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我这屋里唯一的男人就你一个,还是个不正常的,我藏起来干嘛。”空桐悦直接压死,不给某冰山任何一点罪恶想法萌芽滋生的机会,这没有就没有,可要说清楚。
“没有就好。”坚野一副得到满意答案审视者的模样,要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没准儿会以为他是丈夫来查妻子岗的呢。
“……你这表情真欠揍。”
“多谢夸奖。”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没救了。”
“你才知道?”
“……”又被怼输了,好心塞。
争夺话语权失败,某月自愧难当,又往被子里缩了点。亏自己以前还以补刀技能为荣,怎么一碰到千年冰山就弱掉了?
真真是怪哉!
“说不过我就玩沉默,这是你的招数么?”
“才不是,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别人把自己都怼成那样了,月儿也不想被人当成缩头乌龟,也就不躲了,被子一掀到腰际,手肘一撑在枕头上,手掌撑着头,以一种类似小憩的样子看着某冰山。
“不知道说什么就来消遣我?”
“谁消遣你了,别那么怨念,说的我好像是个女流氓在调戏良家『妇』男还死不认账好吗?”空桐悦对千年冰山的这个反问很是不悦,好吧,就算空桐悦自认为自己是个女流氓,那他坚野少爷就能说的上是良家『妇』男了咩?
咋看都不像,倒是像会欺负别人然后倒打一耙的那种大尾巴狼。
“现在这样,不是很有意思么?”
“啥?”
“有一句没一句搭话,偶尔拌点嘴,总比一个人回屋对着四面墙发呆强吧。”
“这倒是没错。”空桐悦略表认同的点了点头,“所以呢,你就承认吧——”
“什么?”
“别装糊涂了你,千年冰山,我们伟大的坚野少爷,原来也是怕孤独的,也不想一个人对着那偌大的空屋,然后心里空落落的,对吧。”
“或许。”
“或许你个头,根本就是,你啊,明明就怕孤单的不行,还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难怪到现在都还孤单一人啊~。”空桐悦拖着长音,大有一种逢年过节恨铁不成钢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姿态,表示对我们坚野少爷的『性』子表示很无奈。
“你还不是?”某人最擅长的,就是在某月感慨的时候浇一盆冷水。
“我那是宁缺毋滥,哪像你啊,你是……”
“我是什么?”
“你是——”空桐悦话梗在喉,可又不知道该脱口而出说些什么,“哎呀我不知道啦,我懒得找形容词,反正直觉告诉我,我们俩不是一种情况。”
“的确不是一种情况……”
“啊?”
“没什么。”
“哦。”
空桐悦答了声,视线落在坚野真那还在轻轻敲打膝盖的手指上,被他的动作给吸引视线。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是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么?
再往细看,其实还能发现其他特点。
千年冰山坐着的时候,尤其是在思考什么时,总是习惯把手搭在膝盖上,经常右手,偶尔左手,而且习惯『性』的手指敲打膝盖或是其他的。
左手敲打挑起落下的是食指,与常人无异,右手却着实让人讶异。
空桐悦见过五指一起敲打,也见过三指四指,单指的更是常见,但大多数都是食指中指,也有拇指,可空桐悦从未见过像千年冰山这般似得,右手无名指敲打,而且动作连贯,这是极少的,甚至是没见过。
坚野天生对他人的视线敏感,自然是很容易就注意到空桐悦的目光。
“你在观察我。”语气笃定,说话时,敲打的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啊,是你自己…搞错了吧。”空桐悦别过头,低眸,略带心虚,伸手轻轻地搓了几下脖子。用余光瞟了眼某冰山那修长的手,发现没在敲打手指,有点小失落。
坚野真很聪明的看见了空桐悦的余光,顺势看了眼自己的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倒也是有点嘀咕。
“空桐悦。”
“嗯?”空桐悦完全是条件反『射』『性』的抬眸,与某冰山眼神相撞也是没经过大脑的。
“我没什么好观察的,劝你换个对象。”
“你说的好像谁稀罕观察你似的,你又不是『毛』爷爷,顶多也就是这幅皮囊生的好了点,看多了又看不出花,我观察你作甚。”空桐悦再一次回避视线,搓脖子的动作再次泛起。
这笨女人,又在撒谎。
坚野真默默不语,却是已将空桐悦看透了个大概,包括她的不坦率,还有撒谎时总爱佩戴的那副满不在乎的‘面具’。
起身,打算离开。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等一下!”空桐悦伸手直接拉住坚野真外套衣角袖口,又是一个没有经过大脑的举动。
坚野顿住脚步,低头,看着空桐悦抓着自己的手,在这一瞬间,时间如同静止,而空桐悦却是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