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某冰山的反驳,月儿反倒觉得有点不太自在,“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是不是自己刚刚说的话,对这些‘温室花朵’的刺激『性』太大了,导致自信心完全丧失颓废了。
然后又从碗里舀起一个馄饨塞到嘴里。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跟你说,我十年前和你空桐悦一样,曾经也是普通人,你会做何感想?”坚野淡淡的说出这句可以把月儿给雷死的话,导致某女被一个鲜肉馄饨给噎住了。
挣扎了将近一分钟以后月儿才把那该死的馄饨给咽下肚子,这个过程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小编:既然会痛苦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细嚼慢咽吃东西呢,非要跟在打仗一样,狼吞虎咽的。某月:滚犊子!)
“大哥,这种玩笑请你不要随便『乱』开ok?这样真的很容易雷死人的,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命这么硬的好不好。”月儿很不爽的开口,要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千年冰山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不是被水呛死就是吃东西被噎死,再坑爹一点是咬到自己的舌头变成咬舌自尽了。
“听你的口气…你是完全不相信我的,对吗?”继续表面装成一副淡定的样子,可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儿失望。
“对啊,谁叫你这个千年冰山每次都一直在变着法的损我、玩我,我当然不信你了,信你才有鬼累。”月儿吃着馄饨,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粗心大意到忽略了坚野真的感受。
“就像喊着狼来了的牧羊人吗?”坚野说出这句的同时,月儿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下来,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千年冰山,他低着头,看着桌面,嘴角勾着一抹苦笑,眼神里流『露』出的失望不是一星半点,这种失望是装不出来的,月儿的心咯噔一下,心头涌上一阵酸涩的感觉,好像是在…难过。
一瞬间,好像全场都静下来了。
她记得,狼来了故事的最后,是谁都不相信那个牧羊人帮他驱赶狼群,而牧羊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狼群一只一只的吃掉了他的羊,束手无策。
月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每一次都是自己在那边讲着自己身边的事情,他总是听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吃什么,知道自己害怕什么,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弟弟的事情也好,姐姐的事情也罢,都是被他人揭穿了以后才娓娓道来,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讲述自己的事情,一直,一直什么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里。
“能…跟我说说吗?说一下为什么你十年前和我一样?”月儿开口道,她很少要求别人什么,这一次,她想要知道,或许可以了解他,哪怕只是冰山一角,她也愿意。
坚野抬起头,眼神里透『露』着疑『惑』,这明显是他所意料之外的台词。
“你想知道吗?”
“为什么,你自己都提起了你的过去,那我一样可以洗耳恭听,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月儿眼神飘忽的说着,可是她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脸上都写着‘她很想听’这四个字。
“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我母亲是破坏我继母和父亲的第三者,我之所以说十年前自己是普通人,因为十年前,我父亲根本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是因为我母亲病逝,我母亲同母异父的妹妹去找的我父亲,所以,才有现在的我。”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姨妈去闹了坚野家一场,就不会有今天自己的这一切,包括坚野真这个名字,可即使拥有了这一切又怎样,他抛弃了当初的一切,连同那个旧名字一起,随着母亲进入了坟墓,所以,他才说曾经,而不是现在。
月儿再次听到坚野真那轻描淡写若无其事的口气,心好像被人揪着,难受的喘不过气。
“那你家里的人呢?你不是说你还有你母亲的妹妹吗,她去哪里了?”她想知道,她想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她嫁人了,所以移民到了美国,之前我在你家,就是和她聊天,她过得很好。”
那你呢?你这个千年冰山过得好吗?过得开心吗?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月儿的心里冒出来,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下,因为她知道,如果问出来,以这个千年冰山的『性』格,绝对会说:
你看本少爷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吗?做富家少爷正好,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以为所欲为,有什么不快乐的,至于母亲,现在这个母亲一样很好。
所以她选择不问,现在最好还是想尽办法翻页,把这些往事翻过去,不然,只会让人更加难过。
“切,我随便说说你也当真了,我说你这个笨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啊,别人开玩笑也信,你还真是对人没有防备啊。”某人托着腮,一脸的玩味,眼神里全是戏谑,仿佛刚刚那个失望难过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和他没有关系的无名氏。
月儿看到坚野真那故作潇洒的样子,一阵无名火就冒出来,抓起身边的装着温水的纸杯直接就往坚野真脸上泼。
“骗人精,我看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放羊的小孩,满口谎言。”月儿把纸杯随手一丢,拿起背包和『药』袋转身就走,完全不顾自己的行为引来了大排档立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