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最近又接了一个新案子,刑部的二位尚书大人对这个案子很头疼,全员走进了死胡同。
林捕头最后没招了,又来到了户部堵胤禛。
胤禛看到他过来,未等他行礼,没好气的问:“是不是又有破不了的案子了?”
“贝勒爷,您一猜一个准儿,简真神了!”林捕头笑道。
胤禛放下了手中的笔,对苏培盛说道:“进宫请福晋过来,正好她呆着无聊呢。”
“嗻。”
林捕头笑呵呵的凑到胤禛的身边,问道:“贝勒爷,您有时间没?”
“怎么着,你们刑部接了什么大案子,你还想让爷过去帮忙?”胤禛跟刑部那两位尚书关系还算凑合,其中一位是汉人,一位是满人,他比较跟那位汉人王尚书合得来。
“这次没有尸体,有一位妇人前来报官,说她的丈夫、女儿、儿子,全部留下了书信失踪了。”
“失踪了就去找啊,让爷和福晋过去干什么?”胤禛不解的问。
“关键查不到,户籍那里也没有关于这家人的记录。”
“那就是这个妇人说慌了。”
“可是……那位女人手里拿着的信,确实是出自三个人的手笔,内容也很贴切,根本不像是撒谎。”
胤禛看了看林捕头,问道:“你不会怀疑她杀了丈夫和孩子吧?”
“是的。”
胤禛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好奇,等苏婉纯来了之后,他跟着一起去见见这位妇人。
苏婉纯闲来无事,一听苏培盛说有离奇的案件,赶紧命春花拿着补品出了宫。
春花去给那拉福晋送补品,苏婉纯则是和苏培盛去找胤禛,然后让春花直接去刑部。
一行人离开户去,苏婉纯也了解了大概,当他们看到妇人的时候,同时都愣住了。
“你多大?”苏婉纯问妇人。
“民妇二十有六。”
“你儿子和女儿多大?”我的妈呀,看着也不像二十六,如果不梳妇人的发髻,看着像从没有嫁过人似的!
“儿子十岁,女儿也十岁了,是龙凤胎。”
胤禛听完,拿起了桌上的信,扔给了妇人:“你儿子和女儿才十岁,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贝勒爷,民妇的儿女都是天才,他们从小练字,这些字都是他们写的,这一点可以放心。”妇人说到这儿,眼泪便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他们三人丢下了我在京城。”
胤禛又拿起了桌上女人丈夫写的信,见上面的字体确实与另外两封有很大的区别,多了一丝阳刚,可见是一个男人所写的。
“你们夫妻的感情好吗?来京城几年了?”苏婉纯问。
“挺好的,夫家是京城的,我是外地嫁过来的。”
林捕头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我按照你提供的名字找遍了全京城,都没有一个叫葛如虎的男人!”
“不可能的,我丈夫确实叫这个名字呀!”妇人激动的说道。
胤禛觉得自己真的是闲得无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妇人不像二十六,反倒真有点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头儿,这是从她家里搜出来的衣服,全是新的,从小到大。”
苏婉纯看着箱子里面的孩子和男人的衣服,确实是崭新的,特别是小孩子的衣服,从小到大好像都没被穿过一次,而且看针码的新旧程度,也是最近一两年之内做的。
胤禛站了起来,对刑部尚书说道:“爷有事先走了,以后这种小事,别再麻烦爷和福晋了。”
刑部尚书尴尬的一笑:“贝勒爷,这件事吧,确实是奴才唐突了。”
“我也走了。”苏婉纯觉得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岂料那位妇人不干了,生气的说道:“你们不相信我是吗?”
“是的。”苏婉纯很坦白。
“我有丈夫和孩子的,我有的!!”妇人的神色有点不对,她不错眼珠的看着胤禛,歇斯底里的对胤禛说道:“我的丈夫很厉害的,他是神,他是至高无尚的神!”
“那他为什么失踪?”胤禛问。
“因为他要普度苍生。”
“那你为何要报官?”胤禛能拿问题堵死她。
妇人微愣了一下,随即自言自语起来:“对呀,我为何要报官呢?”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苏婉纯看出来了,这位妇人精神有问题。
“叫什么?”
林捕头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疯子!
妇人又抬起了头看向了苏婉纯,猛地拉住了她的手:“我来报官是为了找我爹的,你知不知道我爹在哪里?”
“我哪知道,你到底是找丈夫孩子,还是找爹啊,你要不要看看大夫?”苏婉纯很怕精神不正常的人,通常这样的人吧,打人和杀人好像还不犯法。
妇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递到了苏婉纯的面前:“我找爹,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没有丈夫,你看看这块牌子,你认识吗?”
苏婉纯觉得面熟,问旁边的胤禛:“你认识不?”
胤禛看了一眼,当场直眼了。
苏培盛凑了过来,趁着大家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对林捕头说道:“把这位夫人还是小姐……不管了,派人好好照顾着,千万别有一丝的闪失,随后我们家爷自会处理。”
接着苏培盛小声的提醒:“爷,回去再说。”
胤禛反应了过来,一把抢过了牌子:“行了,你爹我会帮你找的。”
“真的吗?那顺便再把我丈夫找到,还有我的两个孩子!”妇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行,你好好在这里呆着。”胤禛说道。
“嗯,我会很听话的!”
胤禛拉起了苏婉纯的手,拿着令牌赶紧出了刑部,然后坐上了马车,对苏培盛说道:“你派人去接春花,让她直接回宫。”
“嗻。”
此时的春花正在那拉福晋那里,将苏婉纯弄来的补品交给了福晋,然后说道:“主子说了,以后再有好东西,就拿出宫给福晋送过来。”
那拉福晋微微一笑,对春花说道:“回去告诉福晋,不可以总是想着帮衬娘家,传出去不太好。”
“奴婢省得。”春花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那拉府。
那拉福晋看着桌上大包小包的补品,欣慰的笑了,不管咋说,还是自己生的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