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珩,是你让我听话的,我现在都听你的你怎么……”想了半晌,不能言善辩的人实在想不上来什么,最后赌气地说了一句,“你不讲理。”
好,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什么都不要说了,直接拉着她单手撑在门板上吻了上去。
一身的酒气,一身的雨凉,还有洪佳人身上的沉香味道,他就这么吻她,她怎么可能愿意?
性格使然,心里想的总比外在表现得多,他吻她,她才不甘愿,伸手推拒他无效,按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推拒,因为指甲的关系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一道血痕。
这样的亲吻,到最后还哪里是亲吻。
白天的喧嚣一直延续到晚上,到底今天晚上也不能平静了。
亲吻,这样的时候怎么可能有温情可言,被他的吻完全要窒息,喘息间,以濛看着他说道,“不要,我不要……”
现在两个人一直延续的情绪到现在,说不要也完全不能让他就这么住手,脸色阴沉情绪不佳地亲吻,感受不到以往的所有情意,就算挣扎不开,她还是选择了挣扎,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力量悬殊的对抗,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力气,眼神却依旧倔强。
祁邵珩吻她,越吻她的唇越冰冷,心烦意乱,不能交谈,今晚就不要用说得,男人女人用夫妻该有的方式解决。
不论她有多不甘愿,还是就这么将她抱上了牀,这一刹那,让以濛完全再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着原本的镇定,绝对不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地就这么下去,他抱着她,到牀上后直接干脆了当地开始解她的扣子,大衣外套直接丢在牀下的地上。
“祁邵珩,你别这样。”除了不要以外,这是她拒绝他的第二句话,今天一天听多了她拒绝他的话,现在听一次只觉得内心里的感觉要凉一次。
“你喝酒喝太多了,不清醒,还没有吃胃药。”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不稳定了,一个人恼怒,她只能强撑着维系着清醒,不能任由情绪泛滥,否则两个人都这样今晚是真的要折腾不停了。
听她说吃胃药,他觉得更难受,胃疼有什么,远远比不过现在心里这种的冰冷感和疼痛感。
亲吻,只有情殇没有情意的亲吻,带着一种执着和执念,像是努力地一直想要得到什么,而她漠然的神情和漠不关心完全是一杯过渡冰寒的冷水,以前他总觉得冷水也没有关系,将它放在阳光下,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再冷的冷水到现在也该是温热的。可是,终究是太过乐观了,他总是想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一杯冷水,却没有想过冷水非但没有温热,当它完全凝结成冰的时候他会怎样?
会怎样?
会绝望的吧,这样漫长的感情长跑,他似乎用尽了一生全部的耐心。
从来,他都不是个温柔的人,他知道,可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愿意去尝试。
活到现在三十三岁,在别人眼里他事业有成,有自己想拥有的一切,可他为什么觉得自己靠不近他的妻子。
力量的悬殊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也只有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开始拼命地躲闪。
夏末秋初衣服穿得还算单薄,外套脱了,里面的单衣也很薄,穿着保守以濛穿着间洁的衬衣,见他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她伸手压在他的手指上说,“祁邵珩,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能这么对你,我该怎么对你?”他问她,笑容里有难掩的失落和落寞。
解不开扣子,失了耐性,直接扯开,扣子崩散在空气里,单薄地衬衣直接被剥落后丢弃在地上,这样不温柔的行为,在以濛的眼中更成了‘强迫’的前兆。
果然,她立刻就听到他说,“阿濛,我是你丈夫,不论你想不想,这是事实,你不要也得要。”
一开始就想着如何委婉拒绝他的人,现在听到他的话也完全没有心情去想了,“你就这么愿意为我做决定,那你问得着问我吗?”她抬眼瞪着他说道,“祁邵珩,你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想怎样就怎样,我说什么有用吗?”
“没用,是没用。”他的亲吻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那样的伤痛,那样的灼热的吻,为什么烫的她的心都开始疼了。他吻她,可她的唇像是冰封的一样的,那么冷,那么寒,想要温暖她却怎么都温暖不了?
是的,没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真正的他。
该任由其继续为所欲为吗?
绝望地闭上眼,不想再挣扎,也不想再争辩什么?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她的丈夫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认识的祁邵珩,她爱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一时间地恍然惊醒,让她开始拒绝他,“不……我不要……”嘶哑的嗓音,更因为两人之间的亲吻变得更加模糊。
可亲吻她的人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完全衣不蔽体的感觉,这才让她真正感觉到了羞耻,一个作为女人的羞耻,让她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这样挣扎的时候心里的酸涩感大肆涌上来,她受不了这样,完全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内心积压的所有负面情绪到了不可估量的极限,这么要强的她,即便之诺死了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她,现在忍不住了,因为他的强迫,她哭了,眼泪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滑落,她爱他,她是真的爱他。
温热的眼泪,彻底让亲吻她的人停下了动作,她哭了,一向情绪不言表的他的妻子现在却哭了。
“阿濛……”一时间他有些无所适从,最见不得她掉眼泪,他妻子有多坚强他明白,见她掉眼泪,他的心比她更疼。
散乱的长发,她不单单是掉眼泪,她是在哭。
再冷漠的人是控制不了七情六欲的,所以人在伤心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掉眼泪,掉眼泪是正常的反应,但是苏以濛,个性太过漠然也太过冰冷,她掉眼泪的时候向来没有哭声,掉眼泪的时候她可以继续漠然,所以对她来说掉眼泪也不算什么。
可,现在她是哭了。
真正的哭,内心的委屈和愤懑,一整天的不安和所有的隐忍全都爆发出来,为什么要这么累,她不愿意做隐忍有度也不愿意做识大体的妻子,现在的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见她哭,他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了,对于祁邵珩来说,以濛的一切都关系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现在难受,他怎么可能好过?自己怎样都不再重要了,只要她不再哭。
“阿濛,不哭,别哭。”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哄她。
以濛知道这就是祁邵珩,哄女人他一向擅长,最会应付这些,做起来手到擒来,可她完全不想理他。
眼眶酸疼,眼泪还在掉,每一滴眼泪都掉在了祁邵珩的心尖上。
他抱她,却被她红着眼拒绝,“祁邵珩,你别抱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抱她给她套了一件睡裙,让她不至于会觉得冷,“阿濛,乖,不哭了好不好。”
以濛并不是矫情的人,眼泪是有的,但是现在哭过了倒是过了那种感觉,像是开始掉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不再哭,只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继续往下掉。
“别在掉眼泪,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你,祁邵珩你就这么霸道,到现在,还要管着人不要掉眼泪。”嗓音沙哑间,抽噎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好,不管,我不管,你想哭就哭。”
见她一直流眼泪,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她下牀哄她,一边走一边在卧室里抱着她轻哄,惹哭了她,现在他心里的负罪感很深。
今晚,不喝酒就好了,一直到现在没有什么让阿濛流泪更让他真的觉得心疼的。
被他抱着,以濛说,“我知道上午是我不对,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和之诺什么都没有还要说那样的话,晚上,我什么都不想计较你和洪佳人,你竟然又这么对我。”
只顾怎么想着她不掉眼泪就好,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好,都是我的错,阿濛别哭,别生气。”
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走了一会儿,在卧室里走走停停,这么抱着难受,脸色苍白了一阵,她觉得肠胃里不舒服的厉害。
“不要抱着我,我难受。”她看着他,觉得肠胃里泛酸,非常的不舒服。
“难受?”
好,不抱着就不抱着。
“你抱着我走了这么久,我不舒服,想吐。”见她说了这样的话,又带她到浴室里去吐,因为什么都没有吃,完全是干呕。她身体向来不好,一直都是食欲不振好过于食欲变好,现在又吐得这么厉害,完全是因为中午和晚上没有吃饭。
过去她吃不好饭的时候也总是吐的厉害,那时候在法国,她什么都吃不进去,喂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现在开始饮食正常,她这么继续吐,倒是让他觉得担惊受怕。
刚养好一点的身体,再出一些问题得不偿失。
后悔,太过后悔,祁邵珩一旦做了什么还未曾后悔过,可却在他的小妻子身上尝尽了挫败感,如果不起争执,好好在家里陪她,给她做了中饭和晚饭,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折腾身体了。
她说什么就说吧,不管她,任由着她就好了,现在怎么总和她计较这个?
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出来,见她一边干呕一边掉眼泪,他更觉得难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她,“阿濛,晚上是不是也没有吃晚饭?”
不然怎么能这么生生的干呕。
吐了一会儿,难受到了一定程度,她沙哑着嗓音说,“晚上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打电话给你,你还教训我,祁邵珩,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
知道她说得都是气话,可还是心疼了只能不住地哄她,“我不对,都是我不对。以后我等你,再也不让你等我。”伸手拂开她额前濡湿的碎发,那了干毛巾帮她擦拭她头上的冷汗。
这样的遭罪,她难受了,到最后还不是他心疼。
这是真的干呕,也吐不出什么来,嗓子哑了,喉咙也疼得厉害,想到他刚才不顾她意愿的行为,她更觉得委屈的很。
“每次你都是这样,非要强迫着人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又开始扶在盥洗池上开始呕吐,干呕得这么厉害,扶着她,让他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担心她身体再出什么状况。
“祁邵珩,你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我是人,不是被你控制的傀儡,怎么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了不愿意,你非要强迫我。”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乖,难受的厉害,就别说话了。再说话会更难受的。”
就这么干呕了一会儿,情绪不好,让她完全遭罪的很。最后直到她不吐了,才用清水让她先簌了口,再去给她取漱口水喂她。
柠檬味道的漱口水,是他的,但是完全是因为她的喜欢买的,现在让她簌了口,他问她,“还觉得难受吗?”
柠檬漱口水的酸真的起到了压制恶心的作用,不再干呕,那样肠胃里的泛酸也没有了。
嗓子疼,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看她吐得厉害,只能将她重新抱起来。
浴室里,抱着他往回走,这觉得脚下有些凉,赤脚,没有穿拖鞋,浴室里的地砖很冷,刚才抱着她只顾着给她穿拖鞋,哪里还想得到自己。
“阿濛,想吃什么?”晚饭没有吃,怎么行?
他抱着她回卧室,问眼眶到现在还红的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