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的两个售货员也认识张慧芬和戴淑艳。
其中一个售货员一边打包衣服，一边小声地跟张慧芬吐槽：
“那戴淑艳自从当上了厂长夫人，隔三差五来就来买衣服和各种其他的东西，厂长的工资怕不是都被她挥霍了，慧芬同志你以前可没有她这么败家。”
听了这个售货员的话，张慧芬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售货员也凑过来小声说：“慧芬同志，你家那位为什么没有继续当春城药厂的厂长了？自从换了厂长，我感觉春城药厂生产的药都没有以前那么有效了。”
“对对对。”打包衣服的那个售货员也频频点头，“以前买的退烧药和调理肠胃的药，见效都很快，基本都不用去医院。最近这半年买的药，吃了根本就没啥效果，照样还要去医院。”
“药没效果？不应该啊，都是一样的配方。”张慧芬虽然不在药厂上班，但是对药厂也有一些了解。
“就是没有效果，不信的话，慧芬同志你自己去买一点回去试试就知道了。”售货员把打包好的衣服交给张慧芬。
“嗯嗯，等会我去买点回去看看，有问题的话，看能不能反馈。”张慧芬接过了衣服，心事重重地和纪瑾瑜一起离开卖衣服的档口。
“堂婶，我们现在就去药房吧，正好买一些材料回去给叔爷爷做药膳。”纪瑾瑜贴心地跟张慧芬说。
“好，咱们走。”
去药房的路上，纪瑾瑜问张慧芬：
“堂婶，售货员说戴淑艳经常去买东西，厂长的工资有这么多吗？
她脸上的粉，厚得跟刮大白墙似的，还有口红，这些都不便宜吧。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脚上穿的小皮鞋，手上戴的金手镯和手表，耳朵戴的珍珠耳环和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看着成色都很新。
她那一身至少上千了吧。售货员还说，她还经常去买东西。”
听纪瑾瑜一说，张慧芬也觉得不对了。
“你叔叔当厂长的时候，工龄比较长，工资有一百四，郁良平他的工龄短，他当厂长的工资是一百左右，以前的工资只有八十。他才当了一年的厂长，戴淑艳哪来这么多钱挥霍，她自己没有工作，娘家也不富裕。”
再结合售货员说的，现在药厂生产的药效果都不好，张慧芬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纪瑾瑜也是这么觉得的。
谈话间，纪瑾瑜和张慧芬来到了药房，先买了给纪陵游做药膳用的一些材料，然后再买了一些春城药厂出产的常用药。
出了药房，纪瑾瑜把那些常用药拿出来看。
她不用检测，用治愈系异能就能感受有效成分，“这些药确实有问题，有效成分非常低，几乎可以说就是淀粉做的，吃了肯定没啥效果。”
“这必须马上回去跟你叔爷爷说才行。”张慧芬带着纪瑾瑜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
纪陵游虽然不当春城药厂的厂长好多年，但是一直心系药厂。
因为春城药厂在建国之前是纪家的产业，是建国之后才收归国有的，纪陵游对药厂有很深的感情。
回到家时，燕慕予、纪方海和纪商陆三人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树木，纪方海不在家，院子很久没打理过了。
“老纪，出事了。”进了家门，张慧芬就着急地跟纪商陆说。
“出什么事？”纪商陆放下了手上的活。
“大事。爹在屋里吧，我们进屋说。”张慧芬拉着纪商陆进屋，纪瑾瑜在后面跟着进去。
在树上砍树枝的燕慕予和纪方海也停下了，从树上爬了下来，进了屋里。
“爹，老纪，你们知道吗？药厂现在生产的药，没什么效果。”张慧芬掏出在药房买的那些药，放在了桌子上。
“几乎就是淀粉做的，这可以说就是假药。”纪瑾瑜在旁边补充。
“不会吧？”纪商陆拿起了一颗药片，碾碎之后闻了闻，他有点分辨不出来。
纪陵游则更加直接，拿了一颗药片放在嘴里尝，尝完之后他勃然大怒：“混账，郁良平他这是在干什么，要毁了春城药厂吗？”
“这可怎么办？我们现在也管不了药厂的事啊。”纪商陆无奈地说。
就在这时候，院子外有人敲门。
纪方海出去看，发现是他的领导来了。
昨天纪方海从边防站离开，缉毒总队的领导也跟着回了春城。
他这次来，是通知纪方海过几天回总队去领一等功，另外还有一件事找纪瑾瑜商量。
缉毒总队的领导来了，药厂的事暂且放下。
他找纪瑾瑜商量的事，是关于她给纪方海和另外一个卧底警察吃的解毒丸。
不过是连续吃了几天的解毒丸，有超深毒瘾的纪方海和另外一个卧底警察的毒瘾就几乎没再复发了，就算是复发，也是很轻很轻的症状。
于是缉毒总队的领导就想问纪瑾瑜，能不能量产这种解毒丸，提供给戒毒所。
具有治愈系异能元素的解毒丸当然没办法量产了，但是普通的解毒丸对戒毒也有效果。
纪瑾瑜也只能跟缉毒总队的领导说量产的解毒丸效果会大打折扣。
缉毒总队说没关系，只要能量产提供给他们就好。
纪瑾瑜说考虑考虑，缉毒总队的领导就先回去了。
纪瑾瑜其实想好了可以量产，说要考虑是打算借这件事解决春城药厂的事情。
等缉毒总队的领导走了，她才跟大家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打算给戒毒所供药，我提供药方，药让春城药厂来生产。”
纪陵游一听，猜到了纪瑾瑜的想法，“瑾瑜这招妙啊，药厂咱们是管不了，但是缉毒总队是隶属军方的，军方肯定会对药厂的生产严加监督。”
“不止，我领导知道了药厂生产假药这事，肯定会上报要求彻查。”纪方海在旁边补充道。
“好，就这么干。”纪商陆大声地说。
纪瑾瑜想的还不止这些，她还打算晚上去探一下现任厂长郁良平的家。
这件事她没告诉纪陵游他们，只偷偷告诉了燕慕予。
晚上，等其他人都睡着了，他们就偷偷地溜了出去。
地址，纪瑾瑜也在闲聊中从张慧芬那里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