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现实的来电人赫然打着安藤两个字。见到这个名字,空桐悦的脸『色』不由得僵硬了些。
“谁打来的电话?”坚野真瞅着空桐悦这脸『色』再次极度转变,对于这来电人倒是有些好奇了。
空桐悦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挂掉电话,将手机重新塞到兜里,言道:“哦,没什么,无聊的恶作剧电话而已。”一个本就没在她打算之列的电话,自然是无意义的。
坚野真的眼神顿了顿,似乎是已经看穿了空桐悦在撒谎,有些不解风情的开口:“你刚刚看到这个来电的时候面『色』有几秒钟的僵硬,然后快速的把电话给挂掉了,并没有接听,这证明打来电话的人是出乎你的意料的,所以你下意识排斥,甚至打算视而不见。”本不想解析,可这个笨女人实在是太不坦率。
“千年冰山,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解析我,否则我绝对……”
“你以为解读你很好玩、很有意义吗?我只是认为,如果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没必要顾及别人,即便你很不愿意。”虽然坚野真说的话可能有那么些一厢情愿,但却是实话。
空桐悦视线紧盯了坚野真一会儿,然后扭回头:“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被人看来看去。”站起身,月儿将手里吃完的一次『性』塑料餐盒丢进路旁的垃圾箱,再走回来。
捡起自己之前丢在草坪上的背包,瞥了眼还坐在草地上的某冰山:“多谢你的午餐,又欠了你一个人情,等我这个月拿到助教的工资以后请你吃饭。”语毕,空桐悦踏着步子远去,正如坚野真所言,安藤的电话是不会平白无故打来,而一般这个号码响起的理由只有一个----案子。
三年来第一次响起的号码,倒是让这两天过的慵懒的空桐悦燃起了些微的好奇心,譬如案子、譬如打来电话的人,不论哪个,都很有趣不是吗?
而坚野真就这么被空桐悦‘丢’在了学校的草坪上,一个人坐在草坪上惬意的晒着午后的校园阳光。然,被丢下的人并没有类似于不满之类的激动情绪,恰恰相反,望着某月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坚野真轻笑了下,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即便只是一抹转瞬即逝的似笑非笑。
还真是个笨蛋啊,随便说说都深信不疑,也不晓得自己之前是脑子哪根线短路了,居然会想要让她当自己的助教,也是笨的不行。
白痴,你真以为…三年前在机场的事我忘了吗?
……
拿出自己的手机,坚野真快速在拨号盘打出一串号码,拨了一通电话。
【喂,我们尊敬的坚野少爷、夏大教授,又有什么事啊?平常你可不会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的。】作为坚野真讲师身份的知情者…之一的一之宫光,自然是各种调侃的,谁叫坚野真一当上讲师就基本变成了三点一线的人啊。
【你现在在哪?】冷漠的口气依旧,但少了几分对空桐悦讲话时的温度。
【真你问这个干嘛?怎么,觉得…当讲师教书育人还有隐姓埋名大教授的日子乏味了,想要叫你兄弟我陪你去打发时间?】电话那头的一之宫光站在自家集团公司的茶水间里,等着咖啡豆机里的现磨咖啡粉,声音格外清爽。
【你是哪根大脑神经反『射』弧出了故障,得出这么奇葩的结论的,你到底在哪。】
【我大脑出了故障、答案奇葩?】一之宫光转了个身,背对着咖啡机,倚靠在茶水间的柜子旁【大哥,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啊,呐,听。】一之宫光将自己的手机从耳旁拿开,放到那正在工作的磨咖啡粉机上,然后才重新放回自己耳边。
【听到没有啊,我在我家公司实习呢,现在趁着午休时间来泡杯咖啡喝,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就跟你视讯好了。】他都说到、做到这种程度了,这人总该相信了吧。
坚野真听着电话那头霹雳桄榔的机器运转声音,觉得耳膜受损。
【好了我晓得了,不用再多做证明了。】
【既然不需要证明,那你可以说了吧,打我电话的原因,总不能是吃饱了撑的来找我闲聊的吧。】光倒是看出来了,坚野真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孤僻『性』格,一旦主动跟人打电话,百分百有事。
【你等会儿跟你你妹妹打个电话,问一下她有没有童沐晴的号码,之后发给我。】被人看穿目的,坚野真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直入主题,省的费唇舌。
【这个…可以是可以,就是我不明白你要这个童沐晴的号码干嘛?】按理来说对于不重要的人坚野真是懒都懒得搭理的,怎么今天反其道而行了呢,还一找就找那个和他没什么交谈的童沐晴。
见咖啡豆磨好了,一之宫光快速地为自己泡了杯咖啡,随后等着坚野真那边的下文。
【这你不需要管,我自有打算。】
【……】高冷过头了大哥。
听电话那头的一之宫光沉默了,坚野真便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多作交谈。
挂掉电话后,慢慢从草坪上站起身,某人拍了拍自己裤脚上沾到的青草屑,快步离开。
至于远在公司的一之宫光看着自己被强行切断通话的手机,已经是无语到很严重的地步了。他就搞不懂为什么了,为什么这家伙老是抢在别人面前挂电话,很好玩吗?
“呵,还自有打算呢,估计又是为了小月。”
早已看穿了一切的一之宫光把手机往茶水台的桌面上霸气一丢,悠哉的喝咖啡,反正什么事儿都等他喝完咖啡以后再说,谁叫每次办完事以后连某人一句谢谢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