棒棒糖的糖棍以后走到桌前,接过茉儿递过来的绘本,背对桌,轻轻坐在桌子的边沿上,双腿交叉竖着,姿势略**。
而坚野听着空桐悦那如同慈母般的声音和言语,不禁哼哼一声,很是不屑。
对谁都温柔,就对自己暴躁。
空桐悦捧着绘本,清楚的听到了千年冰山的那声不屑,抬眼就送给他一个华丽丽的眼刀,示意让他收敛点脾『性』,别什么时候都一副拽五八万的样子,看场合再耍脾气。
丫不知道她在哄孩子咩?这孩子要是闹脾气的话出了差池,自己怎么跟院长交代,嗯?
所以说这货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难怪现在还是个光棍,单身狗一条。
不过某人向来都是不听空桐悦吩咐的,于是别过头,一脸傲娇。
……幼稚鬼
月儿在心里嘟囔了句,然后才把视线移到绘本上画了图画的那页纸。一点点仔细的瞧着画中里所描绘的景物。
不是常有人说孩子的画都能代表内心么?所以月儿也想看看,茉儿的内心是怎样的。
图中画的是一座池塘,池塘的池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嫩绿的叶子,应是从池塘边的垂柳上落下来的,池塘中央有只白『色』的鸟儿正卧于这水面上,弯下脖子梳理着自己身上那白如雪的片片羽『毛』。
这画从整体风格来讲,月儿觉得是属于写实的温馨一派,『色』调都是偏暖『色』系的,看上去就很舒服。以一个五六岁孩子的水平来讲,月儿认为已经是很不错了,更何况她还是用彩铅,如果用水彩应该更好看。
至于这画里面的场景,空桐悦估计这孩子是从哪本童话书上看见,然后记心里了才有的。
“大姐姐,我画的怎么样?”茉儿抬头瞅向空桐悦,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很显然,这孩子是在等待大人的夸奖,对这幅画,她应该是很自豪满意的。
既然如此,空桐悦又怎会来泼她冷水打击她呢?
“嗯,画的很不错,下次继续努力。”空桐悦笑脸盈盈,诚实的赞许。
“我一定会的。”捏着嘴里棒棒糖的棍子,茉儿一脸开心,很显然夸奖让她极其的喜悦。
“对了大姐姐,茉儿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茉儿便开口问及,毕竟院长说过,与人打招呼得先知道名字,不然一个叔叔一个姐姐的叫,多容易搞混啊。
“我叫月儿,茉儿你叫我月姐姐就好。”对于称呼,空桐悦向来都是不怎么care的,反正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不带辱骂人的名字,她都能接受。
将手里的绘本往前翻了翻,想说看看这孩子以前都画了些什么,因为她是真心觉得这孩子画画功底还不赖的。
“好,月姐姐。”茉儿倒也是直接上口就说,完全没有不适应。
反倒是被晾在一旁无人搭理的某冰山有了些意见,可能是被忽视,因此心里有点不怎么平衡,所以出来造作继而找点存在感安慰自己。
“月姐姐,还真是老土又好记的名字啊。”坚野不咸不淡的说,空桐悦听起来满满的冷嘲热讽之意。
啪的合上绘本,空桐悦撇了撇嘴,翻着死鱼眼。
“本姑娘开心,本姑娘乐意,你个千年冰山管的着么?”老土咋了,她就是喜欢月儿这个名字,她也叫这个名字,为什么用不得。
坚野真:“不知所云的蠢女人。”
空桐悦:“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怼就怼,谁怕谁?
茉儿听这里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实属懵『逼』,转头趴在椅背上,瞧了眼坐在小马扎上那长腿无处安放的某冰山,眨巴了眼。
“大哥哥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相比起茉儿热情有爱的提问,坚野的反应就冷淡了很多,可以说是冷的又成冰了。
“小鬼,在问别人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家门么?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虽听空桐悦说了这孩子的名儿,但坚野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可能还是因为名字的原因。
明明你也很没礼貌。空桐悦内心os。
“我叫茉儿,霓茉儿。”
“哦。”
空桐悦:“……”可以说是很尴尬了。
整段垮掉。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到底。”茉儿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我有权利不说。”一本正经的欠揍。
“……你怎么不去狗带。”空桐悦在一旁都看不过去了,这厮欺负个小屁孩算什么好汉。
呃~,好像也不是好汉,不过话糙理不糙。
坚野冷冷的看了眼空桐悦,似是在说这孩子他不喜欢。
见空桐悦与坚野真两人互动还算密切,又从某冰山那里问不到想要的。茉儿便只好转战月儿向她提问了。
“月姐姐,你和‘他’认识对不对。”
“是啊。”把绘本放到桌上,答道。
“那姐姐一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咯。”
月儿眉梢一挑,撇撇嘴,双手环胸,俯下身视线平视茉儿,给予她尊重:“你问这个干嘛?”居然还有人主动跟她打听千年冰山,难得难得,看来这小丫头的品味也是不一般。
“想知道啊。”小孩子的答案永远是无厘头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就是个讨厌鬼加大坏蛋,你理他干嘛。”说时月儿还看了眼某人,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某人脸『色』就是一沉。
“那如果他真的那么差的话月姐姐又为什么会和他做朋友呢?”无心之言,却是当头棒喝。
空桐悦眼神微滞。
对啊……既然千年冰山那么讨厌,自己又为什么和他待在一处呢?
这与自己的脾气完全不一致啊。
生平第一次因为旁人一句话而开始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