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达你要走啦?”空桐悦终于舍得放弃咬瓶子,开口说道。这云达才刚坐下一会儿吧,这么急着走又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自己太任『性』从而有点招待不周嘛?
“是啊,刚想起来,教我们学会计的老师前两天留了作业,我还没写呢。”云达也是被自己的破记『性』给打败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
“啊?那……你的确得去写,不过…”要不要再留下来待一会儿?
“不过什么?”因为后半句是空桐悦在自己心里说出来的,所以云达并不知道后语。
“嗯……”空桐悦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你还有多少作业?”如果数量不算庞大的话,那么也许…可能…大概…,月儿会有点厚颜无耻的求云达留下。
“不多,也就十几页密密麻麻的计算题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上官云达的口气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十、十几页?!”某月被这数量给震惊到了。
十几页的题目,又是会计的课后留题,那得是多么庞大的计算工程,亏云达他居然还能够说的那么简单,眼皮眨都不眨,就跟随便喝了口水似的。
“是啊,十几页,还算少的。”云达倒是淡定,这十几页的课后留题早在他开学那几天就已经习惯了,留题的页数只会多不会少,所以,这十几页对云达而言,还算是轻松的。
“是,是么。”那还真是能者多劳。
反正这十几页题目要是搁在空桐悦这个懒癌患者身上,恐怕一周都未必做的完。
“不过就算作业不多,现在也得回去做了,不然下午就来不及交上去。”
“十几页题目,今天下午交?”
“嗯。”云达点了点头。
“你们老师脑子有病吧。”某月果断戳了一句,那么多的题目,还下午交,简直泯灭人『性』。
是的没错,在wuli女暴君空桐悦眼里,作业多和没人『性』两者之间,是可以毫不顾忌的画上等号的。
作业太多,如同慢『性』『自杀』。
“(ー_ー)!!脑子有病……这不至于吧。”早已经习惯这种高压模式的上官云达表示,已经不care作业多少了,所以对被空桐悦骂有病的学系老师有点怜悯了。
“可能……是每个人说话方式习惯不一样,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的,心直口快,云达你别生气啊。”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不妥之处,空桐悦改口补充了一句。
毕竟再怎么没人『性』也是云达现在的老师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是留点薄面为好。
“没事,我没生气。”云达和空桐悦相处了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空桐悦是个什么『性』格?
空桐悦就是个大咧的女汉子,说话即便偶尔欠佳修饰,但总体来说意义不难理解,也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在这方面,云达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生气呢?
他又不是醋坛子,那么多怨念。
“那就好……”月儿小声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讲了这么多,时间也有点不够了,那…我先走了,怎样?”上官云达询问着空桐悦的意见,言外之意似乎是…只要空桐悦要自己陪她,那么云达倒是不介意冒着被老师训教的危险,留下来。
大不了挨骂,罚做平时几倍的题目。
不过若是空桐悦真的这么小女子气的话,恐怕也就不会有女暴君这个称谓了。
“那好吧,云达你先走,这学业最重要。”空桐悦回答,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情不愿,但是想到云达学会计以后是要去管理上官家的企业的,某月自然也没办法『乱』任『性』了吧。
“好吧。”云达无奈耸了耸肩,看来,他的算盘落空了,也是,小月月要是说出那些类似于撒娇的话,那也太不现实了。
起身,扭好手里的矿泉水瓶盖,把还剩下小半瓶的水放在桌面上,然后打算出门。
“那个……云达等一下!”空桐悦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喊道。
“怎么了?”果然,空桐悦一出声,云达就止住了离去的脚步,似是心里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之火。
“云达,关于上次那个信封……”话到嘴边,空桐悦却忽然顿住了,就连信封二字都变成了蚊子音。
“上次?上次什么?”对空桐悦心中纠结一无所知的云达表示什么都没听懂。
“嗯,没什么。”空桐悦摇了摇头,矢口不提。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着,半晌,云达才开口,打破这种氛围。
“如果小月月你没什么想说的,我就先走了。”云达指了指门口,然后再次迈开步子。这空桐悦和自己在这边尴尬了那么久,也没说什么。
既没有赶自己走,却也没要自己留下,所以这种情况下,云达只能选择后者,原因很简单,前者万一是自作多情怎么办?
上官云达可不想被空桐悦误会。
“谢谢。”见云达都快要走出屋子了,空桐悦情急之下说出了这句,尽管让云达更加一头雾水。
“不客气。”云达以为空桐悦讲的是今天搬家的事情道谢,所以很自然接了话。
这一次空桐悦没再开口,上官云达也就这么静静地走出套间。
终归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脏,空桐悦跑到门口去看了,却发现早已经看不见云达了,甚至连个鬼样子都没有,真是点背。
对自己近段时间的运气不佳,空桐悦表示受伤的无奈了。
“本来想说跟云达道谢那三千块钱的事情的,结果还是说不出口啊。”空桐悦扒着自己套间的一面门框,长叹着气。
原本之前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帮云达保密,然后采用秘密感谢的方式的,看来自己还真是唯心主义啊~!
只是……这样也好,如果自己刚刚真的戳穿了,岂不是在打云达的脸吗?
做好事不留名,才应该是像云达这种好人的本『色』嘛,嗯,就是这样子的。
空桐悦最会做的,就是用各种方式来宽慰自己,这次也不例外,趴在门口各种点头欣慰,不得不说,这样子…其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傻帽。
“呼~~”耳边忽然被人吹了一口气,瞬间空桐悦就起了鸡皮疙瘩,直接跳开,两米。(ps:此女她跳屋里去了)
然后一脸震惊看着站在门口淡淡然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