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璟的队伍日渐强大。
老大和小九领着四个女人,欧阳璟伊寻,神羽夕带着龙美美和韦依,包机回到鲸城。
老六,许大浦和司聪暂时留在哈古。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老大一路领着四个女人了解这个对于她们来说甚是新奇的社会。
欧阳璟回到城上,看到了大锅,却有一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的感觉。
鲸城里,除了战千尤罂,还有马易宇和田开。
因为安朵拉的事情,马易宇和田开留在鲸城,查绿水湖的水位下降一事。
从古堡再回到城上的独栋小别墅,又显得热闹起来。
战千尤罂九百年一直在双峰山上,与清子孟小尔等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但当看到族里的古稀老人时,四人才完全地相信了她们已经在战千禹的地盘里。
战千禹,是真的回来救她们了。
回到鲸城的第一餐饭,在餐厅里。
餐厅里还有已经被马易宇带回来的安朵拉的银锁,和玉细的笛子。
孟小尔这时才知道,欧阳璟说的玉细在鲸城,是她已经死在鲸城,嚎啕大哭一场。
自从暴乱后,再也没有人向哈古传递过消息,关于欧阳璟的事情清子四人从来没有听过。
老大和小九两人陪着四人把欧阳璟和伊寻的事情讲述一遍后,清子才相信了欧阳璟在哈古对他说的话。
他是不是战千禹,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之前的每个姐姐都是战千禹抛弃过的人,她也一样,孟小尔也一样,包括孟小尔时常提起过的玉细。
现在留在他身边居然是个男人,这多少让清子有些嗤之以鼻。
战千禹对神羽夕并没有什么感情——在她与战千禹在一起的那些年间,战千禹说过的,之所以让她出事时向神羽夕求助是因为之前的三个姐姐已经消失,神羽夕的战千系会是她最后的退路。
她现在,无需退路。
见完所有的人,吃完“大团圆”饭,夕阳从湖那边映到房间里。
清子在二楼的露台,夕阳照在她的脸上,看着欧阳璟和一个男人站在湖边。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阳光晒在脸上感觉。
不再有寒冷,不再有折磨。
欧阳璟和马易宇站在湖边。
“水位是在下降的没错吧。”欧阳璟问。
“没错,查了一下,这么多年,这水位从来没有下降过,这城几年前刚建时,到您这趟走之前,也没听说过水位下降的事情。”
“水下有城的事情,不能传到族外。”
“会不会双峰山上的瀑布?”
“这地下的水,还能往上倒腾?”欧阳璟一愣,瞥一眼马易宇,是他傻呢还是他傻呢?
“这事情我跟尤罂叔提过,双峰山里一向都有水流声,自从有瀑布之后,水流声更大了,按这段时间的雨量来看,这山里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存雨量。”
马易宇的话提醒了欧阳璟,他第一次和赫离一起上双峰山时,那山洞里就一直在渗水,位置就那石椅上。
这就说明了那渗水是发生在赫离开血族城后,也就是地震之后。
而他脚下的血族城,从城里向绿水湖淌着水。
这两者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
绿水湖的水一旦消失,血族城里也许就会暴露,城里被水域封禁着的血虫会被释放,那又将是一场更大的暴乱。
清子从房子里出来,向湖边走过来。
“这事先放一放,我们我跟寻儿商量一下,抽空我们回山上看一眼。”
“明白,那我就回了。”
马易宇从欧阳璟身边离开,向清子打了招呼。
清子身穿舒适的牛仔裤小白鞋,利落的开衫外套,袖子捋到手腕上。
她习惯了寒冷几百年,来到气候宜人的南方,却不能适应了。
“没打扰你谈事情吧。”清子说。
“没什么事情好谈的。”
“我听到了,你们要回双峰山,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
“山上啥也没有,就是一些树一些石头,女孩子应该要去逛逛街,让子懿带你们到街上看看,现在女生的花样可多了。”
“神羽说明天带我们出去。”
“噢?”她们什么时候那么友好了?这让欧阳璟太意外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她说,你会陪我们一起去。”
他什么时候说了会陪他们一起去?他没有!
“她这么说的?”欧阳璟叹气。
“雪瀛的簪子,要放到那里吗?”清子指了指餐厅。
“不用。”欧阳璟说:“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六儿在哈古查到,你们在古堡的一百年,有近三十年也许是小尔的血性养了雪瀛的簪子。”
“什么意思?”
“意思是,赫离让小尔养图腾时,图腾已经被损,血性流失到岩壁里,可能渗透到冰川,没有被溶解,那个位置也许是雪瀛的栖身之地。”
“假如你这个推理性可行,那小尔该养了足有百年,那图腾,早就被毁过了。”清子的话很淡定,情绪极其稳定。
“?”欧阳璟瞪起眼睛,往旁边侧移一步,扭头看着清子,这女人,怎么看起来有些城府,有些可怕。
“我去到新城的时候,听雪瀛说了赫离让她们养图腾的事情,你以前跟我聊过图腾的事情,我找到了整个城里岩壁最薄的地方,也是整座图腾最浅的地方。”
“那天在洞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不相信你。”
欧阳璟的心凉了半截,他冒着生命危险去为她找繁衍刀,他已经下了水里,她居然还没有相信他。
“现在相信了?”
清子转头看着欧阳璟又是一个冷笑,眼里却少了起初的抗拒:“也许,我相信的是你,而不是你是不是禹。”
“呵。”欧阳璟礼貌一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说过“我是欧阳璟”这五个字了。
而今,有人会因为他不是战千禹而相信他,倒也是一件新鲜事。
“你是叫欧阳璟是吧,屋的那只狗是你养的吧,长得跟你有一点像。”
“……”欧阳璟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这听起来,像是在骂他长得像狗?
欧阳璟转身看着大锅嘴里叼着飞盘,屁颠颠地一个狗玩着,把飞盘甩出去,又跑过去叼回来,嘴里呜呜地叨叨着。
“跟你一样,光长得一脸正直的样子。”清子不屑地笑一下:“雪瀛的簪子就留给我自己保管 了,你忙吧。”
清子没等欧阳璟说话,转身走开。
什么叫光长得?他为人也正直得很,那一屋子的女人,他都自动避嫌了。
他那屋子就像水盘丝洞一样,满是孟小尔几个女人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