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听了聂风的话楞了一下,一副一切我都懂的表情神秘地笑了一下,简单的给他做了个笔录就把他给送了出来。
聂风把玩着手机,正在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华兴,手机忽然一震,差点从手中滑落下去。
“全是星星,未知号码,就知道是你,”聂风笑着接通了电话。
“华兴,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你把我的档案怎么了?”
“我是司晨,华兴去瑞士了,临走让我照看点你,刚刚有人查你的档案,让我给挡了,你又惹上什么事了?”
聂风一听是司晨乐了,他和华兴可是两个极端,这两人能成为搭档也是奇迹,随即把有人雇佣兵偷窃出土文物的事告诉了他。
“你遇上的这算小场面了,国外还有富豪看中了哪个博物馆里的东西,直接雇人去偷去抢的,在国内你是遇不上了。”
“看来你的伤已经养好了,对了你还没说我的档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晨笑了一声,“华兴没跟你说吗?他把你的档案调进特种事务局了,也就是说,你现在也算我们的外围成员了。”
聂风一听拍了下脑门,“这个华兴做事怎么这么不着调,他都不经过我的允许吗,那能不能调出来,我就想安安稳稳做个小老板。”
“你当你买菜吗?不喜欢了就退掉,进来就是一辈子的事,除非你死了或者退役,你要是不满意就去瑞士找华兴理论吧。”
司晨听了聂风的话还有点不高兴,在他看来能进入特种事务局是天大的荣耀,这小子还推三阻四的,真是不求上进。
“他跑瑞士去干吗了,没你陪着他也敢独身出外勤,你们也不怕他丢脸丢到国外去。”
司晨尴尬地笑了一声,华兴在外面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有个峰会需要我们部门出人去安保,老大觉得大材小用,就把华兴给扔出去了,应该问题不大吧,过两天就回来了。”
聂风听出司晨的话也没那么自信,心中暗笑一声,事已至此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这事不会带来什么坏的结果。
等他回到店里,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聂风打开车门,将军一看到家了,嗖的一下窜进后院去了,聂风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向店里走去。
“好字!真是好字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只见叶苏又在店里练字,旁边围了几个老人,看上去挺眼熟,都是经常在附近广场遛鸟健身的。
“小风回来啦,你这急急忙忙回来又走了是去哪儿了?”杜叔听到有人进门,一抬头见是聂风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句。
“上韩山那去了一趟,工地上有点事,叶大才子又在我们这破墨挥毫呢?”
杜叔听了哈哈一笑,“小风,你可别嫉妒人家,没有十多年的功夫想要写出这样的字来那是痴心妄想,人家叶苏寒暑不停的练了这么多年了,大伙儿都说好。”
聂风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是天生的笔杆子呢。”
聂风和杜叔玩笑开惯了,其实这也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声音大了点,被那些老人给听见了。
他们可都是认死理的人,让他们听着了可就缠上来了,非要聂风写几个字来看看,不然就拉着他不给他走。
聂风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谁叫自己嘴贫,这不惹出事来了。
幸好还有机会,聂风灵眼一闪,死死的盯着叶苏的动作,从握笔的姿势到运劲的手法,都让他牢牢地记了下来。
“我写完了,这里交给你了。”
叶苏擦了擦手,将笔杆放在笔架上,闪身让到一旁。
聂风心中大糗,这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啊,亏得我还留了块地方给你练字。
他深呼吸了几下,学着叶苏的样子拿起了笔,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小伙子,行不行啊,不行别放大话,多跟小叶学学,过个几年也就练出来了,我说的在理吧各位老伙计。”
有个老人等的急了忍不住催促道,聂风牙一咬心一横,仗着灵眼的能力,硬生生地将叶苏刚刚写的那几个字也写了一遍,要不是墨迹未干,大家都要以为是复印出来的了。
“献丑了献丑了,”聂风放下笔逃回了楼上,那些老人都围了上来。
“咦!不错啊,跟小叶的一模一样,聂老板居然也是临摹的高手,这手艺要是拿去仿制名家字帖什么的可厉害的很。”
叶苏也伸头望去,左右比较了一下,聂风的字和自己的分毫不差,眼中充满了疑问。
他的字体是融合各家所长自己所创,别人肯定是不会的,聂风怎么会第一次就这么熟练的写的和自己分毫不差。
这个问题将会困扰叶苏很久,对此一无所知的聂风发誓再也不乱说话招惹是非了,他现在正盯着日历牌发愣,这不知不觉都快十月份了,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聂风忽然响起之前答应杜叔要把杜心妮接回来过十一的事,正好趁这机会去上海逛逛,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帮平洲的金老开店。
这几天晚上和杜心妮煲电话粥的时候他可忍着一直都没提自己要接她这事,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翻看了一下日历牌,今天过去的话,恐怕要在那住上一晚了,等到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可以把杜心妮给接回来了。
聂风将小保险柜打开,两块玉佩好好的放在那,他将自己雕的那块佛像给取了出来,找了个精美的盒子给装了起来揣进怀里下楼去了。
“杜叔,店里没什么事吧,我去把心妮给接回来。”
杜叔听了聂风的话楞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背后的挂历,“今天就去,会不会太早了,妮儿不是说明天下午才开始放假吗?”
聂风把坏里的盒子取出来亮了亮,“我想给她个惊喜,所以早点去准备准备。”
杜叔乐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花花肠子就是多,妮儿可就交给你了,去吧去吧,店里有我还有小胡,没什么事。”
聂风刚走出门杜叔就追了出来,手上还拿了个盒子。
“小风,那批铜钱清理出来了,其中有好几枚算得上是珍品了,市面上都是有价无市的,等你回来我给你细说,这是我整理了一整套大清王朝的铜钱,你给你师父送去。”
聂风打开盒子一看,好家伙,盒子整整齐齐放着八枚铜钱,左边四枚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右边四枚是嘉庆、道光、咸丰、同治,要是在加上光绪通宝和宣统通宝,就是一部完整的大清王朝铜钱发展史了。
“据我推测,你挖到的,可能是同治年间某位钱币藏家的藏宝,不然的话,不可能之后的铜钱一枚都没有,以后你要留心点,在市面上发现真品光绪通宝和宣统通宝就买下来,这就齐全了。”
杜叔又叮嘱了聂风几句,说什么还有更珍贵的稀有钱币,看到了可不能发过,不过也不能让人骗了买到假货,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古钱能有半成是真的就谢天谢地了。
看了杜叔返回店里,聂风合上了盖子,心中忽然有个想法,虽然杜叔只是随口一提,他却动了集齐所有清王朝钱币的想法。
聂风将那盒子送到龚老手上的时候,龚老看了赞不绝口。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知道是哪位藏家辛辛苦苦收集了一辈子这就便宜你了,不过据我推测,很有可能是一位户部管库的官员,这样才有可能接触到这些铜钱。”
聂风听了嘿嘿一笑,“这不是监守自盗吗?”
龚老摇了摇头,“前朝铜钱回收之后都要重新回炉铸钱的,也许就是刻意漏掉了一些才没被销毁,中国从古至今都缺铜矿,铜料在以前可是稀缺资源,就算到了现在缺口也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