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一世,何谈为君。该死。”
这十个字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京都,传出了城门,传入全国上下百姓耳中。
庸帝该死!
这种念头在所有人的心里早已被默念过上百万回,却是第一次,有人将这话说出了口,并且是以如此嚣张霸道的方式!
一时间,百姓都沸腾了。
暗淡无光的日子里,多少人试图反抗,却都被无情地镇压了!而如今冒出来的君墨,却是不费丝毫之力,直接闯入守备森严的皇宫,一刀了结了昏帝!
甚至没人知道,在这之前比起袁渊等人的精心筹备,这位新帝的登基从决定到实行不过花了短短一日的时间。
君墨其实就是张大勇,张大勇一介厨子,自仙鹤楼倒闭后便没了去处,不料恰巧赶上逃命的坤阴谷子弟,被迫付下丹药后的张大勇焦躁难抑,也不知他是运气好还是怎的,竟是让他从那人的手里逃了出来。
一路向西。
误入魔谷。
短短几年时间,靠着过人的天赋与聪颖,一路从最底层爬到了至尊的位置,杀死老魔尊那一刻的时候,张大勇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觉醒,一滴血落在他的衣摆上,衬得人妖冶而诡异。
他回头,一众人跪于地上。
一左一右护法带头道:“恭迎魔尊!”
众人跟道:“恭迎魔尊!”
魔谷就是这样,谁是魔尊,谁就有至高的权利,优胜劣汰,方才还拼了命地要杀他的人此刻已经恭敬地表现自己的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鼎雾绕,被这刺耳的笑声打断。
张大勇丢下手中的剑,原本用来杀猪的手,此刻在杀人,可怕的是,他的心里竟已没有一丝怜悯。
他一挥衣袖,黑色衣袍上染着点点红血,金丝镶边,显得他无比雍容华贵,仿佛在这一刻,他并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狂魔,而是人间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他仰头大笑,深厚的内力随着笑声扩散,威压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单膝跪地的左右护法几乎忍不住要匍匐在地!
等所有人都受不了了,他才收住了这猖狂的笑声。
坐在高位,他已不复往日的傻气。
凤眸微微一敛,无数光华被锁在眼里,无人敢抬头欣赏。
他笑道:“既然先尊已逝,不如我们换个地方住住如何?”
“是!”
这么回答着,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张大勇口中的换个地方,竟然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住处——
站在宫门口的那一刻,左右护法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惊恐地出声道:“魔尊,这里是……”
“皇宫。”
一看就知道了,问题是你来皇宫干嘛啊!
然后在出乎所有人意料,连魔谷自己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张大勇轻轻一跃翻进墙头,跟回自己家似的,在一个宫房里找到了正在宠爱妃子的老皇帝。
那一幕,真是连他们看了都觉得尴尬。
老皇帝身下躺着娇滴滴的美人儿,还在发出呻吟,却不料下一秒呻吟变尖叫,耸动身子的庸帝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床单上红红白白一片。
美人酥胸半露,惊恐地撑起身子。
她一抬眼,一个从未见过的俊美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逆光打在他身上,隐约只能看到个轮廓,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美,只见他勾了勾唇,冲她桀然一笑,道:“别怕,下一个就是你了。”
“……”
“……”
喂!这么随便就谋朝篡位成功真的好吗?
公公侍卫大臣你们都不稍微反抗一下的吗?说好的宁死不屈国家栋梁呢?皇帝死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表现的那么高兴!老皇帝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好吗?!
“左一。”
忍住吐槽的欲望,左一恭敬上前:“是。”
“张大勇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你替我重新想个吧。”
“……”
“给你三十秒。”
“……”
“十秒。”
“……”
“一……”
“魔尊!”左一蹭的一下跪了下来。
张大勇噗嗤一笑,道:“传令下去,从今往后,新帝的名字叫君墨。君子如玉,泼墨生香。如何?”
您真有学问。
左一点点头,二话不说地吩咐下去。
不能怪他做事效率高,只是在这位手下干活,不跑快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玩没命了,还是能远离就远离的较好。
成为新帝的君墨闲着没事干,武林没有意思,打仗没有意思,皇宫没有意思,他无聊的人生,就该找些好玩的事情。
于是他又重操旧业,当起了厨子。
当了厨子,自然是需要有品位的美食家,奈何在他身边的,全是一群大老爷们,只懂得吃吃吃吃,不懂得品味。
君墨开始发起皇榜,寻求一位知音,月俸可与一品大官相比,还赐于府邸,平时闲着没事干吃喝玩乐各不担忧,唯一要做的,就是品尝皇帝做的菜。
皇榜一发出,大家都震惊了。
这新帝做的菜得多难吃,才需要这样招人啊!
跃跃欲试的人很多,单瑃也成了其中一员,机缘巧合之下,她揭了皇榜入宫,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成功打入美食家的队伍,成为其中的一员。
就这样悠悠闲闲地过了大半年。
直到有一天,秦玉回来了。
那日午后阳光正好,马车悠悠而行。
单瑃走在路上,正为这大好春光高兴驻足,一匹失控的马儿却从街道跑来,冲着她的方向迎面而来!
身后便是湖。
湖水有两人那么高。
单瑃往后一退,几颗石子顺着地面滑落湖里,激起一番涟漪。
逃无可逃,就在她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刻,腰间猛然多出一只手,将她往旁边一带,天旋地转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秦玉半是低头,着装虽是女子打扮,却依旧英俊非凡。
她一手拦着她,一手拉住缰绳,在地面一个用力,飞升上了马背。
马蹄声凌乱,马儿扭着头惊叫几声,最终被她驯服,温顺地低下头,等一下安静下来,秦玉突然低头看她。
“还好吗?”
她问道。
单瑃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只听秦玉又说道:“好久不见。阿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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