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带着苏婉纯下了山,问清了山上发生的事情后,无奈的说道:“人呀思想都迂腐,不知道变通,有什么好守的呢?”
“就是。”苏婉纯是理解不了。
滕忘川轻叹一声,说道:“你们不会理解黄娘子的心情的,她守着的不是这座山,而是她们黄家的列祖列宗。”
“有什么用呢?”苏婉纯问。
“呃……好像……没啥用。”滕忘川无奈的说道。
苏婉纯始终觉得,树挪死,人挪活,老在一个地方呆着,人不变得抑郁,也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再说了,这要是现代,那自己一个人也没啥,只要有电脑、手机,和网络就行,人生照样多姿多彩!
可惜,这里是古代,天天一个人呆在山上听野兽叫唤?!
啧啧,多无聊啊!就算是隐居,也得有几个人陪着聊聊天啊!
总之,苏婉纯理解不了这样的生活。
苏婉纯来到了小镇,泡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大床上舒服的睡了一宿。
大家整顿了一晚,精神焕发的上路了。
走了一白天,又要露宿野外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苏婉纯躺在马车里面盖着被子,身上还有点哆嗦。
胤禛他们一帮男的坐在外面烤火,地上铺着干树枝,看着比马车里面暖和多了。
这时,不远处走过来一队人马,他们的车上拉着货物,上面还插着棋子,棋子上面写着:振威镖局!
“振威镖局可是大镖局,江湖上的人都忌惮他们的名头,没有人敢抢他们。”宋洋说道。
陆少安站了起来,押镖的镖师他认识:“汪镖头,真是好久不见。”
“陆少主,你怎么在这里?”汪镖头惊讶的问。
“跟朋友要去广东散散心。”陆少安说道。
“那挺好。”汪镖头笑道。
镖局的人打量着胤禛他们,眼里满是警惕。
汪镖头示意手下们放心,毕竟陆少安的人品摆在这呢。
苏婉纯听到了动静,她并没有下车,而是扒开了一条小缝隙,偷偷打量着镖局那伙人。
倏地,苏婉纯看到有一个男人正往酒壶里面加什么东西,她立马意识到,肯定是下毒了!
男人拿着酒壶路过了苏婉纯的马车,吓得苏婉纯赶紧捂住了嘴巴,生怕被这个男人发现。
男人并不知道马车里面有人,他拿着酒壶来到了汪镖头的面前,对在场的人说道:“这是我们振威镖局酿的酒,今天大家有幸在这里相见,天气又这么冷,喝一杯暖和暖和。”
“对对,我与陆少主认识,大家喝一杯,我们家的酒别人可是买不到的。”汪镖头爽朗的说道。
“行啊,正好我也尝尝。”陆少安笑道。
胤禛和滕忘川没吱声,可人家给倒了,他们也不能撅人家的面子。
苏婉纯见酒都倒上了,赶紧从马车上跑了过来:“别喝,我刚刚看到这个男的往酒壶里面加了白色的粉末。”
男人吓了一跳,手一抖,酒全部酒到了地上。
汪镖头闻了闻酒壶,然后怒视着男人,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镖头对不起,我也没办法啊,是别人指使我这么做的!”男人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汪镖头苦笑了一声:“我算是发现了,外贼好防,家贼难防啊,你给我滚吧,从今天起咱们振威镖局不准你再踏进来一步。”
“谢汪镖头饶小的一命。”男人感激涕零的跑了。
胤禛用树枝挑了挑火,问汪镖头:“你不问那个人是谁指使的,可见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对吧?”
“小兄弟说的对。”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胤禛相信,这镖不会顺利的。
汪镖头没再说啥,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带着手下连夜上路了。
陆少安担心的说道:“他们的货物看着不多,就一个箱子,来了这么多的人,里面肯定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可那个男的被放走了,他们现在又上路,岂不是会中了埋伏?”
“你终于长脑子了。”滕忘川很欣慰。
“……”陆少安。
胤禛淡定的看着镖局走远,对苏婉纯说道:“还好你看到了,否则的话都得交代在这里。”
“赶巧了,我还没见过镖局什么样,就想着看看来着。”苏婉纯对自己的好奇心又爱又恨,有时候掉链子,有时候还能救自己一命!
“他们肯定会出事儿,那个汪镖头有问题,里面的物品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来路。”胤禛分析说道。
“那会是什么?”苏婉纯好奇的问。
胤禛站了起来,对陆少安说道:“少安,你跟过去看看,用不了一个时辰,铁定全军覆没。”
“你会算命?”
“你不信可以试试。”胤禛这点道行还是有的。
陆少安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剑悄悄的跟上了汪镖头。
“咱们不用跟去吗?”苏婉纯问道。
“跟去了会惹麻烦。”胤禛不会趟这浑水,他只是好奇到底押的是什么东西。
苏婉纯打了一个哈欠,从马车里拿下了被子,坐在干树枝上,打算睡在外面。
“你上马车里睡去。”胤禛怕她着凉。
“马车里面冷,还不如这里暖和呢。”其实,苏婉纯有点害怕。
“那行,你睡吧,要是冷了就上马车里面。”
“嗯。”
滕忘川玩味的看着他们,揶揄的说道:“要不老四你上马车陪婉纯得了。”
“闭嘴!”胤禛瞪了他一眼。
滕忘川咯咯直乐,并没有继续逗弄胤禛。
宋洋打了一个哈欠,他靠在树边微眯一会儿。
转眼过去了一个时辰,陆少安扶着浑身是血的汪镖头回来了。
滕忘川惊讶的看了看胤禛,向他竖起了大姆指:“要不是咱们这些天在一起,我非得怀疑他们出事是你干的不可!你说说你这脑子到底咋长的,怎么猜得这么准呢?”
苏婉纯睡在胤禛的身边,丝毫没有因为滕忘川的话而醒过来。
“是他自己找死。”胤禛冷冷的说道。
汪镖头苟延残喘的坐在火堆前,凄惨的笑了笑:“这位少爷说的对,是我自己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