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纯忙问:“畏罪自杀?”
“倒像是杀人灭口。”胤禛绝对不相信那个太医会自杀。
苏婉纯站了起来,对苏培盛说道:“带着我去看看尸体。”
“啊?您以前不是很害怕吗?”苏培盛问道。
“怕也分什么时候,走吧。”苏婉纯在现代的时候是宅女,同时学的也是法医,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她便开始害怕看到尸体。
苏培盛看了看胤禛,见胤禛点点头,这才带着苏婉纯去了太医院。
苏婉纯看着地上放着的尸体,轻轻拉下了白布,伸手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脖子:“把灯笼拉近一点。”
“是。”苏培盛凑了过来。
“你看到了没有,尸体脖子的勒痕,有一条是上吊绳子的粗痕迹,还有一道很细。”苏婉纯说完,扒开了脖子的缝隙,从脖子里面取出了一根细绳子,同时死者的脖子开始渗血。
“有人用细绳子先勒死了他,然后再伪装他上吊的样子?”苏培盛看明白了。
“这个人很聪明,知道如果用粗的绳子会让别人发现,便用了细绳子来弄死了死者,然后在同一个位置再将死者吊到房梁上,而这根儿,也因为死者有点胖,卡到了肉里,凶手太着急没取出来。”
苏婉纯说完,又检查死者的四肢,诧异的说道:“按理说,如果被勒死的,手应该胡乱的反抗,外加上他这么胖,就算有人要勒死他,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
苏婉纯又检查了死者的衣服,然后对旁边的暗卫们说道:“把死者翻过来。”
“是。”
苏婉纯伸手在死者的后脑勺摸了摸:“果然如此。”
“又发现了什么?”
苏婉纯拿起了旁边的一把钳子,用力的一拉,取出了一支银针:“凶手先用银针杀死了死者,然后再伪装两次上吊,企图蒙混视线,现在只需要找到太医院今天当差的人,看看谁会武功就行了。”
“来人,快点盘查!”苏培盛冲着旁边的人吼道。
暗卫们将太医院在场的人叫到了院子里,别的侍卫举着火把,将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
苏婉纯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对他们说道:“把你们的手伸出来,手心向上。”
四人听话的按照苏婉纯的话办了。
苏婉纯挨个检查了一下,然后指着第三位太监,说道:“凶手就是你了!”
“冤枉啊!”太监扑通跪了下来。
苏婉纯蹲了下来,拉起了太监的手:“你的手为什么会有细细的痕迹,很像绳子用力握紧时留下来的。”
“奴才……”
“等一下,如果本福晋猜得没错的话,你用的就是绑药的绳子对不对?”
太监额头上的冷汗都掉下来了,旁边的暗卫死死的按着他,生怕他出手伤害苏婉纯。
苏培盛的速度是真的快,他在太监的房间里找到了不少的绳子:“现在证据确凿,快点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奴才也不想的,当时他在抓药的时候,奴才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放了一些切了片的人参。结果,在晚上的清点的时候,他发现人参少了,便质问奴才,奴才怕他泄露秘密,就用细绳子勒他,结果被他给挣脱了。”
太监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奴才从小练过一点武功,拿起了桌上的银针,用力的甩向了他的后脑勺,然后又伪装成了他上吊自杀的样子,一切都是奴才做的,全是奴才干的!”
“按理说,能将一根银针扎全部扎进死者后脑勺,力气应该很大,可你身体如此的瘦弱,手上也没有练功该有的茧,飞那根银针的肯定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跟别人合伙杀了他!最重要的是,你用绳子勒他根本不可能,你都没有他个头高!”小样,跟我玩套路,你还嫩着呢!
苏婉纯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问道:“说吧,那个人是谁?”
“全是奴才一个人干的!”太监还在那里死撑。
“对了,你知道今天偷放人参给谁吃了吗?”苏婉纯问。
太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显然并不知道。
“给贵妃娘娘吃了,她现在病危了。”苏婉纯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接着说道:“说吧,那个人是谁?”
太监盯着苏婉纯的双眼,想挪开却又挣脱不开。
“看看你,连我一个弱女子的手都挣脱不开,你还说你的杀人?”苏婉纯说完,松开了太监。
太监吓得直哆嗦,他低着头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说实话。
苏婉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扇子,一合一打的弄出了有规律的声响。
春花和阿吉跑了过来,给苏婉纯拿了披风。
苏婉纯确实有点冷了,披上了披风暖和了不少。
另一边,胤禛正在审问胡太医。
胡太医敌挡不住胤禛的杀气,哭着招了:“四阿哥,奴才招了,奴才因为跟太医院的胖太医有过结,便让受过自己恩惠的小太监把人参放到了药里,只要事发,就能将一切推到胖太医的身上。”
“那他为什么自杀?”胤禛问。
“自杀了?”胡太医并不知道这件事儿。
“上吊自己杀的。”
“肯定是害怕,所以自杀了。”胡太医说道。
胤禛冷哼一声,对旁边的暗卫说道:“去把太医院在场的所有人带到长春宫。”
“嗻。”
胤禛上去就给了胡太医一脚:“敢糊弄爷,简直找死!”
胡太医被踹得倒地不起,可见胤禛这一脚着实的挺重。
苏婉纯看小太监还不开口,索性她也不说话,时间她有得是,就看谁先承受不住心理上的煎熬了。
这时,春花说道:“主子,爷好像发明了一套刑具呢。”
“一会取来,给他用上试试,估计看着能挺有意思。”苏婉纯附和道。
“会很吓人吧,奴婢上次见到都吓得半死呢。”阿吉也明白春花的意思了。
苏培盛赞许的看了一眼春花,小丫头心眼还挺多!
“看看就习惯了,多大点事儿。”
“主子说的是。”
此时那位小太监脑门上已经全是汗了,脸色惨白,看来是快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