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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看着那张弓,跟疯老头屋子里的是一模一样的。而箭尾上的装饰,红色小米袋的布料和刺绣跟之前的两个都是一样的。

罗智说:“这是在管家冯希的房间里找到的。”

“冯希?”艾晴皱眉,表情是惊讶的,立刻朝着冯希的屋子跑去。

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地上摆放着一个陶制的盆子,里面有烧化的黑灰。

“madam,我已经问过宅子里的人了,他们从两个小时前就没有见过管家冯希了。”罗智站在艾晴身边说着自己掌握到的资料。

“他把什么东西烧掉了?”艾晴蹲在陶盆前面,看着里面的东西,手指捻了一点黑灰摩挲了一下,说,“是羊皮纸的黑灰,他竟然把地图烧了。”

“这么说,他真的就是童谣岛杀人事件的元凶!”

艾晴看着桌上的茶杯,拿了一只常用的杯子交给罗智,“小罗,你把这个给任五,让他从密道游去大sir所在的船上,让法证科的吴sir做DNA鉴定!”

“啊,现在?”

“对,越快越好!”艾晴点头,用卫星通讯器把现在的发现告诉了施国平,让他立刻赶来冯希的房间。

罗智知道艾晴心里一定对冯希的身份有了初步推测,就只差一个证据,应该就可以理清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了。

他二话没说,立刻就把杯子装进了证物袋,直接去找任五。

施国平很快就到了冯希的房间,看到艾晴,连忙道:“既然知道是冯希了,那我们立刻去把他找出来!”

“等等。”艾晴阻止道,“不用找,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那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因为尤梅死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明。”艾晴想起海上漂浮着的,切口整齐的蓝色尼龙绳,感觉应该还有一个通往海边的秘密通道。

“他有不在场证明?什么样的不在场证明?”施国平略带不解地看着她。

“那天早上他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留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另外,在尤梅溺水死亡的时候,他还让这宅子里的长工小峰送过热水。而小峰也还当面见过他,询问了他身体情况。”艾晴知道必须要破解所有不在场证明,才能让凶手没办法借词狡辩。

“你觉得他其实是从房间的密室离开,然后把早就约在海边的尤梅杀死了?”施国平根据艾晴的说法推测道,“所以,这个房间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

“我想这个通道可能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艾晴知道现在的地图已经是齐全的了,那么如果还有密室,可能就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只属于冯希和疯老头两个人的秘密。又或者说是疯老头和曾经的虞爱珍的秘密。

当然,这是艾晴的推测,只有DNA的验证结果出来,才能最终下定论。

施国平和她一起在房间里翻找着,可是之前的那些设置机关的方法,在这个屋子里却全部都不适用。

“为什么没有?”

“找不到不代表没有。”艾晴走到门口,查看整个房间的摆设,似乎是有不协调的地方。

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哪儿了。

艾晴走到铺好的床铺前,把被褥折了起来,轻轻敲打榻榻米。

“这种应该都是空心的吧?”

“但是平时不都是应该在早上把床铺卷起来,放进壁橱的吗?”艾晴是因为这点才起疑的,“这会儿不是睡觉时间,被褥却好好的铺在地上,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可是,现在看也没什么机关按钮啊。”

“这种不用机关,就是最原始的地道。”说着,艾晴把整张榻榻米掀开,露出了一个可以抓的把手。只要向上来开,就出现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还真的有。”施国平拿出手电筒,说,“走,去看看。”

艾晴点头,跟在他身后进入地下通道。

这条路不是密室,应该是用来逃生,或者是私奔的秘密通道。而且开凿手法很粗糙,跟之前的那些地下通道并非出自同一人手,应该是偷偷开凿的。

“这通道可真难走,必须弓着背,猫着身子通过。”

“因为这个密道不属于这个宅子的原始密道,是后来才有的。”艾晴发现了这一点,越发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他们很快就到了密道的尽头,就算没有翻开那个铜制的盖子,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海浪声。

施国平把盖子移开,爬上去之后把艾晴拉了上去。

“但是,这里并不是发现尤梅尸体的海岸啊。”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艾晴却不这么认为,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固定在砂石中的木柱子。这东西应该是以前的人,固定渔船用的。

她走到那个木柱前,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检查了一番,在中间的部分发现了一点蓝色尼龙丝。

“应该就是这里。”

“这里?”施国平不解道,“这里是海岸边,尤梅不是被人强行把头按压着水中溺死的嘛?我们脚下这片砂石,可没有任何海水啊。”

“现在是退潮时间,等涨潮了,这里就满是水了。而且海水刚好没过这根木柱子的一半,而这上面的木刺勾着一根蓝色尼龙丝,跟我在尤梅漂浮的海面上发现的那条蓝色绳子,应该是一样的材质。”

施国平看着那根蓝色尼龙丝,又看向海水的流动方向,“海流刚还是朝着被炸毁的码头去的。”

“冯希应该是杀了尤梅之后,利用略大的比目鱼的牙齿咬破了尤梅的脖子,然后用柔软的布料裹在她的腰上,为她绑上绳子,再把绳头用刀子划了一道,等待涨潮之后,海浪不同拍击的力度,把有割痕的绳子打断,让尸体顺着海流漂向被炸毁的码头。”

艾晴做出了最复合情况的推理,说,“这样一来,漂浮的时间和被码头的人发现这之间,他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只要从密道回到房间,就可以叫长工小峰给他送热水,制造出不在场证明了。”

“现在这个谜题解开了,我们该去找到冯希,逮捕他!”

施国平的语气义愤填膺,态度非常坚决。

艾晴点头,说,“他现在唯一可能做的就是开启四神方位的石门,所以一定是在兵工厂的最后那道石门那里。”

“你不是说,他还没有想到中间麒麟的容器里应该装什么液体吗?难道现在他破解了这个问题?”施国平可是还没有想明白最终要怎么开启那道门。

“应该是血吧。”艾晴觉得只有这个可能,其实就跟现今的指纹识别技术一样,那个容器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石头打造的,有记忆性质。

当然,这种东西很神奇,没办法用科学解释。毕竟Z国地大物博,一切荒诞怪异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世上的事,本就是神秘莫测的。古代帝王的那些陵寝,很多是设置了这种机关的。

“血?谁的血?”施国平蹙眉猜测道,“难道是那四大家族的后人的血?”

“不知道。”艾晴在这点没办法肯定,说,“可能是宇田晴的血,也可能是冯希自己的血。”

“冯希的血?”施国平满是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他的血跟几十年前的R国军将有关吗?”

在他看来,这个兵工厂明显就是那些战时的R国高官将领找机关工匠建造的。那么所有的布置和解锁密码应该都是按照他们的想法设置的。

这种人是超级自大自恋的,一定会把自己的家族印记留下,就算用血,也会使用自己的吧。

艾晴没有说话,朝着那个通道走去:“不管有多少疑问,到了兵工厂,见到了冯希应该就可以解答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这个密道,接着离开冯希的房间,去了尤恒恒的屋子,从那个有毒坟地再次进入了兵工厂。

施国平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密室,望着这样壮观,雄伟,又布满了各种机关的兵工厂入口,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无比震撼。

这个幸好是逼得那些人投降了,否则发展到今天,绝对会让世界格局大乱的。

艾晴直接就走到了一个冶炼的炉灶前,对着施国平说,“大哥,从这里下去吧。”

“啊?不是乘升降梯和矿车啊?”施国平看着小小的炉灶口,露出无比嫌弃的表情。

“要去最后那道四神石门,就必须从这里走。”艾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想下去也不勉强,我先走了。”

“诶……”施国平拦住她,说,“我先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下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等着,所以绝对不能把艾晴置于险境。

艾晴也不跟他争,知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便由他先下。

两人站稳之后,开启了手电筒,照亮了面前的通道。经过断层区的时候,施国平被地上的那种看似红色岩浆的表面吓到了,一把抓住艾晴说,“开什么玩笑,这种怎么可以走过去?”

“可以啊。”艾晴捡起一颗小石子丢到红色地面上,说,“看吧。这是假的,故意用来骗人的。”

施国平半信半疑地看着那块地表,用脚尖试探的点了点,确定没事之后,才说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人造的?”

“嗯。”艾晴点头,说,“就是人造的。我和秦……”话到这里,艾晴连忙止住,可不能说自己和秦言一起来查探的,估计会被施国平骂死的。

她连忙改口道,“我过来查看的时候,最初也被吓到了,直到发现这里的问题不烫,才从上面的断裂处下来查看。”

“那么高的位置,岩壁又是火山泥堆积起来的,很疏松,你的绳子可以固定住吗?”施国平抬头看了一下,心里只觉得颤巍巍的。

尼玛,平时傻愣愣的,今天怎么脑袋开窍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还都问到了实质上。

艾晴不想跟他多费唇舌,略带抱怨道,“就我的智商,当然有我的办法,你是不会明白的。快点走啦,就是从左边的山洞进去。”

说完,径自往前走去。

“哎,小晴,你慢点,等等我。”施国平连忙追了上去,挠了挠头,憨憨地解释道,“你也知道的,你大哥我脑子不太灵光,所以才好奇地问一下,不用这样神秘吧。说出来,以后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可以应变呀。”

“行,不过等这件案子顺利结束,抓到凶手,拆掉那枚定时炸弹之后,我再告诉你。”

施国平听她说得坚定,表情和态度都很决绝,无奈地撇了撇嘴,“噢”了一声接受了。

两人稍微加快了脚步,就看到了山洞尽头出透着亮光,推测有人已经在那里了。

“难道说,他已经开启了石门,找到定时炸弹了!?”艾晴皱眉低咒了一声,三步并两步地来到石门前。

这道门真的已经被打开了,麒麟的石器试管中沾着鲜红的液体,真的是用血开启了最后一道密码。

那么宇田晴不就有危险了?

“小晴,你快看!”施国平比艾晴先看到倒在门边的宇田晴。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手腕处被隔开了一道赤红的口子,鲜血正从她的手腕缓缓流出,正好流进了地上的一道细长的凹槽里。

而这血迹则好像违反了地心引力一样,从这个凹槽的起点,沿着石门走了一圈。

“宇田晴!?”艾晴立刻蹲下,抓起她的手,想为她止血包扎伤口。

“别动她!把手举起来,抱住自己的后脑,慢慢站起来,转身面对我!”身后传来一个低沉严肃又冷厉的声音。

他的语气充满了命令的口吻,听起来却并不是临时说出来的。而是长期这么说之后,很自然的言语。

艾晴和施国平这会儿是背对着对方的,听着那人的命令,立刻照做。他们缓缓站起来,转身面对来人。

“疯老头?!”施国平看着这个驼背瘸脚,身上和脸上还有很久远的刀伤的老人,神情是非常意外的。

“他不是疯老头,只是装疯卖傻而已。”艾晴倒是没有意外,看着这个老头,说,“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您一句‘风帅’?”

疯老头听她提到“风帅”,眼睛眯了一下,眸光比之前暗了几分,冷淡的否认,“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想,风帅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当年同样被人算计了吧?”艾晴是根据现在的所有线索和岛上的故事传说推测出来的,“被当时您觉得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

疯老头听着她的话,似乎是被触动了心灵深处的隐藏了很久的秘密,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枪把,表情是愤怒和厌恶的。

“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尤家的高祖尤孝义吧?”艾晴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稳了,朝着身旁的施国平使了个眼色,就是她来分散疯老头的注意力,而施国平去夺枪。

“尤孝义!”

提到这个名字,疯老头立刻就咬牙切齿地念了一遍,极为厌恶道,“不要提这个卖国求荣的混蛋!说着满口仁义道德,是为了破敌,拿机密才忍辱负重做卧底,其实所有的坏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他先为了荣华富贵,投靠了R国的宇田将军,等我军大举进攻,收复失地的时候,又投靠你,跟你一起断了R国军队的后路。但是最终又背信弃义,在我军攻占童谣岛之前,把你置于死地。”

艾晴只是凭着岛上的英雄最终是“失踪”的这点来推测,可能是在R国军队投降之后,他遭遇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以至于最终失踪,下落不明。

“难道说,出卖他的,就是那时候岛上的首富家族族长尤孝义?”施国平听着都来气啊,不自觉地就问了这么一句,“都是岛民歌功颂德的英雄,他为什么这么做?”

艾晴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几乎用眼神杀死他。

“我想,应该是为了一个女人。”艾晴静静注视着疯老头,发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太阳穴也在扑扑跳动,可以想象他内心的愤恨到了极致,但是却强行压制着。

“尤孝义那个畜生,枉我那么尊敬他,把他视为忘年交,他竟然对我的女人动了邪念!在我军占领童谣岛之前,用枪打伤我,还把我丢进了有野狼出没的山谷里!”他因为情绪激动,而且愤恨,所以说出了几十年都铭记在心的那场噩梦。

果然是这样。

艾晴知道身后的宇田晴已经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了,她给施国平传递了一个“立刻行动”的眼神,故意说道:“那个女人就是虞爱珍,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疯老头的表情明显是有动容的,集中力也有了片刻的恍惚。

施国平就趁着这个机会,快步上前,抓住了疯老头的手,抢夺他手上的那支转轮手枪。

不过,这老头怎么说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即使现在残废了,但是手上的功夫没有荒废,拿腕,落手刀,差点挣脱掉施国平的钳制。

这种情况下,如果换成是任五,可能真的就被这老头挣开,制服了。但面对施国平这个拥有绝对武力值的男人,他占不了任何便宜,只是还是有了少许僵持。甚至还不小心枪走火,子弹朝着艾晴的方向飞去!

“当”的一声,空中闪过一道火光,飞向艾晴的子弹偏离了原先轨迹,没入墙中。

艾晴皱眉留意到了一根很细长的蔷薇枝,知道某人正躲在暗处看着。

施国平没想到枪会走火,而且子弹飞向艾晴,心里只觉得惊魂未定,再也没有半点迟疑,直接翻腕抢下老头手里的转轮手枪,一秒卸了子弹。

“小晴,救人!”施国平将疯老头反手擒拿,示意艾晴立刻为宇田晴止血。

“不,不能止血!”疯老头看到艾晴为宇田晴包扎伤口,大声喝斥,“血如果停止了,这道门就会被关上,再也没办法开启了。”

“你胡说什么?这门怎么可能会不能开启?”施国平觉得他是危言耸听,说得神乎其神的,其实只是想多杀一个人,满足自己的心理变态。

“我说的都是实话!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他的脸色铁青,流露出明显的惧意,看样子是没有说谎。

艾晴不可能对宇田晴见死不救,而此刻石门中的齿轮真的开始滚动,门开始一点一点移动。

“艾警官,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艾晴直接把她抱到门口,说,“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你可以选择直接离开,让门关死。也可以留在门口休息,等我抓住了那个凶手,你再用你的血,把门打开。”

说完,艾晴退回到石门里面,看着那道石门缓缓关闭。

“你这个女娃子,疯了吧!”疯老头实在不能理解艾晴的思维模式,“你竟然为了救那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

“人的寿命本来就有定数,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既然选择这么做,就相信她会在最后的时候,打开这道门。”

疯老头听了这话,嗤笑一声,说,“不可能了,别想了,不会再有开门的机会。或者说,这个岛上的所有人都会随着这座岛消失。”

艾晴救了宇田晴之后,才算看清楚这个密室。周围放满了枪支弹药,尤其是97式150mm中迫击炮排了两长排,另外步枪,手枪和子弹,炮弹,整箱整箱地堆放着,估计这里所有弹药所含的火药就有上百吨。

如此一来,当那枚炸弹真的爆炸之后,引起了的连锁反应确实可以将整个岛毁灭殆尽。

“风帅,让冯希出来吧。”艾晴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冯希的身影,说,“我已经知道是他杀了尤家那8个人了。”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冯希?”疯老头装糊涂地说道,“尤家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艾晴知道他想做什么,笑了笑说,“如果是几十年前,你这么说,我或许会相信。但是现在,你根本做不到把尤暻,尤睿和尤明杀死。他们三个随便一个都可以把把你制服,甚至是尤天赐也可以。”

“你不知道我可以下药吗?”

“但是,尸体的体内是否残留药物成分,只要法证化验血迹就可以了,并不是你说下了药,就代表是事实的。”艾晴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想帮冯希顶罪,因为他是你的……”

艾晴的话没有说完,疯老头直接打断道,“我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顶罪?女娃子,你这话言过其实了。”

难道说冯希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艾晴察觉到疯老头不愿意让自己说下去,似乎是要刻意隐瞒这件事。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一层关系,也是一种令人不耻的行为。就算他们是出于真心的,可是在那个年代,这是不被容许的,是受万人唾骂的,所以为了保护最亲的人,可以隐瞒一切。

可是,真的有爱护冯希的心,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些事情呢?这不是更严重的伤害吗?

艾晴蹙眉暗忖着,看着极力维护冯希的疯老头,脑中又出现另一个想法。

难道说他们彼此都在隐瞒对方?

冯希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心是最复杂的,如果还夹杂着亲情和爱情,那么就会变得难上加难。

“如果你不知道冯希是谁,为什么你们的房间墙壁上都挂着相同的弓箭。而装饰物都是同心结和小米袋的红穗子?”

艾晴决定利用疯老头引诱冯希献身,她知道这个男人此刻一定正在寻找那枚炸弹的所在地。

“摆设装饰而已,能代表什么?”他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

“如果只是弓和箭真的不代表什么,但是这三个小米袋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又要怎么解释?”艾晴进入这里之前就把箭上的两个小米袋取了下来,“而且,这料子虽然是丝绸的,但是很老旧了,面上的绣花也有很多地方被磨掉了。这样的东西,却出现在你的弓箭上,也出现在了冯希的弓箭上。说明是同一个人送给你们两个人的。至于这个单独的小米袋,面上绣了个‘安’字,是寓意平安如意呢,还是代表孩子的名字?因为小米袋只可能是给小孩子玩的东西。”

……

她的话,让疯老头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很想自圆其说,但是耿直如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狡辩。

“废话不要多说,反正是我杀了那些人,因为我跟尤孝义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他的表情很狰狞,透着疯狂,大声道,“我就是要杀了他的那些后背,让他断子绝孙!”

他的话音刚落,从中央的石柱后面走出一个黑色身影,嘴角微微上扬着,琥珀色的眸子似笑非笑,透着令人颤栗的寒意。

“那些人真的都是你杀的?”秦言出现在了艾晴和施国平面前,手中把玩着专属于他的黑色蔷薇。

艾晴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跟自己一样,是为了引出躲在暗处的另一个人。也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冯希。

“没错,就是我!”疯老头有意袒护那个人,所以将所有的罪责一肩承担。

“码头也是你炸毁的?”秦言继续提问求证。

他的出现,让施国平充满了警惕,恨不得立刻上前逮捕他。

艾晴看出他的意图,走到他身边,把他拦了下来。

“是,都是我做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宇田晴的血是你放的?”秦言接着问道。

“是我,这些天岛上发生的全部事情都是我做的!”疯老头应该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秦言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缓缓抬起,眼神冰冷慑人,“他们要怎么处置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地狱暗判对于随便杀人夺命的犯人,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方式惩戒凶犯的。”

说着,他走向疯老头,手中的蔷薇花在指间快速旋转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疯老头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根本就是在修罗场走过无数次的恶鬼,可在看到秦言的时候,还是莫名地到了寒颤。

眼前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他比恶鬼还要令人胆怯?

“执行暗判的处决。”秦言抿唇微笑,手指上的黑色蔷薇停止了旋转。

“秦言,你别乱来!”施国平看他的样子像是要来真的,连忙出言阻止,“他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在维护那个人而已!”

“哦?”

“不,我是凶手!没有维护任何人。”疯老头看得出来这个自称暗判的人是认真的,他会毫不留情地杀死这次事件的凶手。

“看吧,他这么坚定的承认杀人罪名,不是他还会是谁?”秦言嘴角的弧度加深,眼角的余光看向自己作后方的角落问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他维护的是他自己的儿子吗?”

这话让疯老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否认道,“没有,我没有儿子!像我这样的废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儿子。我就是因为尤孝义不仁不义,暗中害我,还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才杀他子孙,让他断子绝孙!”

“祸不及妻儿,这句话你不懂吗?”秦言挑眉询问,其实在他心里,如果有人这么算计他,他也绝对会灭他全族。

只是,这次他是受了宇田晴的委托,目的只是阻止那枚炸弹爆炸,所以这些家族仇怨跟他无关。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句屁话!”疯老头完全不认同这句话,原本压抑的怒气因为这句话又爆了出来。

秦言并没有把这放在眼里,在他说完的同时,黑色蔷薇已经发出,直指疯老头的咽喉。

砰的一声,子弹打落了那朵蔷薇,冯希的右手握着枪走出来,左手拿着一个装有红色按钮的引爆器。

“不许伤害我爸!”他也就三十岁不到的年级,却有着一个七十岁左右的父亲,“人都是我杀的,而且不只是想杀了那些人,还要毁了整个童谣岛。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他看着施国平,用枪指了指他,命令道,“放了我爸,立刻!”

“小希,你,你……你叫我什么?”疯老头没想到他会知道。

“爸,我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不用再隐瞒了。反正今天大家都要死,你何必还要这样帮我顶罪?”冯希的表情非常冷淡,见施国平没有照做,直接朝着他脚边开了一枪,“我让你放开他,听不懂吗?你想我现在就引爆炸弹吗?”

艾晴朝着施国平使了个眼色,让他照做。

“小希,你别这样,你还可以好好的生活的,从这里直接去国外,重新开始。”疯老头被施国平松开之后,立刻跑到冯希身边,劝说道,“把引爆器给我,让我做剩下的事情。”

冯希移开手,拦住他,说:“从我答应去孤儿院那天开始,就已经决定跟这个岛同归于尽了。”

“小希……”

“这么罪恶的,肮脏的地方,必须全部毁灭,否则看到那个大宅子,看到那些地下密室,我就觉得恶心,想吐。”他让老头站在自己身旁,看着秦言说,“地狱暗判,我听说过你。外面传闻你是犯罪的天才,帮助那些受了冤屈的人策划杀人方式,干掉那些该死的畜生。可是,我告诉你,那些该死的人远不及这个岛上的尤家人该死!”

秦言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唇角看着他。

“不管尤家人该不该死,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没有权力判定任何人的生死!”艾晴是非常不认同这种极端的三观的。

这是一种扭曲的想法,根本不应该存在,更别说是被认可,甚至得到一些人的共鸣了。

“少来这套!我就是最有资格杀他们,判他们死刑的人!”冯希恶狠狠地瞪着艾晴,情绪是愤怒而且激动的,“如果你们知道当年尤家对我母亲做了什么,我相信所有人一定会认同我的做法的!”

“看来,你是准备让所有人知道尤家的罪行了?”秦言只从他的一句话,就知道他的心思。因为从某种角度说,他们的经历有些相似。

“暗判,你倒是很了解我。”他笑了笑,说,“我要让这个岛上的人都知道,包括海上那艘救援船上的警察,让他们来判定,尤家的人该不该杀。”

“岛上的电缆和无线电都被你破坏了,你让他们怎么选择?”艾晴拧着眉看着他,眼神冷厉严肃。

“卫星通讯呀,你们不也是这么跟船上的指挥官联系的吗?”冯希动了动右手的手枪,指着艾晴和施国平,说,“你们是想听完故事再死,还是现在直接就死呢?”

“你想我们怎么做?”艾晴的声音平静,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露出任何惧意。

冯希看了艾晴一眼,“你真是个聪明人,把你们的手铐拿出来,把自己的双手反铐在背后,我就让你们听我讲故事。”

“只是我们?”艾晴朝着秦言看了一眼,又对着冯希道,“他呢?不用铐上吗?他的身手和花招可比我们多得多。”

秦言听她这么说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你心里是这么看我的。”

冯希看了秦言一眼,说,“他是想听故事的人,而且绝对不会耍任何花招。我想听完这个故事,他很可能就成为我的同盟了。”

艾晴知道以这两个人扭曲的三观,真的可能站到同一战线。

可是现在她必须照做,把自己的双手用手铐铐在背后。但是袖口中已经藏了一枚回形针。

“暗判,他们的手铐钥匙就麻烦你保管了。”冯希把钥匙丢给秦言。

“你这么相信我?”

“他们是兵,我们两个都是贼,为什么不信你。”说着,冯希就带着他们乘坐升降梯到了这个密室的三层。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最古老的通讯设备,信号和声源由地表传出去,足够让岛上的所有人听到,而艾晴和施国平的卫星通讯器也被他打开放在面前。

“各位岛上的居民,游客,下午好。”他好像播音员一样跟大家打招呼,“我就是炸毁了码头的犯人,也是尤家8起杀人事件的凶手,我叫风希,大风的风,希望的希。”

只是这一句,就引起了岛上的恐慌。

尹唯原本还躺着闭目养神,一听这段广播,立刻坐起来。第一时间找到罗智,询问了艾晴和施国平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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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来了,难受啊。公布拼婚读者群号:,敲门砖: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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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第一次见面,她扯掉了他的浴巾,看光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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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情到浓时,她喊出的,仍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然而他的心头,仍绽放着他的红玫瑰,从未凋零。

她和他的身体无比契合,可是她知道,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

后来的后来,她重归故里,听到一个三年前的传言。

人们都说,顾氏总裁对前妻痴恋成瘾,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惜身败名裂,为千夫所指,被万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