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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冰山,你说的意思是…韩洁想要出轨喽?”空桐悦试探『性』的开口,要知虽然现在人死了,但是他人的名誉可不能随便诽谤啊,而且还是出轨通『奸』这种难以启齿的罪名。

“不是想要出轨,而是早就已经出轨了。”坚野真纠正着,“你想想,韩洁结婚都已经十多年了,结婚戒指却这么松动,这不就暗示了这个女人十多年来戴戒指的日子也没几天嘛,估计戴戒指也是为了迎合他人吧。”

空桐悦:“我说大哥啊,韩洁应该不至于背着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去找个情人吧。”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呢?”坚野真言道,“不过呢,按照韩洁这种谨慎又小心翼翼的个『性』,十多年来她是绝对不会甘心于只找一个情人吧,准确来说可能有好几个,甚至是一串情人,毕竟她要避免自己『露』出马脚。”

找情人就跟定期要做的大扫除一样,如果放任着不去管,那么各种各样的‘垃圾’只会越堆越高,以至于有可能会给韩洁平常的生活惹来无妄之灾。这一点,韩洁本人应当再清楚不过了。

空桐悦:“一串…”千年冰山这形容词,还真是…精辟啊。

“不过也多亏了戒指这一点,寻找凶手的范围更大了,难度也更上了一层楼,只怕还要再花上时间。”坚野低头理了理自己身上衬衫的袖口,貌似漫不经心地说。

“是啊,现在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相比起坚野真的不以为意,空桐悦的表情可谓是变成了苦瓜老姨啊,推测了这么多,三个疑点都分析完了,可结果还是跟一团打了结的『毛』线球一样,怎么扯都会缠在一起。

“所以呢,跟我在这边讲了这么多,这案子有头绪了吗?”

空桐悦单手托腮,直接甩给某冰山一记白眼:“有个屁头绪啊,本来我就『乱』了,现在更『乱』。”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的压力已经可以把她『逼』疯了,结果这丫还在这边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要听第四个疑点吗?”

“第四个?”听到这个消息空桐悦来了精神,她刚才只找出了三个疑点,这家伙却飞快的找到了第四个,他大脑怎么长的。

“是啊,不论是在黑板上也好,文字卷宗也罢,你都没有列出来的疑点,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

“关键点?什么关键点??”空桐悦记得自己已经把卷宗看了n遍,都倒背如流了好么,怎么可能会有她没发现的。

“就是行囊。”坚野真吐出这几个字,语气淡定,但对于此时的某月而言,这个关键点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有重要。

“行囊?不对啊,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不是嘛,死者随身携带的大型拎包,那不就是行囊吗?”空桐悦此时此刻的模样,用上官云达那些人的好话来说叫天真无邪天然萌,用坚野真的话来讲…就是一个字,蠢。

坚野:“-_-|||,空桐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比背包客更像背包客,随手拿起一个包就能满世界溜达并且畅通无阻啊?”别把这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和她空桐悦作对比好吗?

因为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因为不论怎么看空桐悦都是横跨在男女『性』别之间那段灰『色』地带的人,不男不女的女暴君和普通女人相比…呵呵,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好么。

某月:“????”

“被你的愚蠢给打败了。”坚野真活了这么多年,可谓是第一次有种想把人从楼上踢下楼的念头,无奈当事人还浑然不觉,坚野只能耐心解释,“我这么跟你说吧,韩洁和你不一样,确切来说是这世上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和你不一样,因为女孩子需要打扮自己,当然其中也包括韩洁这种少『妇』,化妆品保养品是必不可少的,再加上韩洁行为讲究身着名牌,所以如果只是带一个拎包,对她这种女人而言,显然是不够的,且不论她打算在中国停留多久,那么她都必须带一个行李箱。”

“假使、万一韩洁心思转变想要轻装上阵呢,那样她也许会跟我一样只带一个包出国啊。”空桐悦不放过任何可能『性』,若是推理到这错了一步,那岂不是要重头开始。

“可是在那个拎包里除了钱包、手机还有一些日用的化妆品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假若她真的是打算只拎包出门,那么包里最起码会有换洗的内衣裤。然而…别说贴身衣物了,连双袜子都找不到,这样你还认为她是只打算拎包出门的吗?”这种出门在外极其讲究的人,要她忍受好几天不换衣物,任谁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no-way吧。

“呃…好吧,我赞同你的说法,你接着往下说吧。”的确,让一个生活过得极其优越的人忍受几天不换衣服,好像的确有些不切实际,这一点,千年冰山比自己了解得清楚。

“还真是勉强又敷衍的回答啊。”坚野毫不留余地的说,随后从地上站起身,踏开步伐,一步一步的往教室最前面的黑板迈进,“根据我进门时所看到的你写在黑板上的内容,死者的右腿侧面从脚踝到膝盖处均有一些被飞溅到的泥土痕迹,这证明死者韩洁是右撇子,同样可以证明死者曾经在雨中拉着一个尺寸为十六寸的女式小型拉杆行李箱。

拉杆行李箱的轮子在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滚动,溅起一些泥水,这才导致死者的右腿侧面有一些泥土的痕迹。”

坚野真的声音中气十足,淡漠中带着几分笃定,尽管是和空桐悦相隔了一段距离,但碍于教室内只有二人,所以听入耳的话也是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