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贺兰尘挣扎地醒了过来,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脖子站了起来。眼见苏青禾的脸色不善,“小苗苗……那女人已经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蛮力。自己被她打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贺兰尘边抱怨边低头,正好看见自己胸前的灰色脚印,就说自己怎么胸口都痛痛的,原来这里还有一击?
看这脚印,这尺寸……怎么这么像苏青禾的?难道是苏青禾补了一脚?原本还想说的话,贺兰尘自动地咽了回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能深深地叹气:“唉,都是我太轻敌了。”
“你可以去撞墙,以死谢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不可以。”他还没有活够呢。
“让你看个人,你看不好。让你守个人,你守不好。让你去死一回,你死不好。你说,你能干什么?”
贺兰尘想了想,认真道:“我很,能干。”
“……”
苏青禾狠狠地拍过去一掌。贺兰尘险险避过。
苏青禾已经对贺兰尘失望透顶了。可是又不能光是责怪他。毕竟是自己将夕颜交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的。如果要怪的,只能是怪他自己没有照顾好夕颜。
“你们能认真点吗?”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永远都不在状态。他的徒儿跟他们混在一起,果然是不靠谱的。无名似乎想起了什么,“苏青禾,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
“你是说,笛声?”
“笛声?”
贺兰尘和苏青禾的想法不谋而合。
苏青禾早些时候的确有隐隐听到奇怪的笛声。
“就是那笛声!”贺兰尘想起来了,“就是听见了那莫名其妙的笛声,夕颜才突然像失去控制了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无名看向苏青禾。知道能轻而易举控制夕颜的人,就只有巫毒教的人了。
“为了防止夕颜出现把握不住的时候,夕颜身上有我特制的专门的香料,香味未散说明她还在客栈里。看来那人的目标并不针对夕颜。”
不管是被下毒也好,被控制也好,夕颜都是因为苏青禾才受到这样的遭遇。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徒儿遭受如此,无名才是最不好受、最想愤恨的那个人。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又怎么会让夕颜遇到苏青禾呢?
现在的抱怨、责备都是无用的。将夕颜好好地保护好,才是无名最大的想法。如果可以,他想要让夕颜回到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只要她想。
无名话里的意思,苏青禾怎么会不懂?该死的巫毒教这是有意挑衅吗?动他的人都动的这么明目张胆了?害他的信任感都降低了。
“贺兰尘,你马上给我去弄清楚这个巫毒教的毒头到底是谁,什么来历,和我们有什么旧恨没有?”
贺兰尘点头,“那你?”
“我?”苏青禾勾起唇角,“自然是去会会这个拐走我娘子的人了。难得解药送上门,我不收下怎么对得起他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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