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不管我现在是否记得,你都知道前因后果,对么?”即便无法知晓那个味道的来源,但空桐悦却意外的知道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空桐悦一言,虽无任何语气词,却如同一块石头,重重的丢进平如静水的湖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耳边的女声沉默了会儿,半晌,才无感情的再次于耳畔回响:
“月儿,有的事情,一无所知,比洞悉知晓一切要好得多。”最起码,不会痛苦。
“一无所知是最好的?”空桐悦不由得冷笑了番,她可不这么认为,“相比起傻呆呆的被人蒙在鼓里,我宁愿痛苦的知晓一切。”
这一次,空桐悦讲完后,耳畔再无任何声音响起,没有任何反驳,甚至……连基本的回应都不再有了。
体内那位的行为举止,让空桐悦真的是暗讽至极,嘴角冷笑弧度愈渐增大。
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让月儿知道自己到底在那其实并不太重要的资料上耗费了多少的时间。
推开椅子,起身站起,空桐悦脚步迈开,走向浴室,似是打算洗漱休息了。
毕竟生活总归是要继续,生物钟也要遵守一下。
***************
浴室之中,空桐悦用束发带盘着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
边扎着头发,边眼睁睁看着镜中自己,却又是一阵惆怅。
虽然刚才的那位魂魄对一些事情是绝口不提,但空桐悦并非是什么也不晓得的傻子,她感觉的出来,那位在隐瞒。
也正是这种隐瞒,在空桐悦的内心深处印证了一件事情——在自己当年所丢失的那段黑暗记忆中,必定有着不为所知的秘密。
只不过魂魄有一点说得没错,记忆是自己的,倘若是连自己都遗忘的事情,又如何找到答案。
况且,不知为何,从园艺社回来后,月儿总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因为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案子,有可能……会跟当年的那些人有所牵扯。
至于那些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
次日,早上八点
叩叩叩叩
一阵很有韵律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空桐悦边扎着马尾辫,边迈着碎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屋外来者是谁以后,才打开防盗链,然后开了条门缝。
“云达你来了。”开门见到熟人,空桐悦自然是心情不错的。
“是啊,早上好,小月月。”上官云达站在门口,手中还拎着一个牛皮纸袋,“那个……能把门全打开么?”就空桐悦开的这点宽度,三岁娃娃都进不去何况他一个成年人。
“哦,进来吧。”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空桐悦连忙把门彻底打开侧过身子,让上官云达进到客房里。
“好。”某人仍旧是面带暖心笑容,没什么脾气。
进到屋里,云达走到房间里那张小茶几桌上,把手中的纸袋放到桌子上,然后把袋子里的东西一盒盒拿出来。
而空桐悦则是还站在门口,才刚把门给关上。
“云达,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这是最让空桐悦不懂的点,现在还那么早,自己也是刚起床,起来不到几分钟,这云达这么快过来,到底是几点起床的?
“我在想……小月月和我不一样,要去工作,如果要搬行李的话还是趁早的好,省的耽误你上班嘛。”云达很有逻辑的说,似乎早在前一天就想好了一切。
“是么,那你还真是周到啊,这么替人着想。”空桐悦发自内心的说,这云达一大男人都这么暖,还这么细心,某月顿时觉得当初那个二十四孝犬系好男友的归纳没错。
再反观自己,明明一女人,还没一男孩子想得周全,简直是白瞎了女儿家的身份。
走到云达身边,空桐悦才发现了茶几桌上那一盒盒装着食物的餐盒,餐盒里还冒着热气呢。
“云达…你怎么还带早餐来了啊,也太破费了吧。”空桐悦看着一桌的东西,咽了咽口水,虽然自己贪嘴,但也不是完全不管不顾的好么。
这云达来帮自己搬行李,空桐悦已经是厚着脸皮了,这一桌的早餐,空桐悦简直受之有愧,明明应该是自己帮人家准备早餐当答谢的啊。
为『毛』云达你老是这么暖心的把别人的想法猜的一干二净了啊?!
这让『性』别为女的某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