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温馨,远离血腥的日子,过的格外的快,一晃眼,已经过去七年,曾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太子,已长成粉雕玉砌的小少年,其风华更胜当年。
只是他也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变成了人见人躲,花见花败的小恶魔。
今天拔了某位大臣的胡子,明天烧着了某位大臣的头发,如类似的情况层出不穷。搞得整个朝堂一片愁云惨雾,然而这些都还是开胃小菜,更令众位大臣受不了的是,小太子常常微服私访,看见某位大臣家里有像花朵一样的女儿,就赖着不肯走。
如此下来,所有的大臣,全部打消了让女儿长大后嫁入后宫的想法。
不是他们不爱权力,也不是他们不想攀龙附凤,只是小太子那个太花心了,他们可不想她们的宝贝女儿,在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守活寡。
“七夜,你说我们这次去那位大臣家里玩呢?是李大人?还是张大人?不然去许丞相家里?几年没见,他家的小女儿应该也长的如花似玉了吧!啧啧啧,真是想念的紧呢!”一点朱砂妖娆邪肆,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好似一只狡诈的狐狸,嘴角浮现着完美的笑容,身着一袭风骚的白衣,不大的手里还摇着一把精致的玉扇,唐夏以微醉的眉眼扫视着街上的一切,眼底深处溢出一圈一圈狡黠的笑。
没有血腥,没有争斗,日子安逸的让人想抓狂,无奈她只好自己找点乐子出来,这可苦了那些个大臣。想起他们那张苦瓜脸,唐夏眼中的笑更盛了。
“嗯”单手摸着下巴,七夜想了片刻,一脸正行的开口说道:“就去许丞相家吧!很久不见,属下也很想念那位小姐。”
“啊!七夜,你真是太有眼光了。”一脸遇见知己的那种笑容,唐夏风度翩翩的摇了几下玉扇,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直勾勾的瞅着七夜,语出惊人的说道:“那我们就去他家吧!给你提亲,你放心,看着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不敢不答应的。”
“轰…”七夜的脸立刻黑掉一半。提亲?这也太雷人了吧!丞相家的小姐顶多也就七八岁,而他已经十五了,这不成老年吃嫩草了!
“不,不,不用了,还是留给主子吧!”七夜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就差跪下来求唐夏了。
“哈哈…七夜,你也太可爱了!”看着七夜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唐夏大笑出声:“怎么每次你都上当呢!就是你肯,人家许丞相还不肯呢!”
“砰……”唐夏还没笑完,就撞到一个硬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上。
“哎呀!”一声,唐夏立刻跳开,捂着额头大声吼道:“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撞死小爷我了。”
“放肆”唐夏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男子就跳出来朝唐夏劈头盖脸的说道:“明明是你不看路,撞到了我家少爷,还敢这般嚣张,真是毫无教养。”
察觉到对方那股危险的气息,七夜立刻跳到唐夏面前,将她挡在身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迅速冷了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神颇不善。
“哦,这位大叔倒是很有教养,主子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跟个狗似的跳了出来,小爷我佩服,佩服……”眉梢一挑,唐夏优哉游哉的摇着扇子从七夜身后站了出来。
好歹她也是当年纵横军火界的老大,这点事她没道理会害怕,在说了,她现在的后台可是超级硬呢!
视线恍若可以穿透一切的x光一样,唐夏直接将目光放在蓝衣男子身后的那个少年身上。
“哼!好一张利嘴,看我不上去撕烂你那张嘴。”
“燕九,退下,不得无礼!”蓝衣男子刚要冲上来,就被身后紫衣华服的少年给呵止了。
阳光绚丽,树影斑驳,只见紫衣华服的少年,面如冠玉,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线异常的殷红,看样子也就十岁左右,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布满与他年纪毫不相符的深沉,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这位公子,没能把我们这双可以看见路的眼睛给你,是我们的不对,还请见谅。”紫衣华服,风华绝代的少年,请颔首,彬彬有礼的说道,字字珠玑,脸上的真诚堪比钻石,一点也看不出是在讥讽别人。
唐夏气的直咬牙,衣袖下的拳头更是握的咯吱咯吱作响。若不是她前世那强有力的自控力在支撑着她,她很有可能一个不慎,会扑上去把那人的眼睛给抠出来。
“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正当唐夏在酝酿风暴时,紫衣少年华丽丽的转身离去。其背影相当的潇洒,大有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势头。
“主子,人已经走了。”对于那人的讽刺,七夜一点表情都没有。脸上难得的还露出一点隐的很深的笑容。
难得啊,难得!终于遇见个和他主子旗鼓相当的人,也不枉他被他压迫,戏弄很多年了。
“哼!这梁子结大了。”别说她现在是一国太子,就是搁在二十一世纪,也没那个人敢这样说她。眼神犀利,血腥涌动,唐夏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好久,才恶狠狠的转身离开。
“主子,方向,方向错了,那并不是去丞相府的路。”
“我知道,回宫。”冷冷的扫了一眼多嘴多舌的七夜,唐夏率先迈出步子。
若是许丞相知道今天的事,一定会大大的感谢那个紫衣华服的少年。
刚踏进皇宫,不知怎么的,唐夏忽然停了下来,紧紧的皱起眉头,一脸凝重的样子。
宫里的侍卫什么都没有异常,可她却嗅出一股异常的血腥味来。凭她前世对血腥的敏感,她感觉一定出事了。
“主子怎么了?”见唐夏表情不对,七夜赶忙出声问道。
一阵阵不详的预感传来,唐夏来不及回答七夜,抬起步子就朝圣央宫跑去。
见此,七夜飞速的跟着唐夏后面。
“吱呀”一声,偌大的房门被推开的那瞬间,唐夏忽然愣住了。
断肢,头颅,鲜血,满地的狼籍,她的父皇被一柄长剑钉在墙上,而她的母后则衣衫残破的躺在地上。
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一无是处,如同废物一样的皇叔!