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忙还真是有点儿厚脸皮啊。”专门跑到别人那拉着人给自己屋子刷漆,一般人也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是的,坚野全然忘了自己帮空桐悦时候的状态有多疯狂,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
“人至贱则无敌嘛,很正常的。”这点空桐悦倒是看得很开,“不过我倒也应该谢谢那位请求刷漆的人,也是因为那次,老板的态度对我有了改观,态度也变得柔和多了。譬如有时要出去送货,或者是再去给熟人粉刷油漆的时候都会把我带上。就这一来二去的,老板觉着我这人勤勤恳恳,而且也挺乖巧的,没隔几天就说要教我东西了。”想想这应该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因祸得福。
“刷漆?”
“对啊,开始我也挺奇怪的,你说那老板开的是木质家居店最次也应该教我木工什么的吧!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也许是…他嫌弃木工又是刨木头又是切割木板,这种的活太过辛苦,不适合女孩子干吧,毕竟虽然那老板人老实,但感觉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守旧的。
况且他教的,其实更多的还是给那些家具上『色』,说只要我学会这个,那么刷漆也就行了。”
“确实,『性』质是一样的学会一样,另一样就等于被打开了捷径,你那个木匠师傅没教错。”
“是啊,现在回想起还是挺感谢他的,虽说在他那儿呆的一段时间一大半都浪费了,但好在后来我学的还算上手,哪怕还没到出师的地步,却也能略知皮『毛』,能够窥探到几分内行人才知晓的门道。不至于碰上事情以后,我只能干瞪眼却帮不上忙,像个废物一样。”这也是月儿直至现在都庆幸的。
“后来为什么不在那里呆了?”坚野问之,既然空桐悦勤奋乖巧,那按理来讲店家什么的都不会讨厌她,除非…有事情打破了这种氛围。
“还不是那木匠娶得泼『妇』老婆呗,我不是说了木匠有点守旧么,也许他脑子里也有‘结婚后养老婆天经地义’的这个想法吧,所以他老婆整天无所事事,就去打麻将赌钱消遣。
碰巧那天他老婆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喝了酒,跑到家具店来,想说拿点钱再去翻盘,然后就看见老板教我刷漆上『色』,以为我和她丈夫有什么,抄起扫把就要来打我,还追了我三条街啊,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月儿到现在也搞不懂,这木匠老板没有恋童癖,自己也没有恋父癖,而且即便是教授事情他也是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不明白他那老婆是怎么yy出来自己老公和她有一腿的。
思想不纯洁的人简直没救。
“所以——你跑了三条街?”想比起空桐悦被误会当别人的那啥,坚野显然是更关心空桐悦跑了多远。
因为他知道,空桐悦才不会像那些人随意脑补的那般不堪,她也有底线的。
“可不嘛。”空桐悦沾沾油漆继续刷墙,这次却是弯下腰,慢慢蹲下来粉刷着。
“她拿扫帚时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宰了,而且喝了酒的人下手是不知道轻重的,我要不跑,难道站在那里被她打死啊。”若自己真的那样子的话,且不论自己会不会被打的遍体鳞伤或者打死,估计光是传出去的谣言就有无数个版本了怕是,届时,自己这个‘小三’的事情可就坐实了,跳到太平洋都洗不清,传到小妈耳朵里,她的那个玻璃心,还不得气死啊。
so,当时的空桐悦机智的选择果断溜掉,这逮不到人也就没话说了吧。因此至今都没败『露』。
“就是因为这个,后来才离开的嘛?”
“那不然呢?那老板娘知道我后天天发脾气,店里东西都砸了不少,说必须让老板开了我,否则她就死命闹,闹得人尽皆知,老板迫于无奈只好先让我放个长假了。”所谓放长假,其实不过是给炒人鱿鱼的一个小铺垫,传说中的给自己找个台阶,想把事情解决而已,月儿不傻,又岂会没预料到这点呢,只不过无力改变罢了,谁叫自己那时年轻气盛脑残无敌。
“可偏偏好巧不巧的,那两日,小妈骑车去给客人送订的花束,在路上电动车撞到了电线杆子,电动车倒在地,车身重量压在洁美小妈腿上,于是就这么华丽丽的骨折了,我寻思着反正家具店也容不下我,就干脆借此机会辞了工,既能免去无妄之灾,二来可以安心好好照顾小妈,三来,小妈受伤,花店不能没人看,so,后面你晓得的。”月儿看向坚野,表示后面就没故事了。
小妈伤好了以后,因为花店店铺租金到期老板不租了的缘故,所以后来她们就搬家了,连同店一起离开,搬离了那个老老的旧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