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与坚野真一前一后,两人相继往学校停车场的方向奔走。走到停车场某个停着车子的停车位前,坚野真这才停下了前进的步子。
某月瞅着某人那辆车子,感叹:“吼,千年冰山你又换车子了啊。”都说男人爱车如命,这句话老一辈的人还真没说错。
“要你管。”坚野真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道。
“啧啧啧,所以说你们富家子弟就是吃饱了撑的,拿钱在烧,动不动就换车啊换什么『乱』七八糟的来挥霍钱。”空桐悦替广大父母惋惜着,有这么个败家子,也是惨。
虽说嘴上抱怨,可某月内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疑『惑』的,一般都说,这人换车是为了追寻更高的档次,给自己的身份地位加分,所以每次换车,车子的价位相比起原来,都会上升一倍两倍,但坚野真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且不论现在停车场的这辆车的『色』款,光是车型就比以前那款要低调得多,车子的牌子都比以前的冷门的多,不像是一个集团富少要开的车,倒像是…一个普通小白领所开的车。
若千年冰山不提醒,空桐悦哪里联想得到这车是某人的啊,搞不好空桐悦都会认为是二手市场淘来的。
殊不知,坚野真这车子是他在这一两年里用教授的薪水攒下来买的,趋于现在的教师身份,如果开豪车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就买了辆价位和牌子都比较符合这个阶段的车子,也因此省下了笔资金。
坚野真把空桐悦的抱怨全部充耳不闻,打开车门,坐进去前看了眼还在吃东西的某月,瞬间脱力:“我说你怎么还在吃东西啊。”这女人都吃了多少了啊。
“因为我饿嘛。”空桐悦啃着油条,说了个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理由。
“那请问之前在学校食堂里,吃了一碗大馄饨一笼小笼两盘生煎的人又是谁?再加上你手上的油条豆浆,空桐悦,你上辈子饿鬼投胎吧。”坚野真甩出一句,要知刚刚在食堂里,那做饭大婶儿的眼神有多犀利这笨女人知道吗?
人大婶儿活脱脱把他俩当成灭门仇人了好么。
“……”她胃口好能吃,怪她喽?
坚野真重新关上车门,快步往回走,走到空桐悦面前,一把抢过空桐悦手里的半根儿油条,直接往停车场里的垃圾桶一丢,冷脸道:
“不准吃了。”吃来吃去的,早晚有一天吃成个胖子。
“为什么!”空桐悦喊了句,随即迈着碎步跑到垃圾桶旁边,望着桶内那根已经长眠于垃圾之中的半根儿油条,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老是干预自己的行为,又是把自己拉的早起,又是毒舌自己,现在连吃个东西他都有意见,这不是法西斯是啥?!
某月转过头,看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眼神里都是怨念,嘴都快被气歪了;“人油条招你惹你了,你问都不问缘由直接把人家丢垃圾箱里,你钱多啊。”对于吃货而言,浪费食物,显然是极其可耻的。
“鬼知道你等会儿会不会把车里吃的满车都是渣啊,要是车子脏了你来洗是么?”
“你…千年冰山你当我嘴是漏斗啊。”还吃得满地都是渣,那是小孩子才会犯的低级错误好不。
岂料某人将气死人不偿命的属『性』发挥的淋漓精致,欠揍的甩出一句:“谁知道呢。”
语气里的含义是什么意思是个人都晓得了。
空桐悦:“-_-#……”靠!
坚野真上了车,临了上车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豆浆要是撒了的话,我车的清洗费你全出啊。”语毕,某人就酷酷的坐进了自己的小车里,全然没看空桐悦的脸『色』。
几个十字路口蹦到了空桐悦的脑后,空桐悦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最终还是爆了粗口:“你个死千年冰山,你个大傻帽,霸道无理的法西斯!”某月愤恨的在地上狠狠地跺脚,将藏于心里的脏话爆了出来。
坐在车里的坚野真,手抵着车窗,手指微微擦唇,透过车子的车前镜,看着车外各种不满、愤恨的某月,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即便用手挡着也看得出来,内心的愉悦是显而易见的。
这破案固然重要,可在这有些让人紧张的氛围里,将调戏空桐悦作为缓解气氛的调剂,貌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在车外的空桐悦用余光瞥了眼自己手中那半杯豆浆,又瞥了眼某冰山的车子,拿起手中的杯子,把剩下的豆浆咕噜咕噜的一口饮尽,随即将空杯子一丢。
空杯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最终与油条一样归于垃圾箱里了。
即便不满,但形势所『逼』,空桐悦也只好顶着不开森走到坚野真的车旁,拉开车门,在副驾驶上坐了下来。
回过头看到坚野真那张欠揍却又带着笑容的脸,某月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笑笑笑,笑个屁啊,有那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