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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彼得将怀中的小奶猫抱到新置的小窝中,随后转身离开。

缩在小窝里的楼棉超前探了探脑袋,当意识到夜已经深了,客厅内已经没有人之后,费力的从小窝里面爬出来,随后拖着受伤的右后小腿儿爬到了落地窗前。

看了一眼窗子的开关,再看一眼自己的小身板,楼棉暂时放弃了踮起脚尖探出爪子将窗子打开的想法。小心翼翼的从窗台挪下去,楼棉将偌大的客厅转悠了一圈,却完全找不到可以脱身的办法。

撒开四条腿儿躺在铺着毛毯的地面上,她望着脑袋上漆黑的一片,幽幽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这样的状态会维持多久。若是还没有逃出去便又变回了人身,估计得被那位什么‘爵爷’给当场扒皮,或者送到什么科学院去做个研究啥的。

一想到当时候自己裸着,双手双脚被束缚摊在冰凉的实验台上,楼棉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想她身为一个阴阳师,明明比起一般的人要厉害许多,结果,到头来还是任人宰割。摸了摸下巴,楼棉想着,如果这一次能够成功从这歌鬼地方逃脱,那么她一定要好好的钻研钻研华夏对于阴阳师几千年的研究,顺便熟悉一下抓鬼什么的技巧。从根本上防止自己再被恶灵诅咒,变成一只喵。

想着想着,楼棉的心中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过,现在说什么钻研都太早了。如今最要紧的事情,便是从这里出去。再度在客厅内晃悠了圈,楼棉紧接着便晃悠着身子走进了厨房。

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出去的方法没找到,食物倒是找到了一堆。

看了一眼瘪瘪的小肚子,楼棉伸出一只爪子在上面摸了一把。然后毫不客气的将放在柜台上的干货全部扔到了地面上。

方便面和各种瓶瓶罐罐丁零当啷的落在地面上,楼棉也不担心此时会有人过来。毕竟,在她看来,这个时候大约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加上这里的主人此刻应该在二楼卧室,又怎么可能听得到?

然,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五分钟,一道人影便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司风爵一直觉得自己属于那种敏感且多疑的人。有时候这种性格会带给他很多麻烦。但是不可否认,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竟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淡然透着似笑非笑情绪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小东西上,司风爵的面上露出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他活了近三十年,还真未见过有那一只猫如此的有灵性。

自己找东西吃?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自己拧开罐子?

啧啧啧,眼前这只小东西果真是要成精了。

似感慨了一声,司风爵忽然低声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接下来他便看到了令他分外感兴趣的一幕——小奶猫的身子猛地一抖,脊背上的毛微微有炸起的意思。抱着花生酱的身子就此停滞了几秒钟后,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然后一双眸子与他的眸子直直对视。

楼棉在听到那笑声的时候,身子便猛地一抖,更不用如今两双眸子对视,楼棉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了。

默默的将怀里的花生酱推到了一遍,她颇为担心吞了口口水,然后再次默默的转了个身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越看小奶猫,司风爵便觉得好笑。

弯腰将处于一团糟正中心的小东西抱了起来,他挑眉,“肚子饿了?于是饥不择食了?”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便落在了地面上。触及到那凌乱摆放着的瓶瓶罐罐和方便面之后,挑起的眉忽然皱起。

将小奶猫放在一盘的台子上,司风爵先是弯腰将地上的瓶瓶罐罐放回原位,然后走到楼棉的身边,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要吃意面还是牛排?”

楼棉:我都想吃……

扯了扯长长的胡须,楼棉忍不住再次抬眸看向了司风爵。男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话让人惊讶,只是重复问道:“吃意面就抬左边的爪子,吃牛排就抬右边的。”

既然司风爵都这么说了,楼棉自然不会客气。身为一只爱吃肉的小萌物,楼棉毫不犹豫便抬起了右边的小爪子。

见状,司风爵顿时便一声笑。

再次将小奶猫挪了一个位置,他将睡袍随意的扯了扯,露出一截手臂。

楼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他动作熟练的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的冰箱里取出一大块包好的牛排,她的目光不自觉的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和陆少琛的左手手腕上的名表不一样,司风爵的手上带着一窜的褐色的佛珠。抬眸看了一眼处于昏暗灯光下的男人,楼棉感觉自己似乎能够闻到佛珠上的檀香一样。

皱了皱鼻子,楼棉还在发呆,面前的男人便已经将盘子都拿了出来。

和司风爵这个人一样,他做的菜也一样的精致。各种调料几乎全部是以百度上准确的克数扔下去的。楼棉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之前碰上个陆少琛,结果人家洁癖严重,现在碰上个什么爵爷,洁癖倒是没有,但是强迫症好像也不太好治?

“啧,没想到养了一只小东西之后,我竟然也会亲手下厨了。”司风爵似在自言自语,可是楼棉却能够从中听出一丝嘲讽的意思。

保持沉默不说话,她就这么瞪着一双大眼睛,然后用希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锅里的牛排。

不得不说,这位爵爷的厨艺是相当不错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瞧瞧那牛排,看着便色泽极好,很有食欲。

吞了口口水,楼棉拼命的压抑着已然躁动的内心。

一旁的司风爵虽然在认真做菜,但是不得否认的是,他的一般注意力都放在楼棉的身上。毕竟,这么有灵性有意思的小东西,当真是少见。

不久之后,撒了红酒汁儿的牛排终于被放进了碗里。司风爵一手端着,在楼棉热切的注视之下,终于将盘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啧啧,这么好的红酒给你的牛排当汁洒,我这心里还真有些不痛快。”司风爵随意的靠在台壁上,目光浅淡,面上的笑容却戏谑不已。

楼棉下意识的将司风爵说的话全部无视,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味道绝对OK的牛排,然,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楼棉顿时皱了皱鼻子。

这块牛排是不是太大了一点?虽然她现在是只喵,但是怎么说也得注意形象啊?再说了,就她这一身白毛,要是直接扑上去啃,岂不是直接染颜色了?

一想到那场面,楼棉的身子便不住的打颤。

另一边的司风爵见着小奶猫的身子抖了抖,却没有想要吃得意思,顿时挑起了眉,“怎么,不合你胃口?”

“不合胃口也不会再给你做意面,更不会特地跑出去给你买猫粮。”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司风爵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探过身子来到水池洗了手之后,再次看了一眼全程可怜兮兮的楼棉,转身回到卧室。

楼棉看着男人毫不迟疑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抽,却也没有任何动作。虽说和陆少琛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等待那个男人帮她将牛排切好。但是如果对方是司风爵,楼棉表示,她宁愿吃得一脸乱!

看着司风爵的背影消失在面前,楼棉看着牛排,咽了咽口水,然后低头便凶狠地咬了上去。瞧瞧那动作,那神色,分明是要将自己这几天一肚子的不满给发泄出来。

只是,啃了许久也没有将的那一大块牛排给啃了,楼棉顿时欲哭无泪。慢吞吞的从盘子上抬起脑袋,只见白色的毛此刻已经沾满了酱汁。

小爪子颇为嫌弃的扯了扯那一团被染了颜色的毛,她转过脑袋看了一眼那水池。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腿儿,回过脑袋,费力的将水龙头打开,然后跳进了水池中。

幸亏楼棉聪明,开水龙头的时候还记得将水温调节一下,否则现在大约已经成了一块冻住的冰块了。小爪子使力,将身上的毛弄洗干净之后,楼棉甩了甩小短腿儿,借力蹦出了水池。

楼棉抖了抖身子,借力将身上的水甩去,然后缩在了角落里。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任性,任性到如今的右后腿儿开始泛起强烈的痛感。然,楼棉却只是用小前爪微微碰了碰受伤的地方,然后蜷成一团。

虽然没有怎么吃那块牛排,但是味道她尝到了,而且大约是疼痛感太强,她如今也感觉不到饿了。

迷迷糊糊间,楼棉陷入了沉睡。而梦中,似乎出现了另一个人。他看着她,虽然浑身都泛着冷意,可是弯腰将她抱起的动作那么温柔,与他的气质完全相违背。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然后吩咐他家的御用厨师给她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关键是,他还特别贴心的将牛排都切块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楼棉只觉得脑子里全部那被切得整整齐齐的小块小块的牛排。

然,下一刻,当楼棉感觉到了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徘徊许久的牛排却全部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眨了眨眼睛,她的目光落在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上。

黑衣包裹着壮硕的身材,一张看起来十分冷硬的脸正微微低着,楼棉顺着男人的目光而下,发现他盯得正是自己的一只爪子。

微微一愣,只见男人忽然转过身,不知声音是不是故意被压低,显得十分低沉和喑哑,“爵爷,没事了。”

司风爵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挥了挥手。

彼得看到司风爵的动作,弯了一个腰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原地。男人的身子一下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楼棉一眼便看到了做在沙发上,正朝自己笑的男人。

一看到那一抹笑容,楼棉的小身板儿顿时便是一抖。这男人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阴森森的好像夜晚山林离那些飘飘忽忽出现的鬼魅一般。

低头将自己的身子检查了一遍,却感觉到一阵阴影忽然笼罩在了她的头顶。她还未抬起大眼睛,便被男人单手拎着尾巴给拎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小东西倒是挺有脾气的?”司风爵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早上起来看的一幕。

那么小的一团小东西就这么缩在书房的角落,原本光洁漂亮的毛*的搭在一边,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至于他昨晚给她做得牛排,啧啧啧,一动不动的放在他离开时的位置。

按照他本身的性格,如果看到自己的成果被肆意糟蹋,应该一把掐死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才是。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把她掐死了,这么有灵性的小猫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难得善心大发的爵爷,又让人遣了医生过来,给楼棉看病。

此刻被倒拎在空中的楼棉听这男人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喵呜了一声。只是着一声的‘喵’刚出口,她便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阵酸涩!

扑腾着两只爪子,来不及捂鼻子,她便‘阿秋’一声,一个喷嚏打得老远。

喷嚏过后,楼棉明显感觉到拎着自己尾巴的那只手僵硬了三秒钟。她颤巍巍的抬起脑袋,下一刻,整个小身子却成抛物线一般,径自落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司风爵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所有的一切也是最好的。虽然这个房子表面上看起来破破烂烂,但是内里哪一样东西那拿出去不是值钱的?

这沙发自然也是。

也亏得这沙发足够软,以至于身为病患的楼棉跌在上面并未感觉到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你的感冒药和水都在窝里,自己看时间吃。”万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全身上下,司风爵并未在客厅有过多停留,而是立刻便转身走上了楼梯。

楼棉捧在沙发的椅背上,目光盯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想着自己之前的猜想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敢情这一位不止强迫症严重,还有洁癖?

瘪了瘪嘴,楼棉也不去多想,只是小心翼翼的爬下了沙发,然后挪到了自己的窝里,看着几颗药和一碗水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看起来微不足道一瞬间,却在眨眼间,过了一周。

早上八点,楼白便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将双腿交叠在一起,两条大长腿随意的搁在茶几上,而腿上则是摆了一台电脑。

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的界面上顿时便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资料。

霍寻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出来,看着楼白如此随意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道,“你倒好,这么几天的时间,真把这里当家了。”

在楼白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却如同控制不住一般往电脑屏幕上看了去,当看到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时,霍寻的嘴角顿时一抽!

“窝草,搞没搞错,三哥把我们的情报网都给你了?!”

这个所谓的情报网,其实是季叶承率先提出来。身为军区的一把手,这个东西用到的地方会很多,所以建起来完全有必要。而他们另外几个,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一片区域,也因此,情报网建的愈来愈额大。

但是这个情报网,除了他们几个,还真没有别人知道。

只是霍寻没有想到,自家三哥为了追媳妇,丫的简直下血本了!把他们辛辛苦苦建了好几年的情报网就这么贡献出去了!

不过,和楼白这人相处了这么多天,霍寻也摸清了这家伙的性格。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以自家妹妹为先。如此一个人,还是值得相信的。

楼白的目光盯着电脑屏幕,眼角的余光却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先是不可思议,最后又变为释然。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顿时让他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

放下电脑,他撇过头看向霍寻,“没想到你霍寻看着虽然不着调,但是办事能力不错。”“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毫无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霍寻揉了揉自己那骚粉色的头发,瘪嘴道,“什么叫做我看起来不着调?你应该说我这个人不注重外表,注重内在。”

“内在?”带着疑问气息的两个字出口,楼白的眼中顿时盛满了满满的嫌弃,意思不言而喻。

楼白的意思表现得这么明显,霍寻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眼角狠狠一抽,他顿时冷哼一声,“OO先生,嘴上积德知不知道?小心哪一天真的变成俩鸭蛋,到时候哭还来不及。”

话音一落,楼白顿时便扯了扯嘴角,回应道,“变成鸭蛋?你的脑洞开的是不是太大……”

话还没说完,楼白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他喵的,他家那死丫头都变成了一只喵,他变成鸭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一想到自己真的变成鸭蛋在地上滚动,楼白就有一种想要掐死霍寻的冲动。

冷哼了一声,他不再看霍寻,而是将目光继续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霍寻对于楼白那说着说着便变了脸意外万分,挑着眉正要说什么,却看见楼白脸色并不好,瘪了瘪嘴之后,最终还是默默的坐在了一边,喝着自己的咖啡。

楼白往边上瞥了一眼,随后便再次看起来资料。

半个小时之后,陆少琛从书房出来,慕岩见到他的身影,连忙走进厨房端出了咖啡和早点。

“三哥。”冲着陆少琛打了一个招呼,霍寻便低着头摆弄起了手机。

陆少琛瞥了一眼楼白和霍寻,眼底闪过一道不知名的深意,随后才低头解决自己的早饭。

只是看着面前的培根,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又冒起了小棉花扒拉饭菜,专挑培根吃的那一个场面。

面不改色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陆少琛觉得自己大约是中毒太深了。

一直等到陆少琛将早饭解决,霍寻才抬起脑袋,单手支着下巴,看向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陆少琛,问道:“三哥,事情怎么样了?”

今天就是丹拓举办的宴会了,如果他们不能将小棉花从司风爵那边带出来,反而被司风爵察觉到什么的话,他们以后若要是再想见小棉花,可就麻烦了。

司风爵若是知道自家三哥对那只小猫咪感兴趣,估计不止他们,连带着小棉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听到霍寻的话,陆少琛沉默了半晌,随后点了点头。

霍寻见到陆少琛的反应,猛地又把脑袋一转,目光放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我说小白啊,你也差不多了。那几个家伙的资料翻了都不下百遍了,该歇歇了。”

“我在看宴会其他人的资料。”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加上楼白一直觉得,这次的重担几乎都是压在他的身上,如果最后因为他的出错带不走楼棉的话,估计他也可以去死了。

“你还真是……”此时此刻,霍寻还真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而在某一方面,他的心中又充满了怪异的感觉。

小棉花虽然可爱,而且又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也并不至于让自家三哥这么费心费力吧?

这般想着,霍寻也没有继续藏着捏着,下一秒便开口问了出来。

听到霍寻的话,楼白移动鼠标的手顿时停顿了三秒钟,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看资料。

相对楼白那一瞬间的僵硬,陆少琛显得十分的淡定。睨了一眼霍寻,他用一种注视傻子的眼神看着霍寻,声音冷淡,“我的东西,怎么能被司风爵拿走?”

妈的!

听到这话,霍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楼白却猛地扣紧了鼠标,脸上也瞬间浮起了一层青黑之色。

听听陆少琛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他的东西’?他家宝贝怎么就成他的东西了?这事儿经过楼棉同意,经过他的同意了嘛?

只是,虽然心中有无数可以吐槽的东西,但是此时此刻,楼白却什么也不能做。

暗自冷哼一声,楼白在心里念叨——没事没事,所有的账等到楼棉那蠢蛋回来了再算!

似乎能够猜到楼白的内心活动,陆少琛的目光不经意便瞥向了男人,当看到男人拼命压抑自己的模样,他的嘴角缓缓的扯开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一旁,完全没有看出陆少琛和楼白两人暗地里腥风血雨的霍寻,只觉得听自家三哥这么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自家三哥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占有欲绝对是他们几个中间最厉害的。

——

丹拓的宴会在晚上八点左右开始。

当一缕暗色开始笼罩大地,皇宫的一处可谓是热闹异常。

身穿罗衣的几名男男女女站在皇宫的门口,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辆黑色吉普车在门口一处地方停了下来。楼白身穿黑色的西装,橙色的头发被染成了黑色,一双浅蓝色的眸子也被美瞳给遮住了。

弯腰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十分绅士绕道车子后座,打开了车门。

随之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深色系的罗衣,一张脸算不上俊美,却也的长得不赖。整张脸上最为出色的恐怕要数那双眼睛。

深沉的黑色带着浓浓的气息,绝对的迫人。

这是一个上位者。

男人站在车前,目光划过站在身边的高挑男人,低声道了一声,“辛苦了。”

“皇子说笑了,您这般帮我们,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楼白冲着桑帛微微一笑。

桑帛自然知道楼白这话不过是客气而已。所谓帮忙也不过是互帮互助而已。陆少琛等人的帮他处理掉丹拓,而他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将楼白带到宴会而已。

走进宫殿,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到了,此刻正在不断的寒暄。看着桑帛走进来,一个个瞬间便迎了上去。

这场宴会如果用华夏的词语来形容,那就是鸿门宴。而在场所有人基本都知道这一点。今天不是桑帛安全走出,那么就是丹拓解决了桑帛,然后坐上皇位。

如今,走向桑帛的人,基本都代表着同一个意思——在桑帛和丹拓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

虽然桑帛只带了楼白一人进来,但是背后保护他的人,却是数不清的。所以楼白也不必时时刻刻都待在桑帛的身边。

目光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楼白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关于他们的信息。

这一场宴会,进场的人员自然是被控制得十分严格,虽然如此,但是在另一方面,也便宜了楼白,只要将看到的人和的自己脑海里储存的信息做一个对比就好了。

在宫殿内不动神色的转悠了一圈,也没能发现端倪,楼白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有些烦躁。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杯威士忌,他拿起便一饮而尽。

然,下一秒目光不经意的划过一个角落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角落中,三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对饮,其中一个男人的穿着十分的显眼。在这般宴会上,尤其还是一个皇子的宴会,竟然穿着一身看起来相当破烂的衣服。

而另外两个男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整个头透露着锋芒。相比之下,最后一名男人显得便有些平淡了。掩在黑暗之中的脸看不清模样,但是隐约能够感觉到他那沉稳的气息。

不过,将楼白全部思绪都吊起来的大概是那男人怀里抱着的隐隐约约的一团小东西。

那一瞬间,楼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极快,即便在这个觥筹交错的地方,他也能够听到清晰的心脏跳动时的‘砰砰砰’的声响!

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走上去,却猛地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

“小白,你那边怎么样了?”

是霍寻的声音。

楼白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后单手摸上右耳上的耳钻,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回答霍寻的问题,“我看到了。在司风爵的怀里。”

“啧。小棉花果然很惹人喜爱啊,司风爵这样的人,出来做事儿还要带着她,关键是还得揣在怀里。”

听着霍寻吐槽,楼白很想回他一句——我楼白的妹妹当然是惹人喜爱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

撇了撇嘴,他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你别急,我去问问三哥。”一句话落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陆少琛的声音便在楼白的耳边响了起来。

“陆三少,我看到棉棉了。”在陆少琛这边,楼白自然是不用隐瞒什么的,开口便将自己看到的再次说了一遍,然后沉默的等待陆少琛的回答。

陆少琛沉思了片刻,低声道,“别引起注意,等司风爵他们过来,你再上去。”

其实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也很危险。小棉花毕竟是楼棉变得,虽然人的身子不在了,但是人的脑子至少还是在的。只要她看到楼白的出现,自然会注意到。到时候,就看她的反应了。

“我知道了,我会看情况行动的。”

“恩。到时候我让桑帛上去和哥丹威聊聊,你记得跟上他。”

“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为宴会主人公的丹拓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带着皱纹的脸上含着一抹笑容,而他的臂膀上,有一人挽着。

楼白望去,只见是一名穿着深黄色罗衣的女人。如果说楼白身为一个模特,曾经遇到的女人都是身材家伙的美女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就是当之无愧的丑女人。

不算小麦色,黄黑的皮肤随着那深黄色的罗衣,看起来显得十分暗淡且难看。一张的布着肥肉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却显得极为恐怖。

小小的眼睛上抹着深色的眼影,脸上也涂了腮红。

虽然妆容看上去也画得相当得体,但是楼白只觉得,此女真的只有天上有!

此时此刻,他大约能够感觉到当初慕励传话回来,说丹拓要自己的这个女儿嫁给陆少琛时,后者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操蛋了!

虽然他不喜欢陆少琛,但是不得不承认,陆少琛的眼光是极好的。从他看上自家妹妹这一点来说,就是毋庸置疑。而下一刻,要眼前这么一位长相有些不入眼的女人来替换掉自家妹妹……啧啧啧,这种感觉,相当的酸爽啊!

丹拓一出现,宴会上很大一部分人便迎了上去。

楼白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一勾,眼底充斥着浓重的嘲讽,“桑帛皇子,你的人气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楼白的心里却也清楚。

缅甸皇室,只有眼前这位正儿八经的皇子最得民心。至于为什么眼前这群人会去巴结丹拓,不过是害怕到时候桑帛走不出这个宫殿,他们也会埋在里面而已。

一旁的桑帛听到楼白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有了陆少琛在背后帮忙,他自然不用太过伤心。也许,他现在更应该做得事情,便是将涌到丹拓身边的那群人的脸全部都记下来!

笑了笑,他转过头看向楼白,“不如过去那边?”

顺着桑帛的目光望去,那地方正是之前楼白看到的角落,也是司风爵三人坐着的地方。

“好……”点了点头,楼白便随着桑帛的脚步走去了角落。

桑帛和楼白两人几乎一走到那个角落,便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但是不得不说,桑帛不愧是皇室之人,寒暄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只见男人的嘴角挂着笑容,他笑着道,“三位怎么不到那边去?”

听着这话,好像真的只是一个皇子对于另一个受宠皇子的不屑。或者说,是借机来将其他人收入门下的。

楼白看了一眼司风爵,随后声音微微放大的开口,“几位,这是桑帛皇子。”

熟悉的声线顿时让司风爵怀里那一团小东西动了动,她伸出爪子扒了扒男人的手掌心,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当看到那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时,眸光一闪,顿时又缩了回去。

楼白虽然一直含笑着站在桑帛的身边,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盯着楼棉,如今看到楼棉的动作,他也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不再说话。

一旁,哥丹威和书亚两人对视一眼,前者不动神色的撇过眼看了一眼司风爵,见对方没有半点反应,只顾着逗弄怀中的小奶猫时,他站起身,和桑帛握了握手,脸上扯出一个的笑容,“早就听说桑帛皇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至于我们,不过无名小辈罢了,不提也罢。”

这意思,自然是不想和桑帛有任何的接触。

桑帛看着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脸上只能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拍了拍楼白的肩膀,他冲着哥丹威几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几位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楼白站在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再次看了一眼三个人,最终也只能离开。

见着桑帛和楼白离开,书亚这才睁开紧闭的眼睛,将目光放在了一脸沉思之色的哥丹威身上,“大哥,这桑帛皇子……”

话未说完,书亚便消了声,但是哥丹威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沉思了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看来这一次,丹拓给桑帛带来的压力不小啊。”

“大哥说的是,桑帛如今恐怕是焦虑的很。”瞧瞧刚刚那复杂的面容,怎么看都是焦虑的。

“怎么能不焦虑,一个侍女生的野种,蛰伏了这么多年,如今就要将他必得的皇位抢了,凡作任何人都得焦虑万分。”

哥丹威扯了扯嘴角,冷硬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神色。

“只是,”书亚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隐在一旁的司风爵,又看了看哥丹威,开口道,“不知道这场角逐究竟是何人获胜。”

“这并不是我们要担心的,”哥丹威摇了摇头,目光如炬,“不知道这兰德尔为何还不出现。”

说着话的时候,哥丹威的目光不自觉便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

司风爵的嘴角挑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用着急,该出现的,自然就会出现。”

兰德尔既然有胆子挑战他,那么他也不会客气。

再次扯了扯嘴角,司风爵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东西,然后伸手拎起小奶猫的尾巴,扔给了哥丹威,“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先观察着。”

说着,司风爵便站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殊不知,就在小奶猫跌进哥丹威怀里的时候,那双大大的猫瞳中闪过一道精光!

------题外话------

嗷嗷,小棉花很想念三少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