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要起身,清雯一把扯住她,小声的对她讲:
“小九,今日出的风头太多了,风头过盛未必是好!”
清妍不舍得坐下,皇帝此刻急得嘴都快起泡了。
就在这时,皇帝的神助攻,穆沛凝起身说道:
“听闻苏家九姑娘,也就是今日新封的安国郡主才情了得,不如献上一首,让众人瞻仰一番?”
此话一出,众人已经有笑出声的了,久在京城的哪有不知道,苏九姑娘调皮捣蛋,好事不干坏事全占。
哪有什么才情?
这西凉公主也忒坏了,净戳人脊梁骨。
可这时皇帝发话了:
“安国郡主,你就献上一首吧,不止诗词,今日任何才艺,你能拔得头筹,都有黄金千两可赏!”
南宫展艰难的看向龙椅上的自家父皇:你用什么赏?你有那么多黄金吗?
皇帝避开儿子投来的怀疑目光,一丝心虚也无,笑着看向清妍。
清妍哪知道这是个白嫖的,还想着今日过后就成小富婆了呢!
立刻起身献了一首:
宝剑锋出磨砺中,
山壁高耸指苍穹,
生机勃发雷霆动。
日积月累蓄于胸,
快马扬鞭四方颂,
乐而忘忧响晴空,
今朝来祝帝王寿,
来日可期天下同!
哼,不会做诗,难道还不会背诗吗?自己略微的改动了一下,更加适合今日的氛围。
清妍不生产诗,她只是文学的搬运工。
此诗一出,全场噤声!
为啥都不吸凉气了?
吸饱了呗!
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苏家小九吗?
穆沛凝立即瞪向顾幼昔,竟敢唬弄本公主,活腻歪了!
顾幼昔也无辜,转头瞪向肖莺。
皇帝大喜,没错了,就是神女,只是这一届神女有点贪财呀!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两百多年前的上一届神女更贪财~
在场的男子颇有些才情的,都纷纷热烈的看向清妍,眼中无不崇拜,这样霸气又豪迈的诗竟然是一个姑娘做的,让这些男子都自愧不如。
南宫展已经管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了,在他看来,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古诗南。
可古诗南也是一脸欣赏看着此刻得意的清妍。
原本南月公主自信能得胜,可杀出清妍这匹黑马,让她一愣,转瞬看向清妍眼中有了些欣赏,随即守擂又献一首:
万石风流盛,中秋气序清。
门弧当日庆,寿盏此时盈。
庭下芝兰茂,腰间印绶荣。
况高颐养术,龟鹤得长生。
清妍也相当佩服南月公主,自己是背的,跟人家真才实学可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做出两首佳作,可见其才情卓越。
笑意盈盈看向她,心想:虽是挣黄金,也要与她搞好关系,弄不好以后还是自己小姑子呢!
随即又作一首:
祝酒贺词意绵绵,
王者风范漫云天。
圆月清风中秋至,
玲珑芳影展笑颜。
生生世世喜无边,
日日年年福绕前。
快马一鞭传佳讯,
乐舞欢歌伴梦眠。
众人心中都道,今日真是有幸,能听得如此斗诗,如此多的佳作,可非平日可出啊,反正大梁是极少的。
就连盛产诗词的南月皇子公主们,都愈发热烈的看着清妍,好似说,这些年我南月独孤求败,终于遇到对手了!
古晚攸:
琼树挂初日,珠箔卷清霜。
夜来溪上微雨,佳节过重阳。
共庆当年此际,曾见天麟协梦,华阀挂蓬桑。
人作梁帝祝,俾尔寿而臧。
顾晚攸第三首用时长了些,可又是佳作一首!
清妍再次起身,吟道:
茶心碧水近楼台,
贺寿观花群友来。
幸福梅林千亩树,
寒香傲骨万花开。
琼浆玉液文君酒,
翰墨乌金司马オ。
难得金樽几日醉,
八仙过海聚蓬莱。
皇帝激动的近乎颤抖,其他人皆是如梦幻中。
三首诗,不同风格,但都不失霸气,还能如此快的作出来,这不是人,这是神呐!
某皇帝:可不就是神女嘛!
南月国人本就欣赏有些才情之人,何况清妍这已经不只是有些才情了,原本就一见倾心的古诗南,终于被清妍完全俘虏了!
只有南宫展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诗,况且人的写作风格怎会如此迅速的切换?
不禁有些好笑,怕是有些猫腻呢?
就在这时古晚攸又站起身~
清妍心想:还要来?我脑子里可没货了……
顾晚攸走到清妍面前,行了一礼:
“郡主姐姐才情出众,晚攸甘拜下风,晚攸在大梁京都这些日,可以经常去找姐姐请教诗词吗?”
古晚攸眯着眼睛崇拜的看着清妍,让她心里有强烈的负罪感,自己这么大岁数,还作弊欺负人家小姑娘,作孽呀!
“公主殿下抬爱了,臣女只是凑巧作了几首,当不得公主的夸赞,若公主不嫌弃,倒可去府上做客,只是请教诗词,万不敢当!”
众人心想:怪不得从未听闻苏九姑娘有才情,你看人家谦虚的,她当不得谁当得?
只有清妍自己知道,她这番话有多么真心实意……
最后,毋庸置疑的,大梁安国郡主以三首绝佳诗句胜出!
清妍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心想:接下来靠作弊的话不知还能得几个千两?
在这里黄金一两等同于白银十两,今儿一个晚上已经赚两千两了,希望以后这种宴会多举办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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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琴与歌赋,通常都是一边弹奏,一边吟唱,也有个别的,两人组合,跟前面一样的规则。
琴方面,清妍倒是不用作弊,曾在闲暇时学过三年多的古筝,应该问题不大!
唱嘛,就水调歌头好了。
本是大梁国先来,只是清妍没有准备,只好向德妃娘娘借来一把了!
这一去一回的耽误时间,故北广国和西凉先开始,正好还可以看一下她们的水平。
北广国这次出场的是二号选手,庶出的二公主拓跋南,带的乐器叫火不思!
还没开始演奏,拓跋迎雪高傲的睥视众人。
“二妹妹,演奏之前最好先介绍一番,不然众人不知你拿的是何乐器,自然听不懂!”
看她那嘚瑟样,众人气得不行,却也没办法,谁让咱确实不懂呢?
“是!”
拓跋南应是惧怕这个大姐的,得了命令,诺诺唯唯的站起身来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