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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大家分神之际,上官虹将儿子拉起来揽入了怀中。

流风就看向水玲珑,睁大眼睛道:“这是……”

水玲珑甜甜一笑,抱着姐儿福了福身子:“二叔万福金安,我是玲珑。”

面前的女子亮如华珠、艳若桃李,一丝笑意轻轻浅浅仿佛飘在了风里,尤其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有种母仪天下的大气与典雅,流风就想起一个人来,也和她这般气度不凡,不同的是,水玲珑的眸子平静如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幽静、神秘。而那人的眼,永远灿灿的,闪动着蓬勃的生命力,就算是垂死之人见了也能萌生出不弱的求生意志。

但不可置否,玲珑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恰恰是小钰最需要的,难怪小钰这么含糊他。

听说,他们感情极好,小钰不要通房,也不在外沾花惹草,便是玲珑怀孕生子他也一直守身如玉,犹如曾经的王爷和上官茜,可惜人斗不过天,信仰拗不过皇权,一对好鸳鸯最终各自分飞。

不知想到了什么,流风的眼神微微一闪,似晦暗似惋惜,却又在眨眼后消失不见,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是玲珑啊,好,好,真好!真是个标致的孩子!”目光落在姐儿的身上,水玲珑看着姐儿道,“快叫二爷爷。”

姐儿很给面子地喊了声:“阿爷爷!”

屋子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乔慧从小夏手里抱过哥儿,喜滋滋地道:“哥儿,你也叫二爷爷!快叫!叫了二婶给你糖吃!”

哥儿鼓起腮帮子,很严肃地喊道:“阿呀呀!”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上官虹就道:“我瞧哥儿啊,跟小钰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太君眼角微湿:“可不是吗?我有时候抱着哥儿,都分不清自己抱的是哥儿还是小钰。”顿了顿,问向诸葛流云,“小钰什么时候回来?”

诸葛流云恭敬地答道:“说是月底。”

还有半个月……水玲珑香了香姐儿的脸蛋,眸子里晕开一层淡淡相思。

流风抱了抱哥儿,送了哥儿一串小金鱼,哥儿也回赠了流风一份大礼——他的超级无敌童子尿。

水玲珑的脸子有些挂不住,流风却哈哈大笑:“这是吉兆!说明孩子喜欢我呢!我今年有大鸿运要走!”

“呵呵……”姐儿笑了。

水玲珑的脸子越发挂不住。

流风又送了水玲珑、乔慧各一串在神庙供奉了半年的白玉珠子,水玲珑和乔慧欣喜地谢过,并回了自己的绣品作为答谢。

姐儿的礼物是一个紫金打造的脚环,周身有四个小小的铃铛,姐儿一挪动步子,银铃清脆,煞是悦耳。

姐儿喜欢得紧,坐在炕上后便抱着脚丫子啃了起来,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又是逗得众人笑个不停。

绪阳窝在上官虹怀里,耳朵疼,心里也难受,才笑不出来呢!

看着皓哥儿坐在王妃腿上,抱着她脖子蹭啊蹭的,绪阳火气更甚,一个小南蛮子凭什么被那么美丽的仙女儿喜欢?但他敢怒不敢言,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连愣的都算不上,皓哥儿却绝对是个不要命的。

唉!好丢脸哦。

诸葛流云一边笑着,一边悄然握住了冷幽茹的手。

冷幽茹的神色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地拂开。

诸葛流云的嘴角一抽,笑得不尽自然了。

他依旧目不斜视,望着逗趣的姐儿和哥儿发笑,手,却再次摸向了冷幽茹。

皓哥儿歪着脑袋一看,古怪地皱了皱眉,尔后……

诸葛流云喜上眉梢,握住冷幽茹胳膊的手轻揉慢捻,虽是隔了衣料,也觉触感极好。

流风撤回落在姐儿和哥儿身上的视线,又扫过微微含笑、美丽不可方物的冷幽茹,最终投向了春风满面的诸葛流云,他睁了睁眼,疑惑道:“大哥,皓哥儿不舒服么?”

“不会吧,先前还好好儿的,怎么……”后面的话在侧目看向自己手里的“冷幽茹胳膊”时戛然而止,他皮笑肉不笑道,“哦,我怕他昨晚描红站太久有些腿酸,这不就给他揉揉?”

皓哥儿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直起身看了看诸葛流云,没兴趣,继续趴回冷幽茹的软玉香怀里。

冷幽茹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似有笑意一闪而过,却又好似一直淡漠。

老太君想抱着哥儿左亲右亲,姐儿她是不敢的,别说亲了,抱一下那小妮子都嚎啕大哭,哥儿好办,一伸手就主动投怀送抱了,当然,得付出点儿代价。

老太君去内屋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时哥儿和姐儿已经支撑不住,双双歪在炕上睡着了。

哥儿断了奶,姐儿还在吃,但从他们十个月开始水玲珑便开始培养他们独立进入睡眠状态。起先二人不干,哭得惊天地泣鬼神,钟妈妈和乳母也跟在一旁抹泪,水玲珑硬是强撑着不许自己心软。

第一天,他们哭了两刻钟,也不知是哭累了睡着的,还是直接哭晕了。

第二天,哭泣缩短十分钟。

第三天,五分钟。

第四天,干嚎了几嗓子,缴械投降,乖乖进入了梦乡。

现在,他们若是觉得困了,打两个呵欠,由乳母抱上床,漱了口便自己倒头昏睡。

上官虹就赞许道:“姐儿和哥儿真乖,一定是遗传了茜儿,她小时候也挺懂事。”

水玲珑笑了笑:“是挺乖的。”赞美自己孩子,比赞美自己更令一个母亲开心,她也愿意相信他们一生下来便真乖,虽然,其实,变乖的过程蛮闹人。

老太君拿起一颗糖,剥了糖纸打算塞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又放下了手臂,问向上官虹:“还是不能下床吗?”

上官虹微微一愣,其他人也跟着一愣,几道探究的视线落在了上官虹的微讪的脸上,上官虹仿佛很随意地瞟了水玲珑一眼,对老太君说道:“是啊,舟车劳顿,大病一场,原先身子便有些弱,我估摸着得再有三、两天吧。”

水玲珑和乔慧面面相觑,乔慧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水玲珑挑眉,一脸疑惑,又看向冷幽茹和诸葛流云,冷幽茹的睫羽轻轻颤了一下,倒是诸葛流云没露出半分诧异,如此,诸葛流云是知道的了。却为何,连冷幽茹都没告诉?

气氛一度冷场,老太君没有点破的意思,她也不便追问。

这时,丫鬟禀报,穆华来了。

荀枫天没亮便去了药房清点货品,随后又与天下第一街的商铺老板开了一个营销大会,李靖为打压诸葛家的生意,恶意降低了许多货品的价格,并推出了上门服务和优质的售后服务,天下第一街的生意受到严重冲击,他一宿没睡,拟定了第二套宣传方案,与大家商议过后赞成率百分之八十五,他这才交给得力的助手一层层实施下去。

但昨晚他便被告知今天要会见亲眷,是以,忙完了天下第一街的事儿,他连一口茶水都没喝便急匆匆地赶来了,饭,自然也是没吃的。

“二叔,二婶!”在老太君介绍完流风和上官虹后,荀枫规矩地行了一礼,目光在触及绪阳黑沉的脸时稍稍一凝,瞟向了皓哥儿。皓哥儿头皮一麻,鸵鸟似的扎进了冷幽茹怀里。流风将这对父子的互动尽收眼底,眨了眨眼后,笑道,“我从喀什庆带了一种特质的清茶,有舒缓疲劳的功效,你奔波操劳,也要注意身子!”

脸色有些差啊……

荀枫不再打量儿子,而是友好地对上流风的注视,语气恭谨道:“多谢二叔二婶。我这儿也备了些薄礼,还望二叔二婶笑纳。”

言罢,将随行的三个锦盒双手呈上,“小的是给绪阳弟弟玩儿的。”

上官虹身后的庄妈妈含笑收了起来。

小孩子心性,忍不住会拆礼物,在庄妈妈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一把拿起最顶上的锦盒,打开,并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却是一个长长的,像竹筒一样描了深棕色漆的物件儿,一端包了金纸,一端包了银纸。

荀枫和煦一笑:“把金色那头对准一只眼睛。”

绪阳照办,眯着左眼,用右眼贴上了顶端的口,随即,他“哇”的一声大叫了起来,“会变啊!会变啊!哎呀!里边的是雪花吗?”

其实,这就是一个简易的万花筒。

皓哥儿伸长脖子,朝绪阳看了过去。

绪阳当即兴奋得忘了“小男子恩怨”,开始向皓哥儿炫耀自己的礼物,皓哥儿咬唇,一脸不甘的模样越发取悦了绪阳,绪阳就赏给皓哥儿看了两回。一来二去,俩孩子之间有了短暂的童趣。

水玲珑摸了摸姐儿熟睡的脸,唇角的笑似有还无,这便是荀枫的能耐,他自己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哪怕封存了曾经的记忆,一手历练的本事却不减丝毫。

老太君看着怎么哄都不到一块儿的孩子,此时因为一个物件儿而往在了一起,心中大为欣慰。笑了笑,她看向眉宇间难掩倦意却双目炯炯有神的荀枫,慈爱地道:“华儿啊,你得听奶奶一句劝,别太累着自己了,咱们少赚钱无所谓,便是赔了也不打紧,奶奶这儿有钱,能养活你们,你可千万得为了皓哥儿保重身子。”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除了儿子,没有任何关于亲情的东西,他是庶子,父亲不待见他,嫡母又刻薄他,甚至连家门都不许他进,要不是玲儿,他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温暖所为何物,此时听了老太君情真意切的话,不由地大为动容:“我晓得分寸的,谢谢奶奶关心。”

水玲珑挑了挑眉,想起荀枫给她的木牌上刻着的姓氏和名字,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水玲珑留下,等哥儿和姐儿醒来,其他人则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荀枫牵着儿子的手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小路旁,左边是假山,右边是人工鱼塘,前埔半里蜿蜒小路,后延一处曲折回廊。

六月的日头正毒,皓哥儿的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额头也淌下豆大的汗水。

荀枫拿出干净的素白帕子替他细细擦拭汗水,擦完,汗又冒出,他又擦……如此反复,却没露出半分不耐。

皓哥儿的睫羽由飞速颤动渐渐变得平缓有规律,呼吸和心跳也一点一点恢复正常。他抬头,看了一眼宠溺和严厉参半的父亲,眸光一颤,迅速别过脸,却正好有两名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挽着花篮,有说有笑地踏上回廊,与他幽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只听得一声尖叫,二人吓了个倒仰,花篮里的鲜花被扬出,散落了阵阵花雨。

花瓣尚未尽数落地,二人便也携手拔腿而跑!

皓哥儿的眸光一暗,小手拽紧了衣摆。

荀枫徐徐一叹:“你可知错了?”

皓哥儿咬唇不语。

荀枫摸着他渐渐低垂的脑袋,语重心长道:“穆承皓,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企图伤害你的坏人,你大可举起武器反击,因为不反击你可能会死;但这世上不是惹你生气的人就是坏人,你用那样过分的手段对付一个孩子,在别人眼里你就成了坏人,然后大家都会和那两名丫鬟一样,见到你便躲开,再没谁敢亲近你,你是想把自己闹成这样吗?”

皓哥儿的目光动了动,愣住。

荀枫拍了拍他小肩膀,语气多了一丝严厉:“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打架,更不许咬人!你犯了错,首先受指责的是一直照顾你的王妃,大家会说她没用心教导你,把你惯成了这副德行,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全部是王妃纵容的。”

“……”皓哥儿下意识地张嘴,几乎要发出一个或两个简单的音节,却最终没吱声。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忐忑地对上荀枫严厉中藏了温和的视线,似在……询问!

荀枫蹲下身:“放心吧,你在父亲眼里永远都是心肝宝贝。”

皓哥儿似是不信。

荀枫一把举起他,让他骑在了自己脖子上,双手握住他小腿儿,启声道:“走咯!父亲送你回清幽院!”

皓哥儿突然企及这么高的地方,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放眼望向曾经需要仰视而今却能平视或俯视的地方,心里有什么在缓缓流动,又缓缓填充。他咧唇一笑,双手捂住荀枫的眼睛。

荀枫“大惊”:“天怎么黑了?哎呀!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怎么一下子就天黑了?谁一手遮天了呀?”

皓哥儿得意地笑出了声……

“王妃,您可真是罚错表公子了,奴婢要是表公子,直接撕了绪阳的嘴儿!”清幽院内,岑儿打听完昨晚的事件始末,愤愤不平地骂出了声,冷幽茹捧起书本,没接话也没喝止,岑儿便壮着胆子继续说,“起先,绪阳骂表公子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表公子虽然生气但也没动粗的!”

冷幽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岑儿没察觉到冷幽茹的异样,自顾自地哼道,“后来,那绪阳变本加厉,竟骂起王妃您了!说您是破坏别人家庭、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表公子这才忍无可忍冲过去抢绪阳的玉佩,随即和绪阳打了起来。哼!六岁的孩子怎么懂这些话?上官虹真是恶心,当年嫁给王爷是您乐意的吗?世子的娘又是您逼走的吗?居然教自己儿子讲这种歪曲事实的话!跟上官燕一样恶心!”

冷幽茹的按住额头,阖上了眸子。

紫藤院内,姐儿和哥儿坐在地毯上玩积木,水玲珑刚用完午膳,心里略有些……不爽!上官老太太做的辣酱真香,她隔几个房间都闻到了,偏她如今喂奶吃不得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几个将红彤彤的辣酱端出去。

唉!那滋味儿,抓心挠肺!

水玲珑就幽怨地瞪着枝繁和叶茂,叶茂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枝繁用袖子掩面,也笑:“大小姐,您别再瞪了,您再瞪,门板都得穿了。”

这不是她曾经教训枝繁的话么?水玲珑睨了枝繁一眼,抓着枕头揉了起来。

枝繁笑盈盈地奉上一盘鲜果:“您吃点水蜜桃吧!二夫人不是说它对皮肤好的么?”

水玲珑拿了一片水蜜桃,吃了一口,枝繁又道:“大小姐,奴婢刚去膳房领食材的时候碰到了天安居的丫鬟,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四少爷的话骂得着实难听!怪不得表公子会对四少爷痛下狠手了!”

“都骂了什么?”水玲珑吃完水蜜桃后后,慵懒地问道,不怎么关心,但如果有八卦,作为一名深闺妇人她也不会拒绝。

枝繁的柳眉皱起,道:“骂得可难听了,一会儿说表公子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一会儿说王妃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表公子这么小,哪里经得起这般羞辱?也不知二夫人怎么想的?四少爷那么小,她怎么能和四少爷说这些?”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冷眼一睃:“她是亲娘,又不是后娘,哪里会和四少爷讲这些?左不过是下人嘴碎,误导了四少爷罢了。”

枝繁头皮一麻,瞬间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了,不管四少爷行为如何不妥,也不管这些胡言乱语到底是不是二夫人教的,她都不能置喙主子的事儿,枝繁福了福身子:“奴婢不会瞎说的。”

水玲珑“嗯”了一声,想起正事,又道:“对了,安平那边来消息了没?”

枝繁忙拍了拍自己脑袋,讪笑道:“瞧奴婢这猪脑子,竟是将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奴婢今早一告诉安平,安平就去后山查了,没发现尸体或其它异样,后山素日没人,所以,他也查不到具体是谁去过后山又做什么,但没任何蹊跷之处就是了。”

水玲珑狐疑地挑了挑眉,她应当不会看错,昨晚明明有几名粗使妈妈抬了一顶软轿,轿子上躺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尔后有一名姓于的妈妈从旁指挥。她有想过她们神秘兮兮的或许是在掩埋尸体,却是没有!

今日天安居内,只多增了两名妈妈,上官虹的庄妈妈,和绪阳的何妈妈,但庄妈妈朴素,何妈妈低调,都不是喜好穿金戴银之人。那名于妈妈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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