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贼喊捉贼!
借着三哥的躯壳掩人耳目,行苟且之事,耶律无欢,永远都是个小人!
陪包子练字的厉墨南侧首看向站在花架边上的假·厉墨彦,刚好,他也看着他。
两个男人,四目相接,全都在装。
“家里是有内鬼……”厉墨南开口,话到一半故作停顿。
假·厉墨彦挑眉,脸色一沉,愤怒道:“什么人敢藏在厉家作怪?!”
“三哥,已经查清楚了,是擦玻璃的清洁工拍了我的画,给了那个妄想坑我的评委。他也是被金钱所惑,现在已经被抓了。”厉喵喵搭话道。
听着她的话,假·厉墨彦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小人,太荒唐了,简直无孔不入!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假·墨彦愤慨道。
“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但凡得罪我、坑我的小人,我都不会让TA有好下场。”厉喵喵说完这句,咬了一口苹果。
看起来懒懒的样儿,但,不怒而威。
比如前世,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他置于死地,是么?
耶律无欢看着亲密地穿着厉墨南衬衫、针织马甲,看似甜美可人却一脸狠劲的南风,悲愤地想。
心中的爱与恨交错相织!
“三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战樱去把结婚手续办了?”厉墨南扬声问。
厉墨彦刚坐下,脑子恍惚了下,懵逼地看着四周。
他不是在机场送他们一家三口去欧洲旅行么,怎么突然到家里了?还是室内!
不是大冬天么?
怎么外面庭院里的樱花都开了?
“老四,现在几月了?”厉墨彦看向厉墨南,冷不丁地问。
只消一眼,厉墨南便认出了此时的人,是三哥。
真正的三哥。
只是他怎么突然窜出来了?
难道跟他提到“战樱”有关?
“四月了,三哥。”他略激动道,“你又忘记之前的事了?”
三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占据着,他以为他会随时失忆。
厉墨彦有点懊恼地敲着太阳穴,“我记得明明送你们去机场的。”
“三哥,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厉喵喵有点无奈,又十分担心。
这叫什么病啊?
咨询过无数权威专家,也带他去检查过,没检查出任何异样。
不过这种情况现实中还真有,最近看到一条新闻差不多也是这种情况。
一个女孩在舞会中,不慎被人踢到了头部,此后记忆一直停留在事发当天,因为她每隔两小时就会失忆一次。
医生也是没检查出任何异样。
听着他们的话,厉墨彦除了在心里爆了句粗外,也没法了。
他走到了那对父子俩跟前,“老四你刚问我什么?”
“跟战樱领证的事儿。”厉墨南又道。
厉墨彦没了声,抚着乖侄子的头,只见小家伙写了工工整整的四个字,“斐”、“修”、“彦”、“南”,他们四兄弟的名字。
“都认得么?知道什么意思么?”他宠溺地问。
厉墨南不满地看着他,恼他故意岔话题。
“文采斐然的斐,修身养性的修,彦,比喻有才学、有德行的人,南,图南的南!”小包子指自己写的每一个字,背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