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看到是谢寿春，喜出望外，下意识就喊出口：“老公……”
然而谢寿春瞧见乔然此刻的模样，根本不理她，更加没再看她第二眼。
就算认出了她是乔然，那又怎么样……
此刻的乔然脸上绷带还连着血肉，从鼻子、额头上垂落下来。
面目全非。
黏答答的黄水从眼眶流落至嘴角，令人作呕，早已看不出昔日的美貌。
魏小雨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从办公室走出来，一把抱住谢寿春的胳膊。
魏小雨又看看拄着拐杖站在对面的乔然，抬头装作很单纯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乔然冲谢寿春问道：“谢先生，她是谁，你认识吗？”
“不认识，一个神经病。”
谢寿春顺着魏小雨手指所指的乔然方向又看去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转身半搂住魏小雨的蛮腰，目光视线落在魏小雨那张好看的脸上，才重新舒展笑容。
——他果然还是最喜欢美女的了。
自己身边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谁还去关注那个被毁了容貌的乔然。
“既然不认识，那我们走吧，你不是说要去吃饭吗？”魏小雨又笑着对谢寿春说道。
谢寿春点了一下头，低头看了魏小雨一眼，回以她一个淡淡的笑：“走吧。”
于是，谢寿春和魏小雨完全当乔然是空气一般对待，手挽着手朝电梯所在的方向走去。
“老公，我是乔然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乔然啊……”
乔然早之前看见魏小雨从办公室走出来，又看着魏小雨和谢寿春之间那暖心的互动，直愣了好一会儿。
也直到谢寿春和魏小雨走远了，方才回过神，冲着他们的背影方向大喊。
“我是乔然啊……”
乔然急着走了两步，想要追上去。
手中的拐杖掉落，乔然刚踏出了两步就狼狈地摔倒在地面上。
直到魏小雨和谢寿春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乔然又像是傻了一般，喃喃地开口：“他说过不许我叫他老公的，要叫他谢先生。”
“是不是因为我刚刚叫他老公，所以他生气了……”
“所以他才没有理我，对的，一定是这样。”
这时，一个精神病人走了过来，在乔然面前蹲下身，好奇地打量着乔然：“喂，你怎么长在地上啊，你是不是一朵蘑菇？”
精神病人这话，令完全崩溃了的乔然听了脑袋好一阵嗡鸣。
几秒过后，乔然突然就点下了头：“对呀，我好像是一朵蘑菇……”
“可是蘑菇不会说话啊。”那名精神病人很是狐疑地看了乔然好一会儿，又接着道：“既然你是一朵蘑菇，那你以后就不能说话了，知道了吗？”
乔然点头：“好。”
见乔然又点头出声，那名精神病人站起身，冲前边大喊：“啊，这里有一朵会说话的蘑菇，大家快过来踩她！”
……
—
乔然疯了。
华真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新闻画面中，乔然被一群精神病病人围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