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的口气…,似乎是对薄荷的父亲有点成见,那薄荷的父亲,到底是谁呢?”空桐悦语气看似松缓,实际上却是无形的步步紧『逼』,把薄晓艳『逼』紧。
比起刚才那些闲扯家常,显然,空桐悦更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便她猜到了。
空桐悦的言论无害,却是把薄晓艳『逼』紧了,她眼神一滞,随之低头起身,看向周遭,目光有意识的避开空桐悦,明显,她在逃避问题。
“对了,说了那么久,我都忘了给你拿吃的,我去给你拿点小点心。”
空桐悦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薄晓艳从自己面前站起,走开,进屋,等一系列动作在自己面前完成。而后,她笑了,笑的那么诡异。
那种笑容不是嘲笑,也不是什么苦笑——是痞笑,一种只有在某个时候才能在空桐悦脸上看到的笑容。
双手仍旧是捧着那盛了花茶的杯子。杯沿触碰到那带着笑容的嘴角,轻抿一口。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薄晓艳——在撒谎,而且试图想要借此蒙骗自己,只不过,空桐悦有个心眼留下就是。
这次进屋拿东西,薄母薄晓艳并未曾像之前倒茶时那么热络急切招待,却是一拖再拖,过了许久,才手拿花饼出来,似乎是找到了如何应付空桐悦的说辞。
当然,端盘的手,毫无例外——是右手。
这个细节,空桐悦看的很清楚。
“来,点心等了很久吧,要不再吃一点。”薄晓艳把盘子置于桌面,自己站在桌前,虽还是开口,但没有刚才那么的亲切,眼神甚至还会刻意逃避空桐悦。
许是空桐悦的话太过无情,刺痛了她的陈年旧伤,又或许,是因为一旦牵扯出这个丈夫,哦不,前夫,薄晓艳就会联想到一些画面。
两者之间,空桐悦显然更倾向于后者多几分。
叮——
这是樱兰上课的铃声。
“上课铃响了。”薄晓艳率先开口,“你要回去上课么?”基于空桐悦并没有挑明自己是大学助教的这个事情,所以薄母还是把空桐悦当做大学生来看待的。
“嗯。”空桐悦轻轻放下杯子,抬头,微笑着,“别看我每天老是『乱』逛很自由的样子,但我偶尔也是有正事要做的,所以……先走了。”语毕,空桐悦站起,手拿起那盒还没喝完的牛『奶』。
“那你下次还来么?”这是空桐悦还未迈出第一步时,薄晓艳所说。
她手轻扶着桌面
微微闭眼,再睁开,嘴角笑容不减:“当然,有的事情还没解决,薄阿姨你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况且你的茶那么的好喝,请问我有什么理由——不来呢。”抬头望薄母一眼,空桐悦笑的是那样的无害,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鲜花饼,轻轻一啃,调转扭头,却也是毫不客气。
“薄阿姨,下回我来的时候,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月儿走远之后,声音悠悠的从小径中飘出,进了薄晓艳的耳朵。
“哼,故事再美,也只是故事,不论你想好与否。”薄晓艳听着这句话,讽刺一哼,缓缓在石凳上坐下。
看向桌面的那杯属于她还没喝完的大半杯花茶,薄晓艳放在桌下的双手动了动,犹豫。
许久,她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轻轻勾住杯柄,想要端起自己手边的那杯花茶,无奈一端起杯子,甚至还未完全脱离茶杯下的茶盘,她的胳膊就传来阵阵的刺痛,『逼』迫她把杯子放了下来,表情吃痛。
左手按住右手胳膊肘关节,薄晓艳疼的说不出话。
本以为只是小伤,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