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布满阴霾,面『色』更是愁上眉梢,坚野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了。
亦或者,他本就劝不动,因为没人能劝下来这个笨女人,谁都无法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况且她还是个倔脾气,就更难对付了。
这点坚野深知,所以才无比的发愁甚至懊恼。
拦不了,劝不了,这就麻烦了,当然,更不可能就此放任她离开l市。
他说过,这个世界瞬息万变,谁都无法得知在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空桐悦在l市,那最起码有事情坚野还能够从其他渠道得知,还有一之宫家的人或是其他朋友能够帮忙,但倘若她离开l市,那可谓是彻底的脱离了坚野真的‘视线范围’,到了大家都『插』手不了的地方,这样纵使有危险,自己与旁人,也帮不了。
偏偏这笨女人还是个滥好人,要是旁人抓住这点机会加以利用的话...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此刻的某人已经不能用『操』碎了心形容了。
只能说助教没脑子,讲师就不得不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各种梳理后事。
唉!
心中长叹一口气,扶额,各种无可奈何。
这时空桐悦再次端着饭碗走了出来。
“呐,你的小半碗饭。”碗置于某冰山面前,而后坐下来空桐悦继续吃自己打好的饭。
坚野真:“谢谢。”
饭碗拿起,某人拿着筷子的手却有些不自然,心不在焉的感觉油然而生。谁叫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套这笨女人的话呢。
月儿瞄了眼他,便看了出来千年冰山若有所思,低眸看着碗里的饭菜,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你不一向如此么?”
空桐悦如此坦率也是出人意料,不过也侧面应征在空桐悦的面前,某人也开始包不住情绪了。
既然空桐悦已经开口了,坚野便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你打算和谁一起去邻市,上官云达么?”
讲完坚野就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阶段,还是他自己挖的坑。因为他既盼望从空桐悦口中说出是,可又盼望她说不是,毕竟她的去意坚决是肯定的。
说是,那便好,最起码路上有人能照应她,安全多少有保障,但相对的,坚野心里会分外的不舒服、不自在,因为陪在她身边的是别的男子;若说不是,那排除她叫其他人陪同的可能『性』,更大的可能是空桐悦自己一人前往,孤身一人,虽行动方便,却是更加地让人无法放心。
这样子怎能让坚野不陷入纠结?!
不过……即便如此,空桐悦的答案仍然只有一个。
“什么呀,千年冰山你扯上云达干嘛,我去邻市跟他又没有关系。”空桐悦则是觉得千年冰山这话问的有那么些无厘头,孤儿院和上官云达又没关系,带上他干什么?
“你没打算让他开车送你去?”坚野听之,表示虽然心中关于空桐悦与云达独处的担忧降了下去,但相对的,空桐悦一人出行时可能会遇到危险的预感冉冉升起。
“为什么要他送我啊,我出去又不是小学生郊游,还带玩伴的,这一行又是孤儿院又是扫墓烧香的,还是清明节,把人家带过去多晦气啊。
况且就出行而已,这么个人情又何必欠下呢,我自己买张票坐个公车大巴,一样的,我票都订好了。”空桐悦想的是,就这种小事还麻烦云达,总归觉得好尴尬,还有,人家保不准也要过清明,也要去扫墓,自己把人家拖到自己这边算个什么事情。
嗯…某月还不想背上让人不忠不孝的罪名。
只是人生在世,向来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曲解话中含义亦是常有的:“……你对他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怎么不对他也这样,但凡这笨女人有点体贴,自己也不至于还得厚着脸皮蹭饭。
“当然啊,因为那是云达嘛,对我好的人,我当然记得了。”空桐悦基本上是不假思索,条件反『射』似的说出这句,全然没有经过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