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是会变的,琉璃……”明智言语之意是,即便是如坚野真这样的『性』格,也会改变,这是人『性』。
“不会变的!”琉璃厉声反呵,“少爷不会变,琉璃也不会变,即便明智少爷你所说的改变是人『性』,但也是会有例外的,明智少爷你多年不在国内,很多情况你都不了解,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不知情况,就不要试图『乱』『插』足什么。”琉璃眼神死死的定在坚野明智身上,其眼神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那神情,似乎是一只被打压了许久的一只饿虎,紧盯着猎物,只要再稍微刺激一下,那仅剩的理智线就会断掉,从而反扑厮杀,不讲人情。
明智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琉璃,此处无声胜有声,面前那人,似乎在用眼神在反问那女说……
在你的心里,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人在无声发怒,另一人也不反驳,只是静观眼前人,两人气氛勉强维持着平稳,却也是诡异,如同那暴风雨前的平静。
半晌,琉璃才收回视线,不再看向明智,许是意识到不礼貌了吧,毕竟主仆有别,再怒,也要搞清楚一些天生的地位差距。
调整好情绪,再次开口:“明智少爷你想说什么,琉璃已经了解了,所以您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如果您跑来和琉璃家长里短论了这么久,只是为了讥讽少爷,又或者是为了讥讽人『性』的话,那么抱歉,请恕琉璃,概不奉陪了。”
语毕,琉璃起身,面无表情的从坚野明智身旁走过,不料明智却一把拉住了琉璃纤细的胳膊。
“琉璃,可能我说的刺耳扎眼了点,但我所说的却是实话,句句肺腑。
你身处坚野家多年,我们家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你最了解。那你也应该清楚,在我们家,幸福二字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只是怕你……”
“怕什么?怕我把坚野家的禁忌全犯了?哼,明智少爷,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琉璃听着这些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话,不止刺耳,反倒是嗤之以鼻,刚刚的怒意渐渐化为嘲讽。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坚野家从不欢迎外人,再加上,真原本就是有点不详的私生子,爷爷对他心存的顾虑太多,所以不会推心置腹,只会多加防范,外人入者,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看当年的邓晓语,不就是活生生最好的例子嘛?”明智虽近年不在国内不知晓太多,但他只知道,说到底,琉璃骨子中还是个小丫头,有的事情,难免想的过于简单,殊不知,她的那点心思,全被一些人算在了套路里而不自知。
“所以…明智少爷,是在拿琉璃,和当年的邓小姐比,是么?”琉璃立刻反问了一句,回头微微瞥了眼坚野明智,随后吝啬收回视线,和对待坚野真时,完全是两个『性』格。
明智却着实被琉璃此言弄得格外『迷』糊,眉头微皱,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狐疑视线瞧着被自己拉住的琉璃。
在自己记忆中,稍稍调侃一下就会脸红的那个琉璃丫头哪去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他从未看懂,还是在出国的这几年里自己错过了太多。
但毫无疑问,现在的琉璃,使坚野明智感到了些许的陌生。明明是一张脸,感触却改变了。
“还是说……明智少爷你认为,琉璃抢不过一个死人?”琉璃又是语出惊言,说话最后一个字的音微微提高,挑衅之意暴『露』了个彻底。
“我不是说琉璃你抢不过,而是……”言未尽,坚野明智却把话给掐在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是抢不过,而是你从头到尾都没资格抢啊,琉璃妹妹!
只是…琉璃现在完全看不出坚野明智的心思,权当明智是在嘲笑自己。
“明智少爷,您所说的,都不是问题,的确,坚野家最讨厌外人随意出入,可我不一样,琉璃自幼就跟随在真少爷身边,他的事无巨细,他的生活,他的过去我都一清二楚,光是这一点,邓晓语这个外人就比拟不了。
同样,空桐悦亦是如此。”
尾音落下,明智拽着琉璃胳膊的手松了一点,瞅准时机,琉璃把胳膊抽了回来,仍旧是面无表情,扬长而去。
一步踏一步,琉璃的脚步无比的坚定,正如同她方才与坚野明智对话时的那般大胆,那般坚定不移,也从不后悔。
伸手,再次覆上自己那贴着创可贴的手背,琉璃那之前还不变的眼神,泛起了波动,情绪也转变了。
她是琉璃,是少爷从小到大的女玩伴,是他唯一的保镖,是可以为他付出『性』命的影士,所以,如果要抢,谁都比不过自己,凭她对少爷的了解,就无人可敌。
所以,凭她在坚野家多年的经验,绝对会比邓晓语那个死了几年的外人强上太多,又所以,她绝对不会像邓晓语那个白痴一样,更不会傻呆呆的去重蹈她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