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言,把薄家母女从私语中给拉了出来。
“为什么呀空桐悦,你到底有什么私事这么着急啊。”薄荷率先开口,这她好不容易才把空桐悦带过来,怎么待了一会儿又要走了?
“我…”
“小荷,别胡闹。”薄妈妈拍了拍薄荷的肩膀,轻轻地呵斥,“人家都说了是私事,怎么可能告诉你呢,别为难人家,人家可还帮过你呢。”
“哦。”虽然不情不愿,但薄荷还是回答了。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语毕,月儿起身,道。
“等会儿,小姑娘,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说完,薄荷妈妈就在自己那围在身上的围裙兜里翻出了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这初次见面,空桐悦可不认为自己会落下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薄妈妈拉过空桐悦的一只手,把自己从围裙里翻出的香包放在空桐悦的手心,“这是我缝的香包,里面加了些香草还有一点草『药』植物,既然你不能留下着急要走的话,最起码…把这个香包带走,就当是我们的谢礼了。”
月儿手中这只香包也就手掌大小,用最普通的蓝布包裹香草或者干花,若真要说与众不同的,也就是这蓝布上被人有心用黄线绣了动物还有些简单的花草罢了。
“香包么…”空桐悦轻声喃道,把手中的香包置于鼻前嗅了嗅,“这里面…是不是放了熏干的艾草还有薄荷叶啊。”
薄荷妈妈:“鼻子够灵的,的确,这里面放了我们自己种植的艾草还有薄荷,既能驱蚊也能够提神,也许这个香包不是昂贵之物,但好歹也是我们两母女的一份心意啊。”
“可我帮薄荷只是举手之劳啊,怎么能要谢礼呢。”就算只是一个手工缝制的香包,空桐悦也是万万不能要的。
“空桐悦,这受人滴水必当涌泉相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再说了,香包而已,不过是心意,真的没什么受不起的。”这句话是薄荷说的。
“啊?”空桐悦看着手里的香包有些犯难,“那好吧,我收下了。”
“这才对嘛。”薄荷笑了笑。
“既然东西都收了,我就先离开了,不叨扰两位。”空桐悦手拿香包,说,然后绕开石桌。
“好。”薄妈妈说,“小荷,去送送人家。”这本来接人送人是他们必做的事情,让人家一个人孤零零离开,像什么样。
“知道了。”本来薄荷也有这个打算,所以很听话的应道。
“哦,如果你们想送我的话…还是不必了吧,我一个人走回去也挺好的,也不是不认路,更何况,沿路看看校园风景也是不错的啊。”空桐悦婉拒着,她要做的事情又不是过家家,怎么能够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何况…薄荷家的妈妈也可能在嫌疑之列,这样就更不能麻烦人家。即便在整个l市姓bo,且和rose有牵扯的人也并非没有。
“也好,既然你执意拒绝我们也不勉强,那…不送了。”薄荷妈妈也是识大体识时务者,空桐悦不愿别人相送,自然不会强加于人,唯有淡笑以对。
空桐悦面部表情微微变样,却又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嗯了声,就转身离开了。
月儿扭头离开之时,薄妈妈的笑容渐止,眼神有些空洞惘然。
“妈~你为什么要送空桐悦香包啊,明明昨天说好了是送柠檬草当谢礼的啊。”直至空桐悦走远,薄荷才转而问道自己的母亲,不解之意很明显。
“小荷啊,救你的这个女孩子,虽然比你小,却还挺另类的。”薄妈妈盯着空桐悦的身影,说道,话中夹杂其他深意。
“另类?空桐悦的确另类,胆子大到不像女孩子。”被自己母亲这么一提,薄荷也有同感,不过若不是空桐悦的胆量,自己昨日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脱身吧。
“不!我指的…不是她的胆量,而是…她的敏锐。”别以为薄妈妈没看出来,空桐悦喝茶时明显的心不在焉在想其他事情,但也有把视线投注于自己和薄荷身上,这证明空桐悦思考的事也许和她们两母女有关。
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薄妈妈能看出空桐悦情绪的小异样是在情理之中。
“敏锐?有么?”薄荷不似母亲那般细心,看事情不太容易看到深处。
薄妈妈笑了,『摸』了『摸』女儿的头:“所以说你还是不经世事的孩子啊。我花棚里还有些花没浇水,先忙活去了,你在这里喝茶就好。”说完,薄妈妈就又一头扎进了植物的世界里。
薄荷对母亲的行为早已习惯,也不大惊小怪,只是站了会儿又坐下,给自己续了杯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