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盘着腿,坐在床上,一改刚才的样子,也似是认真起来了。
“一般遗嘱之所以会立下,就是当事人害怕有一天自己会有所不测,想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在背后默默地安排好一切,包括遗言,以及自己名下的财产。
根据薄家母女所言,韩洁有个儿子,而这个儿子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李毅阳,于是遗嘱之中才会有关于韩洁母子分配其财产权的声明。而根据我哥……”
“是子杰哥,人家有名字。”
“我知道,这只是简称,不用你那么八婆提醒。”空桐悦直接拒绝了某冰山的‘友情提醒’,话说这子杰哥对自己而言就是亲哥哥,说不说名字也不重要吧。
叫名字,空桐悦觉得,反而生分。
“ok你继续。”空桐悦的拒绝,很显然,让某人的心情有些许的不不愉悦。
某月心里咂舌了会儿,调整好情绪,才开口:“根据子杰哥所言,李毅阳昨日改了遗嘱,并且内容大幅度更改,尤其是关于薄家母女的财产问题,比先前要宽容许多,分配比例与韩洁母子相比几乎已经持平,甚至有过之而不及,这就有问题了。”
“人家的遗嘱,想怎么改是他的事情,哪轮到你一个笨女人『插』手?”原谅坚野真此刻的不给面子,选择打击报复某月。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很奇怪好吧?”空桐悦对这盆冷水似乎也不是完全的炸『毛』,反倒是附和,“千年冰山你想,据子杰哥白天对我所说,李毅阳更改遗嘱是在昨日下午将近黄昏,在他快要下班的时候临时一个电话打过来的,也就是说,是在我们找过他之后,那不就产生了矛盾点?
按理来讲,韩洁呢,是李毅阳的老相好,并且俩人时至今日仍有联系,他也是韩洁背后默默给予财力支持的人,且有极大的可能俩人还偷偷有个儿子,那韩洁被杀,李毅阳的态度应该是——气愤填膺。”空桐悦托着自己的下巴,靠大脑联想,试图想要和已经死去的李毅阳调到同一个思考方向。
坚野真看着空桐悦那认真思考的模样,真心觉得…有点傻,不由得扭头轻笑,眼神中都透『露』出那番笑意,但却不是嘲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手指再次敲打。
那没理由他要更改遗嘱,就算改,也不应该是更改成这样,他大可以把遗嘱里关于薄晓艳母女的份去掉,毕竟从法律方面来讲,薄晓艳是前妻,如非备注,根本不可能分配到李毅阳的钱一分一毫,薄荷选择跟着母亲,亦是如此,可他却是反其道而行,怪哉!”这边空桐悦还在推理,还没发现某人的笑容。
扭头想要争取一下千年冰山的意见:“哎千年冰山,你说李毅阳有没有可能是……”然,月儿看见坚野真那掩盖的极其差劲却还在笑的某人,很是心累,“喂喂喂,大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空桐悦敲了敲床板,试图刷个存在感,博一下某冰山的眼球,话说听自己推理有那么好笑?跟听幽默段子似的,把自己当啥了?
“啊?”坚野真看向空桐悦,嘴角还是挂着弧度。
“笑屁啊你!”空桐悦直接暴怒,拽起旁边的枕头就朝某冰山脑袋上一呼。
你丫丫的,这厮太欠揍了,明明自己那么认真,他却跟玩似的。
老实说,就是千年冰山这永远都一副他早已洞悉天机却还在看自己这种‘凡人’傻了吧唧参透领悟的模样,才让空桐悦窝火。
就跟龟兔赛跑里那只骄傲的兔子是一样的。
“你这笨女人干嘛!”某人将呼在自己头上兼脸上的枕头一拿。
“笑笑笑,小心把你下巴笑掉!”
“我哪有。”
“呵,呵。”极具讽刺『性』哼了声,某月表示让某冰山自行领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