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多了去了,只不过…我想我应该没那个必要把它们都一一告知你吧。”双手环胸,望着某冰山,空桐悦的回答并无不妥,毕竟是个人隐私,即便这货再怎么想知道,但若是别人不想说,总归不能强迫吧?!
坚野想了想,还算认同:“也是,你的个人事迹,不想说也无所谓,我尊重你。”当然,某冰山这种‘尊重’前提是在他那时并没有求知欲的情况下,譬如现在。
也许是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吸引注意力吧,坚野真便也不想让空桐悦抖搂太多她自己的过往,那样感觉自己太过卑鄙了点了点。
“嘁。”月儿不免嗤之以鼻,哼了声。然后转头离开。
明明方才这货还一副‘知道自己过往是理所当然’的表情,现在忽然来句尊重,这不是自相矛盾嘛?搞不懂千年冰山脑子里放的都是啥。
简直不要太脑残。
“你干什么去?”发现某月要离开,坚野憋不住问了句。
只闻月儿悠悠扬扬的传来一句:“活干完了,休息,喝水去!”说时脚步并未停歇,更没有一点要慢下速度的趋势,反而是越走越快。
“那墙呢?!”难得某冰山扯着嗓子喊。
“我讲故事,然后剩下的墙面你刷,这可是千年冰山你自己答应的哦。”月儿扭头朝他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会在屋子里给你鼓励加油打气的。”说完又扭回头,背对着某人挥了挥手,声音源远流长。
当然,某月的加油打气是口头兼精神上的,付出实际行动的话还得斟酌斟酌不过显然,空桐悦也是抱着偷懒到底的打算了。
坚野站在原地,然后目送空桐悦就这么潇潇洒洒地愈走愈远,最终只身一人在宿舍这里凌『乱』中。
这情况该怎么说呢?哦,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挖的坑,自己应下来的事情,纵使是哭着,那也得把它办完,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回首看向那外墙,坚野承认他后悔了。
***
直至走到千年冰山所看不见的远处,空桐悦才缓下脚步,渐渐停下步伐,但同样,对着千年冰山时的神态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一潭死水般的落寞眼神。
你一个女孩子,身上诸多长处,会的也很多,可以说是几乎全能了,那恕我直言,是否…你所擅长的其他技术,都与这粉刷似得,其背后都有旁人所无法轻易得知的小故事?
千年冰山所言,在月儿耳畔一遍遍的回想并周而复始。
终不耐自己心中所想,扭头望着自己来时的方向,有着千年冰山的地方,情不自禁,喃喃自语。
“我的故事…你还没有那个必要来倾听;而我…亦不喜欢回忆过往...”所以保持这样就好,就好。
如此便已经足够了。
千年冰山和自己,也许还是应当保持些距离吧..
如此想着,空桐悦转身,刚想走,却听见局促的脚步声,似是朝她的方向而来,但脚步声并不重,应该是个身体轻盈矫健的人。岂料月儿刚意识到,想说做出行动时,就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一把撞到了空桐悦的腿上。
然后这个杀出来的‘程咬金’就这么华丽丽的被弹到了地上。
空桐悦定睛一看,瞬间汗颜爆表。
我擦,敢情是一女娃娃啊,难怪她方才听着觉得这脚步声怪轻的,合着就是一孩子啊,还是一个女孩子,就算是跑起来,碍于体重,脚步声又能有多大呢?
被撞到的小女娃娃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委屈啊,随时感觉她下一秒就能哭崩出来。
若是别人看见会不会误认为她是在欺负孩子啊?
“没、没事吧。”考虑到自身,空桐悦伸手把那孩子拉起来,蹲下身子,帮她拍拍衣裤上沾到的尘土,随即无比尴尬的扯出一抹职业『性』的微笑,“有没有摔疼啊?”要是你疼哭闹起来,等会就该轮到自己哭了。
然,冒冒失失跑来被撞到的小女孩倒也没哭,但反应也是奇怪。
她看着空桐悦,没哭也没闹,更没反应,就这么盯着月儿,而月儿似是从她那双眸中看见了那么一丝丝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