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祖目睹项龙成那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姿态,心中不禁为之一凛,同时,他敏锐地捕捉到霍龙神色间的微妙变化,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项龙成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剑,直指要害——不仅要让霍龙倾家荡产,更要取其性命。这番言辞,无疑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骇浪。
刘耀祖心中暗忖:这如何能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项龙成究竟藏着怎样的深不可测的实力,亦或背后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势力网。正所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关头。
于是,刘耀祖鼓起勇气,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试图以自己的声音盖过那份压抑的恐惧。
“龙哥,别怕!咱们不能就这么认了!”
“他这完全是无理取闹,故意找茬!”
“说什么我出千,我刘耀祖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半点不正当手段!”
“我就不信,他东星的势力真的能遮天蔽日,龙哥,咱们不能被他吓倒!”
然而,此时的霍龙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与挣扎之中,内心的天平摇摆不定。一方面,他渴望展现出应有的硬气,对项龙成的威胁嗤之以鼻;另一方面,理智却又在提醒他,对方实力非同小可,硬碰硬只会是自取灭亡。
就在这关键时刻,刘耀祖的喋喋不休如同夏日午后的蝉鸣,吵得霍龙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的锣鼓在他脑海中同时敲响,震得他心神不宁。
“闭嘴!”霍龙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双眼充血,仿佛要喷出火来,“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刘耀祖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就像被冬日里的寒风猛然侵袭,整个人瞬间蜷缩起来,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霍龙一声怒吼,仿佛要将心中的烦躁全部倾泻而出,这一声吼叫也让他的头脑变得清醒了几分。
他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刀锋,在周围人群的脸上逐一扫过。只见这些人神情各异,有人面带戏谑之色,仿佛在看一场闹剧;有人则是兴致勃勃,犹如观赏一场大戏;还有人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霍龙将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深知自己此刻正面临着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无论他做出何种决定,都将对他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如果按照项龙成的要求退让,那就等于承认自己帮忙出老千,这无疑会让他在赌场的声誉扫地。就算项龙成事后不追究,但流言蜚语一旦传开,他再想在赌场立足就变得难上加难。
然而,如果坚决不认,或许还能找到一线生机。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但人若不够狠辣,就难以站稳脚跟。这句话在江湖中流传已久,也是霍龙心中的至理名言。
他冷冷地盯着项龙成,声音低沉而坚定:“项龙成,你以为凭借东星的势力就能压垮我霍龙?你想得美!没错,我承认,霍家的势力或许暂时还比不上你东星那般庞大,但我们霍家的人,从来就不是被吓大的!我们霍家,也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关于你堂弟的那场赌局,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那是一场公正的赌局,没有任何人出老千!你若有半句不实之词,那就拿出证据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别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只会把你的话当作无意义的屁话!”
项龙成看着霍龙那坚决的态度,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冷笑起来:“呵呵,霍龙,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如果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记住,你的赌厅,很快就不再属于你了!而你在澳门的立足之地,也将荡然无存!”
霍龙闻言,不禁嗤笑出声:“项龙成,你的口气倒是挺大!但你别忘了,这里是澳门!不是你的港岛!你在港岛可以呼风唤雨,但在这里,可不一定能行!”
项龙成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在澳门或许不是最牛逼的,但有人在这里,却是无人敢惹!”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项龙成简短地汇报了情况:“贺先生,事情没能谈拢,霍龙还是坚持不认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简短的回复:“好的,那我等你。”
项龙成挂断了电话,看向霍龙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霍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找……你找贺先生?”
项龙成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我是这里的客人,遇到了事情,当然要找这里的主人来解决。你这个所谓的二房东,显然是靠不住的。所以,我只好找房主本人,请他出来主持公道了。”
霍龙闻言,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绝望。他知道,一旦赌王贺新介入此事,自己恐怕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