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了,什么没了?啊……鸡缸杯没了?”
聂风惊呼出声,这可是一级国宝,怪不得龚老说会惊动中央,可这个宝贝怎么就没了呢。
“三天前徐汇滨江艺术品保税仓库被入侵,死了两个夜班保安,单单只丢了这一件宝贝,其他什么都没动。”
“死人了,这事儿大了。”
聂风心想,难道这事儿就是石田浩二那伙人干的,可没见他们下车时候带着什么箱子盒子之类的东西,几千万的宝贝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弄几张破报纸包上揣在身上啊。
“公安,国安,边防的人都出动了,明令严防这件国宝出境,希望这件宝贝别再流出国外就好,老祖宗的宝贝流出去的太多了。”龚老叹着气说道。
“行了,别在这陪着我了,你才受的伤,早点去歇着吧。”
今天龚老家开饭特别早,聂风陪着龚老用过饭早早地上楼歇息去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画册上的鸡缸杯在乱飞。
这件重宝一定还在国内没被运出去,不然石田浩二早就远走高飞了,以他的性格还赖着不走,到底被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聂风躺在床上不断的回想今天遇见那帮人的细节,难道还在火车上没带下来,或者根本就还在上海没能带出来,聂风想的脑瓜子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聂风正睡着呢,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将他从睡梦中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将手机塞在耳边问道,“哪位?”
“聂先生,请你来救我,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我怀疑我被下药了,我在苏荷酒吧217房间。”
声音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聂风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谁,赶紧翻开通话记录,萧雯雯……怎么是她。
苏荷……苏荷酒吧不就是钟凯文开的吗,没想到又要去一趟了,聂风跳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出门外,还不忘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幸好今天欧大哥坚持没把车开走,否则这大晚上的想打车都打不到,这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还是不要麻烦他了,这种事情太多人知道,对萧雯雯而言也不是好事。
一路上聂风将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就赶到了苏荷酒吧,只见门外停了不少跑车,今天酒吧里的人肯定很多。
聂风将车停好一把推开酒吧的门,穿透耳膜的音乐声轰了过来,他费劲的挤开人群向楼上包间挤了过去。
“215……216,217……。”
聂风一路数着,眼看着217包间就在眼前,忽然走廊上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是你!”
“是你!”
原来从包间里走出来的正是上次挨了揍的钟凯文,两人见面惊呼,聂风急着救人,第一反应就是挥拳相向,结果面前的钟凯文忽然矮了半截。
钟凯文认出聂风,扑通一下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高手,请收我为徒吧,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挨了揍不想着报复还要拜人为师,这脑洞是得有多大啊。
可这时候不是和他纠结的时候,多拖一秒钟萧雯雯就会有极大的危险,聂风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这酒吧是你开的是吧,有人在你的酒吧里下药害我朋友,你看怎么办吧。”
“怎么可能,虽然我有点好色,但绝对不会下药害人,我场子里的人也不会,师父你放心”,好嘛,这家伙顺杆爬连师父都叫上了,聂风心急救人,绕过他向217包间走去。
酒吧包间的门都不是全封闭的,中间都有块透明玻璃,好让管理人员观察包间里有没有什么不法行为,比如吸毒什么的,可217包间的玻璃让人用衣服挡上了,聂风心头一紧。
伸手拧了拧包间的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这时钟凯文跟了上来,“妈的,窗怎么遮上了,肯定是那几个吸粉的小子,这特么是在坑人啊,再让人举报了我这酒吧还开不开了。”
聂风心里焦急,恐怕这会萧雯雯已经出事了,回头对钟凯文喊了句,“过会陪你门钱。”
钟凯文还没反应过来,聂风已经脱下外套裹在手上,一拳把门上的玻璃给砸碎了,伸手进去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包间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角落里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子,长发垂在地上,意识已经模糊了,衬衣扣子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粉色的文胸,正是那萧雯雯。
一个男子正在墙角跳着脚穿裤子,估计是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了,见有人冲进来大骇,聂风一眼就认出,正是在医院见过的靳海川。
“你……你们想干什么”,靳海川结结巴巴地问道,手上却没停下,还在努力地系着皮带。
“操,敢在老子的场子干这种事”,聂风还没说话,身后的钟凯文冲了上去,对着靳海川的鼻梁就是一拳,靳海川捂着鼻子蹬蹬蹬后退几步撞在墙上。
钟凯文得理不饶人,上去对着靳海川的肚子就是一脚,包间里黑灯瞎火的只有电视的的光在闪烁,哪能躲得开,靳海川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整个人像只虾米似的窝成一团躺在地上呻吟。
聂风见靳海川有人料理,也懒得管他,赶紧上前将萧雯雯抱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胸前。
“聂……聂先生……”,萧雯雯认出了聂风,强撑着的意识一下子放松,头一仰晕了过去。
“好了,别打了,问问他下的什么药……。”
聂风将萧雯雯的衬衫扣子扣好,见钟凯文还在踢打,出声阻止了他,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别打了,别打了,是氟硝安定……。”
聂风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想起这种药来,这是种镇静催眠药,在水里的溶解性并不好,但是溶于酒,靳海川一定是把药下在酒里了。
这种药还有种副作用,会让人遗忘数小时内发生过的事情,这种副作用看来才是靳海川真正看中的。
聂风将昏迷过去的萧雯雯打横抱起,可要抱着她再从前门挤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师父,前面有个消防通道可以下去,直接通到后门,就是那里有点脏,您看……。”
“带路……”,这时候哪里还会计较什么脏不脏的问题。
钟凯文指着地上的靳海川说道,“你给老子等着,回来再料理你。”说完走到门外向他的小弟招了招手,指了指房间。
聂风抱起萧雯雯跟在钟凯文后面向后走去,等他们出了门,靳海川挣扎着爬起身来,一脸怨毒之色,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就想跑,忽然两个黑影堵在了门口。
“哟,我说凯文哥喊我们过来干嘛呢,原来这儿有个好货色,看这细皮嫩肉的。”
“就是就是,凯文哥真仗义”,另一个人顺手就把房门给带上了,一把拽过靳海川手中的衣服向后一甩,正好挂在门上,当了个严严实实。
靳海川绝望地看着这两个一看就是GAY的壮男向自己逼来,吓得哭喊着向墙角躲去,可他的叫声连房间的门都传不出去,谁叫他刚刚自己把电视声音开那么大呢。
靳海川的惨叫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聂风也跟着钟凯文来到了后门,出门一看,终于知道钟凯文为什么提到这儿这么尴尬了。
何止是脏乱差啊,满地都是用过的避孕套和撕开的包装袋,钟凯文尴尬地朝聂风笑了笑,“师父,真不怨我,我这酒吧开的太偏了,周围也没个酒店什么的……。”
“回去给我好好招待那个男人,他既然敢做这种事就要付出代价。”聂风交代了几句抱着萧雯雯绕到前门上了车,这一路下脚之处颇难选择,踩到人家的子子孙孙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