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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沉寂非常。

辰御天独自坐在房间,望着窗外,微微凝思。

此案,有着太多的疑点需要厘清。

无论是最开始的泪无悲之死,还是今日的乐无欢之死,都存留了太多难以解释的地方。

而这些疑点,又使得此案如同迷雾一般,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开始从头整理这整个案子。

从最开始的泪无悲惨遭杀害,到如今的乐无欢身死松林,他细细的整理着每一条曾经发现的线索,希冀能从中发现漏洞,从而得到新的启迪。

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却依旧还是卡在了密室之谜上面,看来若是不能先解决此事,恐怕这个案子就没有办法侦破了。”

“可凶手,究竟又是如何制造密室的呢?”

“照理而言,无论多么精巧的手法制造出来的密室,都应该有其漏洞存在,毕竟若毫无漏洞,那么真正的凶手也就不可能离开房间了。”

辰御天目光微微闪烁。

这的确奇怪。

泪无悲死去的房间中,找不到丝毫可以判断制造密室手法的证据,难道凶手的动作真的如此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这显然不可能!

“只要是手法,就一定有破绽!或许……是我之前观察的不太仔细……”

想到这里,他轻轻站了起来,正欲前往现场,却忽见公孙拖着疲累的身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见此,辰御天不由关心道:“你,怎么了?”

公孙微微伸了个懒腰,摇头,“没什么,就是为了搞清楚那二人的死亡原因,长时间翻阅典籍,一时有些劳累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闻言,辰御天松了口气,旋即有些纳闷看他,“典籍?咱们车上面的典籍不都在雪峰镇里面么?”

“是啊!但是上山之前我觉得此次可能会用到,就吩咐桐桐帮我带了几本,没想到刚好用到了。”

公孙微微点了点头,捧起了桌上的茶杯。

“那你查到什么了?”辰御天眉头微皱。

“之前我怀疑泪无悲和乐无欢很有可能都是死于太极推手之下,于是便查了一下,而根据典籍所记载,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两人都是死在了这门武功之下。”

“哦?太极推手?”

辰御天惊讶,太极推手这门功夫他自然听过,可却从来都没有往这上面想过。

毕竟,那只是一门流传于江湖中的基础功夫。

“太极推手虽然只是一门基础武功,但却最重技巧,且我曾经在典籍中看过,此功夫若能修炼至上乘境界,便能够将借力打力发挥到极致,甚至可以巧妙借用对方的兵刃杀死对方。”

听到这里,辰御天目光一闪!

“借用对方的兵刃杀死对方?”

“不错!根据典籍记载,太极推手修炼极致,配合高深功力展现出来的急速身法,可在对手出手一瞬间进行反制,使得原本攻击向自己的攻击反而攻击向对方,这便是借力打力的极致。”

“借力打力的极致么?”

辰御天目光微微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幕战斗的场景……

蓦然,他精芒一闪!

“难道……”

“不错!“

还未等他说完,公孙便是微微点了点头,”泪无悲他们身上的骨折,就是这么来的。而且我还查到,借力打力在反弹对手力量的同时,更可瞬间扼制对方的力量,让这股力量反为己用。不过前提是施术者的速度必须要快!”

“原来如此。”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他二人的死亡之谜便相当于解开了,再来就是凶手的身份了。”

“关于这一点,我想能够将太极推手修炼到如此境界之人,武林中应该不是很多吧?”

听到这话,辰御天目光再度一亮!

然后他看了看公孙,会意般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着,拿出了命令玄天卫的玉牌,发出了一条命令。

“玄天卫听令,尽快搜寻武林中太极推手修炼至借力打力极限的高手名单,并打听清楚近几日的动向。”

发布命令后,辰御天看了一眼公孙。

“接下来我们只要等待结果就行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泪无悲一案的密室之谜……”

闻言,公孙同样皱了皱眉头。

“此事,的确是当务之急,难道大人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么?”

“没有。这也是我最苦恼的地方。”辰御天摇头。

“唉……”

公孙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辰御天看了看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对了,公主呢?今晚怎么没见到他?”

公孙好奇,“哦?大人难道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他们几个今夜合力去抓捕那个出现在山中被疑似是凶手的人了。”

“什么?!”

辰御天大吃一惊……

“他们怎会如此鲁莽?”

“他们觉得老是一直怀疑那人是凶嫌也不是办法,干脆便抓起来好好问清楚,若是凶手那自然最好,若不是凶手,起码也能为我们排除一个人选。”

公诉微微叹了口气,“甚至就连林刀够跑去参与了。”

辰御天淡淡苦笑,“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武霖铃。是她首先提出的这个想法。”

辰御天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苦涩了,但却没有丝毫动身的意思……

“这丫头,真是会搞事情啊……”

……

……

风雪山庄外,悬崖边缘。

玄曦藏身于一处隐秘之地,看悬崖处的动静,将信将疑。

她虽答应了武霖铃的行动,但从没想到,她居然会把行动的地点安排在了此处。

此处,正是乐无欢遇害的真正之地。

其监视的悬崖,距离此处,不过丈许之遥。

“凶嫌真的会回来这里?”她半信半疑,在心中暗道。

并不是她不相信武霖铃,而是此处,距离乐无欢遇害的现场,实在了太过接近。

凶手,真的会回到这个自己曾经犯下了血案的地方?

对比,玄曦表示深刻的怀疑。

但武霖铃拿出的证据,又令她不得不信服……

“这是我在现场找到的东西!”当受到众人的质疑后,武霖铃当即便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锦囊,其上绣着金花,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众人顿时看向了秦无息。

在场众人,只有他最熟悉乐无欢,此物是不是乐无欢的,他一看便知。

秦无息看了看这个锦囊,微微摇头,“这不是四弟的东西。”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动容了。

不是死者之物,但又是在杀人现场找到的,那么此锦囊的主人,便唯有一个人,那就是……凶手!

“这个锦囊一看就是贴身之物,想必对凶手极为重要,丢了这个东西,他必然着急地想要寻回,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听到这话,众人的眼睛都是微微一亮!

接下来的话,即便不用武霖铃说明,大家也都清楚究竟要做些什么。

于是,众人便按照她的部署,在这雪松林内外尽数埋伏起来,静静等待着凶嫌的上门。

玄曦则负责最外围悬崖的侦查情况。

而她侦查的重点,便是悬崖。

对此,她十分无语。

毕竟,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走大路走悬崖的人。

不过既然安排如此,她也只好接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空中的月亮渐渐升上了半空,玄曦灵觉全数张开探查悬崖,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扫视了一眼身后的雪松林。

其他人此刻就埋伏在里面,等候着那位凶嫌的到来……

“怎么还不来……”玄曦微微打了个哈欠,从月上柳梢头到现在,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了,可是凶嫌却没有丝毫出现的踪迹。

难道……武霖铃的推测出了错?

亦或者,那个锦囊对于对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正在玄曦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猛然传来呼呼地破风声。

“呼……”

“嗯?来了?”

她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高兴地神色,久等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说着,她的目光便是随着破风声望了过去。

就见风声尽头,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破空而至!

玄曦顿时愣住了。

一袭纯白的长袍,一道瑰丽的身影,带来一种非同寻常的感受。

白衣,在他的身上无风自动,配合周身散发出的飘逸气质,给人一种仿若九天谪仙的错觉。

更是在其脚下,朵朵白雾簇拥,如若祥云。

好似眼前人完全不似凡俗中人。

谪仙!

这是所有人在见到这道身影后,唯一的感觉!

玄曦都看呆了,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穿白衣服不逊色于雪天寒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是人?真的是凶手?

她不由打心底里怀疑起来。

竹林中的几人此刻也是看得有些呆滞起来,他们,还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超凡脱俗之人。

唯有隐藏在暗处的林刀,盯着其脚下祥云般的白色烟雾,微微皱眉。

“这好像……是云圣的云烟内力?”

谪仙般的白衣人,在双脚落地的刹那,脚下的祥云缓缓消散,整个人抬起头来,目光微微环顾四周。

暗处,玄曦不由心生可惜。

倒不是可惜眼前人如此气质却是一个杀人凶嫌,而是可惜这夜色实在是太暗,以至于即便是对方已经抬起了头,站在她的位置也还是很难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而已。

白衣人落在乐无欢遇害的现场,左右环顾,片刻后,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不远处的积雪之上。

那里,遗落着一个锦囊。

看到这锦囊,他显得很高兴,片刻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那锦囊面前,将其捡了起来。

“幸好……幸好没有弄丢……”众人隐隐听到他口中传出的庆幸话语,不由得神色一凛。看其表现,那个锦囊,应该便是他的。

那么他……便应是杀人凶手!

就在这时,暗处负责指挥众人行动的武霖铃,目中的光芒微微凝聚了起来。

松林内,白衣人当宝贝一般的将那个锦囊捧在手心里,心中庆幸,“幸好没有弄丢,不然若是师父知道我把他送给我的锦囊弄丢了,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想到那样的后果,他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

旋即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师父说过,若是遇到了断木,便可打开此锦囊,这里有这么多断木,是时候打开看看了。”

说做就做,白衣人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锦囊,取出了里面的一张纸。

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快逃!!

“快……逃……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白衣人纳闷之时,一声叱喝,猛然自丛林内响起!

“动手!擒拿凶手!!”

……

……

漆黑的夜,映照着漆黑的影。

风雪山庄封闭的房间中,十数面巨大的铜镜摆放在了房间的四周,每一面的铜镜,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皆反射出一道绝美的倩影。

房间,灯火通明,使得铜镜上的倒影,十分的清晰。

那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的倒影。

不过此刻的她,已经不在十字架上了。

此刻的她,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没有一丝衣物遮挡。

甚至,她的两腿之间,还有这一丝丝猩红附着。

那是血液干涸之后,凝固而成。

少女一如往常的昏迷不醒,但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有海棠春睡般的雍容,而是遇到了什么恐惧之事的惊怖。

似她在梦中,梦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无边的恐惧,从梦中袭来,指引她,促使她堕入噩梦的深渊,让她的俏脸,被惊恐充斥,几近扭曲。

忽然,她惊醒过来!!

惊悸未停,新一轮的恐惧再度袭来!

这一次,来自于其周围那无数的铜镜。

或者准确的说,是来自铜镜之中那一丝不挂的自己。

感受着那下面剧烈的疼痛,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之色,掠上了她的眼眸,充斥了她的脸庞,弥漫了他的内心……

如果说,方才的那些只是噩梦。

那么眼前的一切,便是噩梦成了真!

无比可怕!!

……

……

门外

因想不出问题而出来散心的辰御天,偶然路过,顿时眉头微皱。

“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这个房间居然还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