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一提及千年冰山,空桐悦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当然是——字面意思,我说你空桐悦几时竟然变得那么笨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安远会放弃盘问自首的薄荷情况,继而赶来救你,纵使我公私分明,但也绝不会亲自来,更不会派出一个刑警大队。再说……我原本就没想救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来,是嫌弃自己手头的案子不够多不够麻烦么。”确实,依照安远『性』子,就算是勉强答应来救自己,也绝不会搞像昨天那样的阵仗。
这点是空桐悦天真了,估计她还是把安远想太好了。
“因为被人说服了呗,就是那个坚野家的二少爷,真不知你空桐悦算什么,居然让他直接打给我爹报警,后来甚至直接打算闯现场,好在被我拦下来,只不过在带去避难的时候又让他打晕警察跑了,否则他怎么会在薄晓艳前脚刚被抓局面还没稳定时就跑了进来。”安远虽看不惯空桐悦,但还不至于拿其他人的命来开玩笑,毕竟他也是对着警徽发誓要守护民众的警察。
“他是……闯进来的……”空桐悦垂眸低声喃着,似是对这件事还有些不可置信,大概是月儿完全想象不到像千年冰山这样的人会去全力游说一个人,甚至是不顾大局鲁莽的闯现场——
更何况,起因还是因为自己....
月儿此时心思已经开始被撩拨凌『乱』,奇怪的情绪渐渐的涌上心头,席卷一切。
安远瞧着空桐悦那如同纯情少女一般傻傻楞楞『乱』了心思的模样,不免啧啧几声:
“呦,傻了呀,你不会连这都没有试想过吧?这不像你啊,怎么,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慌了啊?大惊小怪!”
“他说什么了。”空桐悦却是直接忽略掉了所有安远的讥讽,抬眸,紧紧盯着安远,仿佛他只要说任何一句谎话都会被空桐悦看穿,继而反驳。
“就、就说服啊。”安远没有看见过空桐悦这种眼神,有点被慑到了,心中没来由虚了。
“他说什么了。”空桐悦再一次重复,咬字却更有力,情绪变得比刚才更是强横了。
可任凭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些门道吧,也就是……空桐悦对坚野真的心思。
安远不瞎,自然感觉的出来:“他反驳了我,但他没有像你一样列出一系列证据,他只用了一点,就把我的行为给全部推翻了——那就是致命的氰酸毒物。”一牵扯到人命,安远收敛住了所有脾气和厌恶,只剩下了公正廉明。
“致死的氰酸毒物并非是随处可见,且不论当初薄家母女到底谁是凶手,但毒『药』却是一个大问题,去『药』店和医院会留有记录,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取材——大学的实验教室。
实验教室里各种器材和化学『药』剂,是最方便的。而自首的薄荷是金融系生,就连宿舍和教室都与实验教室不在一处,实验教室处于繁闹的楼层,所以她若出现在实验教室必然起疑,毕竟要掩人耳目就必须是四下无人,但没有人证明案发前后她去过实验教室,所以她没有接触实验教室的机会。
但薄荷的母亲却不一样,她是植物学系的老师,课程上或多或少会有接触到植物萌芽之类等,需要用到实验器具的课程,她出入实验教室并不会引人注目,拿取『药』剂也不会有人注意,顶多跟人解释是为了植物实验便也糊弄过去了。
后来抓捕到薄晓艳以后,她也承认了这点。证明坚野真的言论并无疏漏,是正确的。”
“就,因为这个?”
“致命之处,一点足矣,这是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