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刚刚洗漱完毕,她今日格外开心,见到了她一直藏在心里的人。
她们已经六年没见了,当初她母亲生下她后,便将宜宁交由自己父母照顾。
虽然姥姥姥爷对她疼爱,但是两人都要上班,宜宁自小大部分时间还是由家中阿姨照顾。
大人都以为小孩是天真善良的,可是她们不知道,小孩子的恶也来得莫名其妙。可能仅仅是觉得宜宁父母工作一般,所以就不喜欢她。
又或者,觉得宜宁姥姥姥爷职位不显,且眼看着就要退居二线。唯一的女儿又不成器,就毫无顾忌的孤立她。所以在那里,她自小就是被人欺负的。
小时候还好,受了欺负以后也算得了教训,就不出门只在自己院子里玩。等大一些,容貌姣好,便又成了那些小团体不喜欢她的原因。
而她的小哥哥,于她而言就如她的神明,将她拉出黑暗,又一直守护她。
上次一别,原以为只是几个月,却没想到,竟然是六年。
这次回来,也是她向继父打听到大陆那边会有人来港城,里面甚至包括了他。虽消息都不确定,但不妨碍她急切回港,只在那边做了一年的交换生。
虽然心中高兴,也想与心中一直藏着的人可以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讲讲这几年的经历。
只是事情并未落定,现在大陆的局势还不知如何,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自己到时还害了对方。只盼着局势早日稳定,她就可以回京见她日思夜想的家人和他。
宜宁在在某方面又早熟,所以自小将他放在心里,从未向人提起,不知不觉,竟然这么多年。
成人都会觉得少年人的感情不长久,风一吹就散,说起来他们甚至会觉得可笑,说一句你们小根本不懂。
少女的爱意犹如密密麻麻的丝线,却只是将自己紧紧裹入其中,无法挣脱,只能心中描绘着她希冀的未来。
她思绪万千,却掩盖不住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的愉快气息,直到门外敲门声响起。
徐宴安面色坨红,甚至有些站立不住。
宜宁开门,看着眼前的继兄,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领带已经歪歪扭扭,领口的纽扣也松了两颗,灰色衬衫皱巴巴,完全不似他平时矜贵的模样。
“哥哥。”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外头高大的身影便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浓烈的酒味和他身上的气息包围着她。
她以为他喝醉了,也被那铺天盖地的酒味以及成熟男人的气息熏得晕晕乎乎,无助的回抱着他想要将他拉到一旁沙发上休息。
宜宁自然不会想到继兄会对她有什么想法,毕竟同一屋檐住了那么久,而且她妈妈还和他爸爸在一起。
两人气息缠绕,徐宴安越发做戏认真,他是喝醉了,但更多的,却是借着喝醉想拥她入怀。
事情进展比他想象的顺利,他抱着她,假装喊着“水”。又跟随她的脚步,随后一个不注意,两人跌倒在一旁的床上。
他知道她性子绵软,不会对他下狠手,且现在也没看出他任何破绽。顺势用唇堵住她的嘴,装做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环境,身下之人是谁。
只用力亲吻着她,两人嘴唇相碰,宜宁更是抖得厉害,她想喊他哥哥,将他的理智唤醒。她迷迷糊糊察觉继兄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凭着本能做事。
而男女之间,身体互相吸引也是本能,她才张口,身上的男人便又得寸进尺,她快要被独属于他的气息以及浓烈醉人的酒味溺毙其中。
两人亲吻了半晌,夏日衣衫轻薄,宜宁本就只穿了一件睡裙。不一会儿便赤着身子,他却只是解开了衬衣扣子。
徐宴安知道事情不可做得太过分,他撩拨她,撩起她的欲望,让她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却又不过分,在最后关头假装睡着。
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却也让她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适应这种心态的转变。
宜宁睁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床顶,一如徐宴安这个老狐狸所料,她确实心里没有责怪他,只以为他也不清醒。但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继兄的手还搭在她的胸前,她再怎么向自己解释也没办法忽视这些,她们之间刚刚发生的事,打得她措手不及。
却也明确的感知到,她的继兄不只是一个哥哥,更是一个对她有欲望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想下床,却无法挣脱对方的怀抱,又担心这时将对方吵醒反倒更说不清。
她睁着眼睛,想着对策,要等继兄不抱着自己再偷偷走。直到对方又在睡梦中拉过来被子将两人盖好,她终于支撑不住,在温度适宜且安静的环境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