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侃侃而谈,却看见坚野真一言不发,便以为自己说得好像有些过头:
“那个,千年冰山,其实我这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觉得我太矫情的话,我可以…”修改回答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某冰山打断了。
“不,你没错,你说的很好,是我在想其他的。”
“哦…那要不要我再讲一遍啊。”空桐悦认为自己刚刚有些得意忘形,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现在回想,语速好像快了点。
万一…千年冰山没记住咋办,那么多东西,空桐悦并不能打包票完全记得,但如果是现在再复述,估计还能记得个大概。
“不必,我已经记住了,你也不需要改什么答案,最初的答案才是本心,晚上我就可以去赶论文了。”
“是么…”没想到这千年冰山的记忆力也不错嘛。最起码出乎了空桐悦的预料。
“嗯。”某人轻轻的发了个鼻音。
回答完问题,空桐悦总觉得有种莫名尴尬,看了看自己那还搭在某人膝盖上的右腿,也不管坚野真处理好没,自顾自的把腿伸了回来。
“能帮上你就好了,脚已经差不多了,谢谢啊。”空桐悦说道,因为心虚眼神完全不敢看向某人,只得低着头穿鞋。
“可是你的脚还是肿的,而且也才冷敷了右脚一只脚,还有左脚。”坚野真直接戳破空桐悦的心虚,表示对于空桐悦这种怕麻烦完全无法理解。
“左脚的话我等会儿可以去找魅来帮忙,你可以去赶论文了,不用管我的。”空桐悦边说边穿鞋子,话音刚落就从长椅上下来,站在某人面前。
坚野真还坐在长椅上,眼神却是紧盯着空桐悦:“你好像很怕跟我有过多的接触…”
“怎么可能呢,我为什么要怕你啊。”空桐悦说道,眼神却一直在逃避,将手里的背包背到了肩上。
坚野真哗然起身,弯腰看向某月,忽然之间两人的距离缩短了很多,霎时四目相对,感觉到气氛不对的空桐悦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想要和眼前之人刻意的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千年冰山你干嘛、干嘛靠那么近。”以前虽然也和千年冰山曾经在不经意的靠的这么近,但是现在不论怎么看都是这个家伙故意的。
坚野真没说话,只是久久凝视,半晌,才淡淡开口:“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坚野直起身子,把手中的那瓶冷敷剂塞到空桐悦的手上,随后便转身离开。
月儿机械『性』的微微扭过头,看到坚野真远去的背影,手里还握着那瓶冷敷剂,心里有些落寞。
怨恨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可以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空桐悦的感受。
空桐悦啊空桐悦,你这个白痴,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啊~!
某月在心里对自己无比埋怨。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的时候别人跟她靠的太近她就会没安全感,会想要逃,下意识的逃避,就像刚才,千年冰山不声不响的靠过来,自己被吓到,就有想要跑走的冲动。
并不是由于讨厌,又或者说是厌恶,而是空桐悦害怕,会抵触。
这是怎么也改不了的第三个怪癖,偶尔发作,就跟她害怕烟火这类会发生巨大声响的东西的情形是一样的。
抱怨归抱怨,空桐悦却还是改不了,白雪说这是心理问题,可能跟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但偏偏空桐悦不晓得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落下这些『毛』病。
不知道病根,怎么治病。
这是很久以前给自己看病的心理医生说过的话,空桐悦记忆犹新仿如昨日。
*
坚野真边走边拿出手机,拨打坚野雅的号码,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姐,等会儿帮我个忙。】
【忙?什么忙?】接电话的坚野雅一脸『迷』茫,她不是今天早上帮坚野真替空桐悦挑了套白纱裙了么,难道还不够吗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