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不会骗我……”薄晓艳跌坐木板床,眼神忽明忽暗,双手不知安放于何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俨然是一副因自我怀疑而情绪崩溃的前兆。
坚野不想给自己惹上脏水,所以即便烦躁、对薄晓艳的脆弱的心态表示极度的不悦,却还是选择稳定她,亦或是,转移掉他的注意力。
毕竟是个人都晓得,过于激动且自我怀疑,很容易思想走上极端,也易变成心理焦虑,抑郁症或躁郁症的可能『性』也有增大。
“在这世界上本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同样也没有可以一直信任的人,所以你的自我否定,在其他人的眼里,根本无关痛痒,只会觉得你更加可悲。”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好笑又无奈。
“看来你的状况不太好,又不愿意透『露』实话,那也没必要交涉下去了,你自己调节情绪吧。”语毕某人便是作势将要离开,这既然薄晓艳不配合,他赖在这儿也是自讨没趣,何必受人白眼?
“等一下!”薄晓艳恍如梦醒,直接冲到铁门前,双手抓着栏杆,脸贴着门,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坚野被吓了一跳,心头一惊,却还是驻足于原地,不言,似是等待着薄晓艳率先开口。
果然高冷的『毛』病什么时候都改不了。
但牵扯到薄荷之事,薄晓艳向来是沉不住气,自然忍不住抢先开口,这一开口,就已经奠定了输局。
“你有办法吗?你有办法的对吧!”自我否定却又自我说服,让人不禁对薄晓艳自相矛盾的情况有些担忧,她的情绪似乎到达了一个诡异的界点。
“你指什么?”明知故问装无辜者,莫过于他坚野真了。
“你有办法制止那个人么,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他不伤害我女儿就行。”薄晓艳再次说漏嘴仍不自知,“小荷因为我这个没什么用的妈吃了太多的苦,她不能再出事了,所以先生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错,可你一定要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肢体动作暴『露』一次、语言暴『露』一次,两次都是不经意,可这一次,薄晓艳,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坚野细细数着,对着薄晓艳那心急如焚的模样,他却是面『色』清冷。
自始至终,坚野都在请君入瓮,各种布下‘陷阱’,然,结果毫无犹豫,鱼儿已上钩。
“这都不重要!现在是我女儿她……”的安危啊!
“你对真相避而不谈,什么都不说,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
“我说我说我都说,只要你能帮我女儿。”薄晓艳连连点头,一副慈母一心救女的形象瞬间树立起来,但可惜此刻的观众只有坚野一人,有些单薄。
坚野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薄晓艳可以开口阐述了。
调整了下呼吸,尽量压抑自己不要激动,虽然她不认识面前之人是何许人也,但他的语气还有那种态度,都让薄晓艳不得不相信他,因为,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张开讲话,薄晓艳的声音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约莫是她在脑补,或是回想,感觉到了忽如其来的异样情绪席卷身心。
“如你所言……我确实,不认识那个人,甚至可以说是萍水相逢,那是我在…薄荷入院之后第二天下午,我刚刚得知是韩洁气她入院之后的事情:
我去医院打水的时候看到的他。准确来说——是他主动上来和我打的招呼。
一开始我也没打算搭理他的,毕竟那时候我也在对韩洁的气头上,对陌生人也没有多看。可是他忽然跟我搭话,问我的女儿小荷怎么样了,随后又问我我自己的病情如何了,我当时就慌了,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得知我的情况,但他笑了下,快速的把我的近况全部说了出来,让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
然后他……”
“停。”薄晓艳话未说完,坚野却是不明含义的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平淡,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