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吃饭,我就不吃!!”
弘昼一边跑,一边奶声奶气的喊着。
已经荣登嬷嬷的春花累得气喘吁吁,手里还端着饭碗:“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告诉你皇额娘,让你皇额娘喂你饭吃!”
“我额娘现在没空,我就不吃饭!”弘昼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像兔子似的冲进了长春宫。
春花怔怔的站在原地,欲哭无泪的说道:“为什么五阿哥这么皮啊?为什么啊?”
弘昼跑进了长春宫,看到朱公子正带着姐姐们打座,他拿起了桌上的扇子,照着朱公子的脸拍了下去:“朱师父,朱师父,你要不要吃饭啊?春花姨姨做了好吃的饭,你要不要吃啊?”
“弘昼,你能不能别这么调皮捣蛋?”朱公子看到弘昼脑仁都疼了。
“不能!”
很好,弘昼回答得很干脆。
齐天看到春花满头大汗的进来,伸手接过了饭碗,然后向大圣使了一个眼色。
大圣伸手将弘昼提溜起来,按到了椅子上:“你要是不吃饭的话,我就打你了!”
“姐姐……”弘昼眼泪汪汪的看着大圣,委屈的说道:“姐姐,我要嘘嘘。”
“那你去吧。”大圣也不舍得深说,将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弘昼走到了春花的身边,然后一个箭步往门外跑:“要是不给我肉,我就不吃饭!”
“……”大圣。
“我记得弘历小时候也不是这么皮啊?”朱公子心累的说道。
齐天扶着额头一脸的郁卒:“我听额娘说,我们兄弟姐妹们,个个都懂事,到了弘昼这里,咋这么皮呢?”
“是不是你额娘怀弘昼的时候吃啥东西了?”
“可能吗?”大圣翻了一个白眼。
朱公子想了想,好像也不太可能。
“臭小子,姐去把他抓回来!”齐天的轻功相当的好,三两步就追上了弘昼,将臭小子抱了回来。
弘昼坐在椅子上,看着‘凶神恶煞’的姐姐们,可怜巴巴的说道:“二姐,我不爱吃菜菜。”
“不吃不长个。”大圣说完,将汤匙递到了弘昼的嘴边。
“我想大大。”
“少来,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大圣说完,命令弘昼把饭吃下去。
弘昼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二姐,你不疼我了……我好伤心……”
“呃……”大圣看了看碗中已经凉掉了的菜,放到了旁边的桌上,然后妥协的问:“说吧,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肉!”
“行!”大圣实在是不忍心下重手,吩咐人去御膳房给弘昼端最爱吃的红烧肉。
齐天瞪了大圣一眼:“你呀,又上这臭小子的当了,一天天没有肉不吃饭,将来当心变成小胖子!”
“我变成了胖子,大姐不喜欢我了吗?”弘昼奶声奶气的问。
齐天被弘昼的样子给萌住了,照着弘昼的脑门亲了一口:“就算你胖得跟猪似的,大姐也最疼你!”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啦!”弘昼开心的咯咯直乐。
朱公子掰着手指手,算了算:“一个月得有十五次被臭小子得手,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
“换成你,你舍得硬塞?”大圣没好气的问。
朱公子望着弘昼,心累的叹了口气:“换成我的话,也得可劲的疼着。”
“这就对了。”
春花双手掐腰的站在一边看着,虎着脸瞪着弘昼:“五阿哥,今天的事儿,奴婢会告诉你额娘的。”
“春花姨姨不温柔了。”弘昼奶声奶声的说道。
“你的春花姨姨因为你变得不温柔了。”朱公子没好气的说道。
弘昼嘿嘿一笑:“我喜欢这样的春花姨姨。”
轰——春花的心理防线崩坍了:“我又输了,五阿哥的嘴太甜了!”
“意料之中。”朱公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弘昼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红烧肉,足足吃下去一碗米饭!
没错,这孩子只要有好的,就能吃得下饭!
苏婉纯正跟胤禛研究今年大选的事儿,望着递过来的名册,问道:“以前的小选和大前年的大选,全给皇子们指婚了,现在这些八旗们又将主意打到了弘晖他们哥仨的身上。”
“现在才二月初,距离选秀还有一个月呢。”胤禛说完,喝着苏婉纯亲手炖的养生汤。
苏婉纯想到了滕念雪:“我不想让念雪参加选秀。”
“朕也不想。”
“那弘晖的事儿怎么办?”苏婉纯很着急,生怕俩人的感情出问题。
“让他们自己定吧。”胤禛相信弘晖心里有数。
苏婉纯点点头:“好吧,但是咱们提前说好,十五岁可以把婚定了,十六再成亲。”
“行。”胤禛不反对。
苏培盛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圣旨:“皇上,刚刚梁总管送来了太上皇早年写下的圣旨,说是要将富察夜岚指给大阿哥,还说富察家最近几年表现出众,富察夜岚很适合当嫡福晋。”
苏婉纯伸手拿过了圣旨,甩手扔到了一边:“不必管它,本宫的儿子愿意娶谁当媳妇都行!”
“嗻。”苏培盛也想让弘晖娶滕念雪,但是吧,八旗肯定不干,毕竟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弘晖是皇位的继承人,皇后之位哪能由一介平民当呢?
胤禛想了想自己的大儿子,对苏培盛说道:“朕现在是皇帝,太上皇还是颐养天年的好。”
“奴才明白了。”苏培盛这回就好办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圣旨,就不用拿给人家两口子看了。
弘昀和弘时已经上朝办差了,小哥俩直接去了兵部,跟着姑父孔修明混。
胤禛也不管,让孩子们自由发挥,只要他们努力就行。
七岁的弘历在上书房努力的学习着,虽然习武不行,但人家别的方面绝对是首屈一指,这一点就连胤禛也赞许有加。
而且最重要的是,弘历现在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爱钱了。
苏婉纯可以说是相当的满意,对于弘晖他们哥仨的那点小伎俩也看透不说破,以后的事情再说,现在还早着呢。
苏婉纯起到了后宫那五人,问苏培盛:“她们几个在干什么?”
“和以前一样,四人打牌,钮祜禄氏在旁边伺候着。”苏培盛说道。
“她想上场,人家不带她玩吧?”
“人够了。”苏培盛觉得这几个人心真大,要是换成前朝的妃子,早就抑郁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